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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包在路上飞驰，将路上零散的丧尸全都抛在后面。
温子凡没再管陈益康和陶蕊。冷岚柯说她不该为没发生的事情折腾自己，平日里警惕就好，不要让不好的事情发生就行，她也就将上辈子那点破事丢开了。
人是要向前看的。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过得浑浑噩噩又窝囊至极。就算是算账，那也该从大头开始慢慢算——研究院还没撤走，她一点都不急。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他们要跳出来也要看温子凡有没有理会的兴致。
半个小时后，小面包车遇上了大群的丧尸。
这群丧尸的种群之庞大，或许摊开来肩对肩能铺满一个体育馆。
“不会是京都的丧尸都聚集到这了吧？”程捷宁睁大眼。
“前面似乎是研究院啊。”殷鸿致看了看周围导向性的建筑物。
“是研究院没错。”就是不知道研究院的人作了什么死，把京都大半丧尸都吸引来了。
“空气里似乎有一点奇怪的味道。”王祥往外探了探头，似乎想去嗅外面的空气，但又下意识的将动作遏止。“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丧尸的表情比我们之前看到的呆滞许多？”
“不仅呆滞了，而且对我们的出现毫无反应，简直像木头桩子，而不是见了活人血肉就会嗷嗷叫着扑上来的丧尸了。”李苡铭下意识的想要攻击最近的一只丧尸，却被宋程远按住了手。“我们先下车，观察一下情况。”
温子凡心知是研究院里的人弄出了什么对丧尸有不小影响力的挥发性物质才会导致这样的场景，但她的脑海里并没有能影响丧尸的药物之类，或许是因为这辈子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而她也确实不该再把自己局限在上辈子那狭隘的空间中了。
众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车，只有王祥赖在里面不肯动。不仅不动，他还想拉着冷岚柯不下去。“丧尸堆里准没好东西，我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对我也有影响。”
“你拉着我做什么？”一心紧盯温子凡的冷岚柯甩开王祥的手。
“我不想没脑子的攻击你们，然后再被尊严的被你们弄死嘛。那东西影响不小，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王祥低着头，对冷岚柯始终有些怕怕的。
但怕归怕，这种时候只有冷岚柯最能给他安全感。
已经下了车的温子凡没见冷岚柯的人，折回来看了一眼。不看没事，一看王祥那小媳妇模样，温子凡就下意识的把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他和沉稳大气又可靠的冷岚柯配成了一对。
“咳咳咳……”那太过美丽的画面分分钟呛得温子凡难以淡定。
完全没感觉的冷岚柯正好搭上温子凡的胳膊。“把业火诀传给他吧。”
“唔？”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个频道？
“火能护体，他怕自己受到影响意志不坚定。”冷岚柯跨下车来，淡淡解释了一句。
温子凡没有异议，隔空用精神力把功法打入王祥识海，就像末世前用手机传文件一样。
“业火修炼起来大致就是以身为炉一个中心，虽说过程痛苦一些，但修的好了，往后万法不侵。”至于修得不好会怎样，冷岚柯没说，王祥也不关心。
“我和你们一起。”王祥只是对着脑子里白光惨惨的业火诀发了会呆，就见温子凡与冷岚柯肩并肩的将他甩开了好几米，忙迈着大长腿追上去。“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看那里。”冷岚柯突然拉住温子凡。
刚要追平两人的王祥险些撞到温子凡身上。
“那是什么？”温子凡没在意身后的那股风，整颗心都挂在冷岚柯手指指向的东西上。
“修界中称丹药，俗界称仙丹，液体状的在其它位面称药剂，就是不知道这边怎么称呼。”冷岚柯顿了一下，“有一点狂暴药剂的成分，应该能令服食者晋阶。”
温子凡侧目。如果是能让丧尸晋阶的东西，那倒可以解释这里为什么会围着大群丧尸。但此时丧尸的状态不太对，放在人类身上简直就像灵魂出窍，这也是那东西造成的？
“不，是一名丧尸皇在孕育中，将要出世。”冷岚柯明了温子凡的疑问，轻声解释：“要是放在几年之后，这群丧尸应当是前来朝拜未来的皇，而如今，它们恐怕要成为里面那一只丧尸的养料了——不在应当出世时机出世的，受到的阻力将成倍增长。”
“养料？是我想的那样吗？”温子凡抖了抖悄然起立的鸡皮疙瘩。
冷岚柯无言颔首。
“真可怕……丧尸皇在什么等级？”
“目前处在二阶后期，往三阶进化。如果顺利的话，它将达到五阶入门。那时，这里的丧尸都将化为粉末，归于天地间。”冷岚柯说完，将一脸唏嘘的温子凡挡在身后。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相撞了一下。
温子凡尚且在思索丧尸这种种群的结构合理而没有在意，感受到方才凶险的王祥就跳了起来。“里面那小辈简直太嚣张了，这算是警告吗？！”
“走吧。”冷岚柯拉着温子凡的手腕，就要回到小面包上去。
“怎么不灭了它？等它长成，就是人类的心腹大患了！”王祥问。
“算不上心腹大患。丧尸皇统御丧尸，约束它们少在路上游荡、找普通人类的麻烦是必然的，顶多异能者压力大一些罢了。”冷岚柯不怎么有种族偏见，在他眼里存在即合理。“何况，它方才已经向我发出了警告，不希望我们插手它的进化。”
“说不插手就不插手？等它把异能者都吃光了那就来不及了啊——温二你说呢？”见冷岚柯作壁上观的态度，王祥就仿佛能遇见将来的黑暗纪元。
“我对它出现的背景比较感兴趣。”温子凡没什么想法。一个在胎盘中的丧尸皇而已，离它孵化出来干坏事还早得很。而这段时间内，起码京都的丧尸会少掉一半。
“呃？”王祥完全没想到身为纯种人类的温子凡居然还没他关心人类的前程。
“不过教训还是要给一点的，起码让它知道我们只是懒得和它动手而不是怕了它。”温子凡想了想，看向一脸接受不能的王祥。“既然你这么不甘寂寞，就由你动手吧。”
“啊？”王祥想不通为什么要他这个最弱的动手。
“用火意思意思烧一下就行了，然后作为它没礼貌的补偿，叫它把研究院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温子凡摆摆手，“你慢慢来，我们先回车上去。”
“等等……”等王祥理解温子凡话中的意思时，他已经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