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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训成孙子的五个人呐呐不敢言。
“行了都别装死了，还活着的去火车站看看能不能弄个火车头，接下来直往京都不拐弯，不然来不及了。”温子凡捏了捏散作一团光晕的小金龙，挥手赶人。
不敢丝毫违背温大爷命令的五个人灰溜溜的退开去，只留下半瘫的冷岚柯趴在一边。
金樽过来扒住温子凡：“凡凡准备怎么做？”
“总觉得违背规则扩张空间胆大包天。”温子凡将它提到自己腿上，“但反正已经开始了，一条路走不走得到黑，不仅由走路的人去发现与证实，更掌握在操控方向的人手里。”
因为觉得冷岚柯太不爱惜自己而生气的玉桂也飞过来，歪着脑袋听温子凡说话。
“觉醒的空间能力者屈指可数，还真有些动心。”一直都有些收集癖的温子凡活动了一下手腕，摊开手掌，露出五根晶莹的手指。“就算是上辈子，加上以空间物品谎称空间系的人，整个国家拥有空间的人也不过这个数字。而这一辈子，我看到了变数。”
“所以说和你沾亲带故的都不在天命中了，他们原有的命运已经被改写，只是现在还看不清是通往怎样的前程。”金樽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是远大前程。”小白鸟挺着胸膛睥睨金樽。
“那就要看这一局了。”温子凡轻笑一声，双手摊开，两簇仅有牙签细小的火苗亮起。
右边那簇火焰金红透亮，在空气中轻轻摇摆着，不用靠近就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融融暖意；左边那簇幽蓝诡谲，风吹亦不动，离得再远也逃不开它散发出的透骨阴寒。
感受最直接的金樽立刻趴到温子凡左手手臂上，玉桂也扑腾着翅膀站到温子凡左肩。
“太阳精火，暝影圣焰，两者相和，当成混沌。”阖眸休憩的冷岚柯徒然睁眼。
仔细看了两种火焰一会，他有些诧异的道，“虽然不够纯净也还微小的很，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火？它们被部分老怪物称作天地本源……”
“不清楚，似乎一直都有，潜伏在骨血里，到今天才能勉强逼出来一丝。”温子凡感受了下迅速空虚下去的经脉，将双眼朦胧的雪叽提出来。
“我来吧。”冷岚柯上前一步。
“边儿去，”温子凡将暝影圣焰靠近雪叽，将小家伙彻底冻清醒之后，把它放到程捷宁脑袋边上，催着它蹦上程捷宁心口。“护住心脉，经脉先不管。”
雪叽听话的趴好，才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温子凡就将双手合在了一起。
金樽玉桂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面上肌肉的颤动。
两簇火焰在温子凡手心里打得简直天翻地覆。它们虽然还不够纯净，达不到阳火中最顶尖的太阳精火和阴火中最幽寒的暝影圣焰的层次，却也是较为上层的火焰，各自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属性自尊，向来互相不服气，见面就打。
漫长如半个世纪的半分钟过去后，温子凡咬牙，以意念传音二火：“再打就将你们镇压在空间最底层，往后休想再见天日！”
两火不听，你来我往，烧得温子凡的手掌都透明起来。
“有骨气。”温子凡不阴不阳的哼了声，迅速将手分开握拳。
阴阳双火甚至连外界的空气都没接触到，就熄灭在温子凡皮焦肉坏的手心。
两边几乎被榨干的经脉里传出类似不情愿的波动，温子凡却已经倒在地面上了。
“好疼好疼好疼……”要不是没力气，她定然要在地毯上滚个十来圈。
冷岚柯抽了抽嘴角，拖着虚弱的身体过来，掰开温子凡的手掌给她上药。
“这两种火简直跟冤家似的，看来要让它们融合还要一点功夫。”温子凡吃力的抬起头，仔细观察冷岚柯的脸色。“你怎么样了？缓过劲来没？”
“比你好些。”冷岚柯给温子凡的伤口抹完药，拿着一支药剂问她，“要继续吗？”
“要。”温子凡一副和这两种不识抬举的火磕上了的表情。“今儿要么它们把我烧成灰，要么给我乖乖的手牵手共建和谐社会，要不是这两种结果，我就不叫温子凡！”
“别把自己逼太紧。”冷岚柯慢条斯理的把药剂喂给她，“神火有灵，脾气更是桀骜不驯，当心它们成心跟你作对，非让你改名。”
温子凡哼哼着爬起来，“有本事就别呆在我身体里，不然就得交房租。”
“修界大能求还求不来的火，你这是嫌弃的意思？”
“不听话又不干事，有什么用。”温子凡再次坐稳，摊开手掌召唤火焰。
又一次尝试以火焰熄灭、皮焦肉绽宣告结束。
上完药，温子凡捋起袖子干掉一瓶药剂：“再来！”
第三次烧的手掌几乎对穿，骨头都黑了。
温子凡看都不用冷岚柯动手，自己提刀割掉死肉，把药往伤口里挤。
一管子生肌膏用完，干掉药剂再来。
第四次要不是温子凡收手快，手掌大概都会成了火焰的养料。
第五次手腕都在贪心的火焰伸出的火舌里了。
第六次……
最后连冷岚柯都看不下去，伸手按住手废掉用精神力给自己上药的温子凡。“别太拼……”
“我还以为你心疼这些药。”温子凡伸出秃掉一半的胳膊，“既然不心疼，那就拿见效更快的来，一瓶子一瓶子的喝到天黑也不见得能把手长全。”
冷岚柯眼角抽抽的看着那半截丝毫看不出是人肢体一部分的胳膊，叹息了一声，掏出一个玉瓶。“天已经黑了，不放弃就抓紧吧。”
“嗯。”
第十九次，温子凡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冷岚柯无言的别过头去，温子凡气得连毛衣都不穿了，直接披件棉袄继续上——反正穿什么都是要被烧掉的，少穿两件还能节省一点呢。
二十九次，温子凡觉得烧棉袄太浪费了，开始披大衣。
三十九次，温子凡觉得大衣也不是太没价值的东西，开始换单衣。
四十九次，温子凡刚准备丢掉单衣穿T恤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服没被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