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地髓……足够买下一整支歼星舰队。”他的声音甜腻如腐败的蜜糖,“当然,我们更愿意称之为‘投资未来’。”
合约条款在空气中旋转,每一个字母都在狞笑:
“交出矿脉,交出尊严,交出贝洛伯格最后一口自由呼吸的权利。”
钢笔悬在签署栏上方,墨水滴落。窗外,破晓的晨光正一寸寸啃食黑暗。我突然想起希儿白天嘶吼的话:
“你们上层人永远只会用‘未来’当借口!”
母亲,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吗?用镣铐锁住所有人的咽喉,只为延续一个苟延残喘的文明之名?
(手指攥紧钢笔,笔尖刺破羊皮纸)
——这一次,我的枪尖必须指向更沉重的敌人。
——
“真正的城墙……在我学会低头时崩塌了。”
——布洛妮娅·兰德
——
第二章:骑枪与契约
——我握枪的手曾斩杀无数裂界怪物,却在此刻被一纸契约压得颤抖
——
议政厅的水晶吊灯把猩红地毯照得像一滩凝固的血。公司代表弗莱彻的机械义眼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嗡鸣。他向我举杯,地髓酒在玻璃杯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为贝洛伯格的未来。”他的嗓音像合成器调出的完美音调,不过容我修正——您卖出的不是地髓,是‘生存权’。”
高脚杯在我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酒液晃动间,我瞥见杯壁上倒映的母亲的脸。她垂眸冷笑,染血的指尖点向我胸口:
“你终究和我一样……成了扼杀希望的刽子手。”
(记忆闪回)
十八岁的雨夜,我率铁卫围剿裂界感染者。那个缩在瓦砾间的少年攥着半块发霉的面包,眼睛亮得让我想起希儿。我扣动扳机时,母亲在城墙阴影里露出欣慰的笑——
“你学会了守护。”
可子弹穿透少年额头的瞬间,我分明听见他说:“姐姐,我饿。”
此刻,弗莱彻的皮鞋正碾过地毯上银鬃铁卫的徽章。金属扭曲的哀鸣中,我咽下地髓酒的苦腥。
——
矿井爆炸的火光把下层区的夜空撕成碎片。希儿站在燃烧的运输车前,脸上的血痕像一道道裂界的缝隙。
“和公司签卖身契?”她把撕碎的合约砸向我,纸片割破我的脸颊,“那你不如把矿工的骨头也磨成地髓粉卖出去!”
我握紧骑枪向前一步,她却将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刀刃下的血管突突跳动,像极了那个雨夜少年垂死时的脉搏。
“动手啊,像当年清理‘感染者’一样!”她笑得癫狂,“反正你们上层人眼里……我们和裂界怪物没区别!”
矿井深处传来崩塌的轰响,碎石如泪雨坠落。我突然看清她眼底的东西——不是恨,而是被背叛的恐惧。原来最锋利的刀,是曾经交付后背之人的失望。
——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被账本的血腥味填满。佩拉的手指深深掐进那摞染血的纸页,仿佛要捏碎什么肮脏的秘密。
“公司的走私船……满载地髓能源的反物质武器。”全息投影中,弗莱彻的脸在战火中扭曲,“战争利润可比养一群乞丐划算多了,亲爱的傀儡统领。”
我抓起骑枪冲出门,却在长廊撞见尤利安伯爵。他叼着公司送的星际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母亲曾以命扞卫的《大守护者宪章》浮雕上。
“愤怒吗?”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但你母亲当年也默许贵族私吞军粮——否则你以为银鬃铁卫怎么撑过三十年寒潮?”
骑枪贯穿他身后的石柱时,裂纹如蛛网爬上宪章上「守护」二字。
“我和她不一样。”我说得咬牙切齿,却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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