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冲动

请别爱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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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戏休息时间我坐在路边长椅翻娱乐杂志,现在已经进入十月初,坻岛天气还是不太冷,马路上零星落了几片金色银杏叶,两旁枫树却还红得像火,城市规划非常美丽。

    囡囡在我旁边,就站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才哄住不哭。手里拿着甜筒端沈正在给她系围巾,打算带她去游乐场玩。

    小妞不光自己满脸奶油,甜筒上的冰淇淋还蹭到端沈下巴和衣服上,身为处女座一向有点洁癖的端沈却丝毫不在意。最后给她戴上绒绒球帽子,把人抱起露出骗小姑娘的酒窝萌笑:“走喽~”

    “哥哥再见~”自动自觉搂住端沈脖子,沈囡囡终于想起我这个哥哥,还拿着甜筒脆皮的小肉爪朝哥挥了挥,笑得像只没减肥的小奶猫:“我们回来给你买气球呀~”

    谁稀罕你们的气球!老子也想去游乐园参加夜晚嘉年华嘤嘤嘤,哥要和你们断绝往来!

    【总觉得怪怪的,】二公主总是神出鬼没:【囡囡该不会真看上端沈那只花花公子了吧?】

    【小孩子情绪变得快,她懂什么看上看不上,说不定一转脸就喜欢上另一个长得更帅的。】我目送他们走到不远处银色的别克君威旁,端沈先打开后车门把囡囡放到座椅上,然后自己才坐进驾驶座。【算这小子有点常识没把小妞放副驾驶座,但不知道车里有没有儿童安全椅。】哥眯眼有些担忧。

    对于哥的担忧,二公主似乎无语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大概能猜出你以前对乔陛的弟控程度。你弟虐你千百遍,你也能待他如初恋是吧?】

    【...这个比喻真形象。】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赞同他的话,发现自己对乔陛就是那么回事儿。

    哪怕他恨哥、骗哥、厌恶哥,我大概也会爱他、信他、回护他。

    好贱,是不是。

    这次二公主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情绪差得我都能感觉到。最后他烦躁开口:【我想起个事,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变成魂体会觉得困吗?】

    【记得,】我问:【怎么了?】

    【我后来出了浴室,当时乔陛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我只听见他说了一句‘救不活也得救,他不能死...’。见我出来他把电话挂了,你觉得他要救的人是谁?】

    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却是第二天乔陛和夏锦姗对戏之前化妆时镜子里他想事情的脸:【你觉得我灵魂受影响差点消失是因为那时候我身体快挂了?】

    【反应挺快。】二公主拍马屁:【我就说我们能换回来不是因为那句破咒语,说明医院里躺着的乔准脱离危险了。】

    我立马发散思维:【那是不是说其实乔陛也挺关心哥的?】

    【...我觉得不是。】二公主略不甘心继续‘诽谤’乔小陛:【我听他那语气可不是关心,倒像是人活着才能留着更好折磨。】

    【你麻痹,】我第一次对二公主真正爆粗口:【你他妈有病吧!抹黑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和二公主的谈话不欢而散。那天专访E—News很给面子,直接在杂志上给了一个版面,配图是我和乔陛扭头对视的照片,画面非常亲密和谐。

    “在看什么?”乔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在我抬头时递给我一杯自动贩售机里的热咖啡,然后在旁边坐下:“是谁订的杂志,算内部支持吗?”他笑起来时完全脱离镜头前的样子,非常温暖。

    我不自觉回答他:“大概是导演吧。”其实哥也不知道,就把黑锅推给曲言琛。

    “学长的胳膊怎么样,还要谢谢学长,不然三米高墙跳下来我就得脸先着地了。”他举起手里还没开启的热咖啡,调皮和我碰了碰杯,“祝...《天光》”好半天才诌出一个庆祝理由,他对我态度似乎又恢复到那晚打电话套我话时的样子。

    “祝《天光》。”我跟着他说了一遍。哪怕他若即若离让哥患得患失,我依然拒绝不了他的接近。

    “学长学过自由搏击?”他问。我知道正题来了。

    “学过,”然后不等他问更多,我也问了他一个我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和你哥乔准关系很好吗?”

    “对啊,”他的神色非常自然,让我想怀疑都难。然后他冲我笑了笑,依然冷冷清清的眉梢温温柔柔的唇角,接着讲:“说起来,有时候觉得学长和我哥有点像呢。”

    “哪里像?”我没忍住问他,心底好奇得要命,好奇在他心里乔准是什么样子。哥自认为智商还够用,也能看出他来找我是想试探什么,但这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说不上来,”他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坏,却不讨厌。然后叙述一般开始说一些事:“我哥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长得好,会念书,情商高,讨女孩子喜欢,除了脾气坏一点,几乎完美。我从小就羡慕他。”

    “哥哥对我也很好。说句有点奇怪的话,有时候我会认为乔准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甚至超过我父母。我一直努力追赶他的脚步不被落下,想让自己有资格永远和他比肩,这种愿望是那么强烈,甚至超越了我一直以来做演员的梦想。”他的声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难过与忧伤,那一声‘哥哥’像是甜蜜的毒药,让我每试着回想一下,便肝肠寸断。

    “乔准的初恋是在十三岁,”说到这里他轻笑一声,“你知道吗,那时候他还不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竟然让我帮他写情书,然后拉着我一遍遍练习。代价是每天替我喝掉我最讨厌的牛奶。”

    “你讨厌牛奶?”哥抓住最后一句重点,笑他:“这算软肋吗?”

    他摇摇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在一次乔准他因为喝多牛奶吐了时,我就再也不让他替我了。”

    “我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比普通人家孩子早熟,这点学长你肯定了解。乔准十六岁时就有了自己的床伴,有一天他跑回来嘤嘤嘤和我哭诉,说那个比他大几岁的御姐情人嘲笑他吻技烂。”乔陛咬了咬嘴唇,回忆时笑容还有点懊恼和腼腆:“然后那家伙丧心病狂吻技都要弟弟陪他练,于是被我揍青了嘴角。哪怕我完全打不过他,他也从不对我用武力压制。”

    “十七岁时,我感冒发烧,烧得很邪乎,热度久久都退不下去,到最后成了肺炎差点死掉。乔准一直守在我病床前,竟然哭了,就算练自由空手道时手掌严重骨折也没见他哭过。”

    听他对过往回忆,我有一股冲动,想告诉他我就是乔准,是他哥。

    【别!你不觉得这像个圈套吗?】二公主还是和我说话了,他阻止我,不过这次提到乔陛时口气好了一点:【再说你失忆了,你拿什么来证明你就是乔准?如果贸然说了,你就等着被撬老底吧!】

    好吧,我们是小伙伴,没有不能和好的争执。

    【那等我想起来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哥也妥协了,我们都退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