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9章】一帮废物

豫东醉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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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人太甚、必会遭殃!”苏临风轻轻告诉那厮八个字的同时,一拳将其砸得鼻子歪到旁边,牙齿断了数颗……-既然动手,苏临风就没有打算让那恶奴再次开口辱骂,所以一拳之下,那厮鼻口冒血、昏了过去。

    “好小子!真是吃了虎心豹子胆了,连郝管事都敢打,驸马爷不灭你全族才怪,”那恶奴倒地不起后,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家伙愣了一下,立即冲叫道,“大伙儿一块上,活活打杀他!”

    在韩烈一家的墓前大动干戈肯定不合适,苏临风不愿意如此造次,也不想伤及他人,刚才出手揍了那个名叫郝仁的管事一拳,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举。

    眼看对方十多个恶奴捋胳膊挽袖子、有的直接操起了家伙,苏临风侧目瞧了瞧不远处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树,立即走上前去凝力于右手,迅速以掌为刀猛地平砍过去。

    只听“喀嚓”一声,那株碗口粗细的松树竟然齐斩斩地断成两截儿!

    “脖子没有这棵树结实的,就尽量别过来送死!”苏临风面目平静地冲着那帮恶奴说道。

    “嘘……”那些捋胳膊挽袖子正准备动手的家奴一见这种情况,方知郝管事不死,是人家刚才故意手下留情而已,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有一个胆敢上前。

    “你,你,你敢报个名吗?”那个年轻的家奴好像舌头突然短了半截儿一样,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苏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苏临风淡淡地笑了笑,“姓苏名临风是也,回去告诉你们驸马爷,就说天大地大,情理为大,让他不要仗势欺人、纵狗为恶!”

    “苏临风?”

    “他,他就是苏临风?!”

    那帮家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苏临风……-很显然,他们也曾听说过当初苏临风兵临城下杀戮权臣的事儿。

    “走,禀驸马爷知晓去!”那个年轻的恶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带人匆匆离开。

    等到那帮恶奴走后,袁汉飞这才脸色煞白地走到苏临风跟前:“临风兄弟,这下,这下可惹大祸了。”

    “没事儿的,汉飞兄。既然被恶狼惦记上了,你越是想跑就越危险,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苏临风知道,就算今天不痛揍那个恶奴,也早晚避免不了与那个驸马打交道。

    只是,袁汉飞本乃将门虎子,为何会惧怕几个家奴?

    苏临风忍不住拱手问道:“兄弟有一事相问,还请汉飞兄不要介意啊……-听说汉飞兄也曾纵马提刀、扬威沙场,连那些凶悍如虎的胡人都不怕,今天怎么在几个恶奴面前颇有怯意啊?”

    “这个?”袁汉飞搓了搓手,很是无奈地说道,“沙场征战,大不了马革裹尸,还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是得罪了那个驸马瘟神,甚至有可能会摊上灭门大祸……-为兄不怕死,但怕祸及父母家人啊!”

    “灭门大祸?还不至于吧!”苏临风知道那驸马虽有公主撑腰,但最多不过是狗仗人势、飞扬跋扈而已,何以谈得上灭门之祸?

    “嗨,临风兄弟有所不知,就在上个月,有个姓郑的武将脾气暴躁顶撞了胡驸马,那驸马见打不过人家,结果硬是捏造材料诬陷人家谋反,又有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那郑将军一家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袁汉飞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

    “驸马如此胡作非为、睚眦必报,难道那皇上也是糊涂虫么?”苏临风很是气愤。

    “嘘……兄弟小心,祸从口出啊,”袁汉飞急忙扭头四下看了一番,这才小声说道,“皇上现在哪里有心思过问朝政大事,听家父讲,皇上天天跟着一个什么乘风真人在问道求仙呢!”

    袁汉飞无奈地告诉苏临风,别说袁某了,就连那些勋贵重臣们,又有哪个敢惹驸马爷?那个胡魁磊不但身后有公主撑腰,而且与乘风真人颇有交情,这次为给他的父亲建造生祠活墓,就是乘风真人帮他寻龙捉穴、选的风水宝地呢!

    苏临风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苏临风已经作好了打算:

    今天这事儿肯定不算完毕,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处理,至少不能连累人家辅国将军。当然,也不能让韩烈一家再次迁坟折腾、惊扰亡灵。

    苏临风并不打算非要与那个驸马争个高下,如果能够以理服人,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毕竟是这京师洛阳、天子脚下,比不得天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

    苏临风打算通过皇帝来从中说和主持公道,尽量不让韩烈一家迁坟移葬。

    回到城内以后,苏临风立即换过衣衫,特地带上那把御赐折扇,向宫禁之地赶去。

    让苏临风意料不到的是,如今的皇宫大内更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就连拿出那柄御赐折扇,也不能面见皇上……尽管以前皇上曾经金口玉言地告诉苏临风,可以随时进宫面圣。

    “看来皇上早有安排,这辈子是再也不想见到苏某了。”苏临风摇了摇头,知道当时人家在大兵压境时,只不过是不得不低头;如今早已时过境迁,自己区区一介平民,是没有资格面见圣上的。

    既然此路不通,如何才能不动干戈地请那驸马退让一步呢?

    苏临风沉吟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罢了,为了韩将军他们,苏某干脆直接求见那个胡驸马,尽量以理服人吧!”

    在苏临风正想方设法打算和和气气地解决问题的时候,清醒过来的管事郝仁故意一脸血污地回府面见其主人胡驸马。

    驸马爷胡魁磊看到一脸血污的家奴,再听郝仁添油加醋的一番禀报,立即大发雷霆:“废物、真是一帮废物!把驸马爷我的脸都给丢尽了……去,领三百家丁,带上家伙,先到北邙山把那厮的坟给挖了,破棺焚尸、腾出地方,再碰到那小子的话,直接活活打杀他!”

    郝仁一听驸马爷发话,也顾不得上疼痛,立即躬身答应一声,转身召集三百如狼似虎的家丁,带上家伙直奔北邙山而去。

    “可找到你了,临风兄弟!”正当苏临风打算前往驸马府上时,只见袁汉飞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汉飞兄?不要急慢慢说。”苏临风不解地看着袁汉飞,“难道有人到贵府找麻烦了不成?”

    “咳,恐怕大事不妙啊,临风兄弟。袁某刚刚听下人讲,被兄弟打了一拳的那个恶奴,已经率领几百家丁往北邙山方向去了,说是还带有铁锹等物件,为兄担心。”袁汉飞气喘吁吁地回答说。

    “不好!”苏临风听袁汉飞如此一说,心知不妙,立即与袁汉飞匆匆回府,借了匹快马就要出门。

    “韩某与苏公子一块去!”韩玉婧闻听风声,立即表示一块前往。

    “也罢!”苏临风不愿意让袁汉飞再次前往,以免祸及袁家,于是坚决劝阻了袁汉飞,自己与韩玉婧纵马直奔北邙山而去。

    到了北邙山,苏临风远远看到韩烈将军墓前已经黑压压地围了不少人,心中一急,立即纵马如飞,疾奔而去。

    “快,把棺材都给老子弄出来!”管事郝仁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指点点地催促道,“让那小子胆敢在郝爷面前造次,老子给他来个破棺曝尸!”

    很快,几百家丁一齐动手,就将一座府坟茔给铲平挖开,露出了黑漆漆的棺材。

    “砸开它!”郝仁指着韩烈的棺材叫了起来。

    “住手!”苏临风快马未至发声喝止。

    “爹爹!”韩玉婧猛然一见衔冤死去的父亲如今竟然被人破土抬了出来,而且几个壮汉正手执利器又砸又撬,立即惊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竟然又急又怒、火气攻心之下昏厥在马上。

    “婧儿!”苏临风见状立即飞身扑去,堪堪接住了坠下马来的韩玉婧,将她轻轻放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哼哼,敢和老子作对,老子就要活活气死你!”郝仁见状,忍着嘴疼冷笑着,“喏,那小子就是苏临风,打杀他者,都有重赏!”

    身边有数百如狼似虎的家丁壮胆撑腰,郝仁一脸狰狞地一边指挥众人准备对付苏临风,一边继续催促道,“你们几个别停手啊,赶快把这破棺材给老子统统弄开!”

    对付区区一个苏临风,自然用不了那么多人,那些正在又砸又撬棺材的家伙抬头看了下,于是继续忙活着。

    看着曾经与外敌浴血奋战几十年、最后却衔冤而死的云麾将军,如今又被一帮宵小恶徒如此欺辱,再看看唇边流血、气晕倒地的韩玉婧,苏临风咬了咬牙,一个字也不再说,立即拔刀在手,猛地冲了过去。

    一人不要命十人难挡,通过修魂炼魄而神力非凡的苏临风此时双眼喷火,嘴边一声霹雳怒吼,屠猪宰羊一般砍杀起来。

    那些恶奴家丁平时仗着人多势众,欺压良弱还算威风,但今天遇到苏临风这个不要命的凶神恶煞,一阵血溅如雨、头颅乱滚后,马上哭爹喊娘地四下奔逃!

    “住,住手!再动一下老,老子这就,宰,宰了她!”

    苏临风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姓郝的恶奴不知什么时候趁乱跑到了后面,把刀架在了昏倒在地的韩玉婧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