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该走了

郭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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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艺痴痴地望着她,目光如水般温柔。

    端木逍遥柔声道:“马艺,那是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当然不能将错就错。就象我说的,我们两清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马艺眼泪成线:“可是我喜欢太子爷,一个名字就那么重要吗,一个名字就让太子爷产生那么大的改变吗,我今天冒险前来就是来看太子爷的。”

    端木逍遥笑道:“你不明白,那不是一个名字,那是我们的经历,那是另一个世界。”

    他又笑道:“马艺,你的名字还真象蚂蚁。这里有二百两金子,送给你了。”

    他将二百两的金条推了过去。

    马艺捂着脸,连看都没看金条一眼,就跑了出去。

    她的人影在侍卫们面前一晃,就无影 无踪了。

    端木逍遥失神地望了金条一眼,忽然笑了。

    今晚一定能做个美梦,他的蚂蚁居然成了金鼎国的第一美人。虽然还比较怀念她原来的样子,但现在的样子也不懒,最重要的是,她今天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敌视他的原因。

    居然是因为他经常换女朋友。

    但是入梦之前,他也提醒自己,明天的任务,弄考题副本。

    初初从太子府出去,过了一个时辰,端木元白还等在那里。

    看她回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往回走。

    初初笑道:“生气了吗?”

    “没有。但是我想听听这么久你们都说些什么。因为这么长时间 可以发生一切事情。”

    初初笑道:“因为那个马艺扰乱我的计划。所以才耽搁这么久。”

    “他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

    “那就好。他有没有提别的条件?”

    初初警觉地道:“你是什么意思,刚才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现在又问提了什么条件,你所说 的到底指的什么?请你解释清楚。”

    “你不用敏感 ,我不过是担心你。如果他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就是这样。”

    他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问问也属正常吧,也没有必要生气。初初这样劝自己。但他明明话中有话,让她很不舒 服,就好象是她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一样。

    出了这条街,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见他们过来,马车夫从车上跳了下来并打开轿帘。

    初初诧异道:“你叫的马车?”

    元白笑着点点头。

    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初初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没坐过几次马车吧。平常都是骑马的对不对?”

    “是,不过偶尔坐一次感觉也不错。”

    初初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觉得似乎有些困了。元白就坐了过来,伸过肩膀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靠着睡。”

    初初就靠 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虽然睡了,但心里标着大 概时间。到了王府,她准时醒了。元白几乎疑心她没有睡。

    出去的时候没走正门,回去当然也不能走正门。两人一前一后悄悄跃进墙去。

    此时海棠 和黄芮因为担心她都还没有睡,屋里的灯大亮着。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也就放心了。

    初初本来疲惫,可是躺在只属于一个人的床榻便夜不能眠。思念咬着心,那种滋味很难受。她便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回来,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欧阳夫人把初初单独留下,对初初少有的热情,但热情之中又带着客气。客气就代表着疏远。

    丫环新倒的茶放在初初面前。欧阳夫人脸色不佳,本来返老还童的气势也减了下去,皱纹又滋生了出来。

    不知是真头疼还是假装头疼总之她一手捂着头,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

    各房留一个丫环,欧阳夫人身边留了两个,再有四个是打扫院子的小厮。

    欧阳夫人伤感道:“没想到盛极一时的金鼎国竟然不在了。端木家的人曾是多么显赫,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今天的宅是还是我们的,不知道明天还是不是了?我每晚都做不同的恶梦,不是梦见清平身首异处,就是梦见我们被赶到大街上。无家可归。然后我就坐在桥头上哭 。正当我哭的时候,还下雨。冰凉的雨浇在身上。我就坐在雨里,爬也爬不动,站也站不起。”

    她还不知道清平已经死了,初初安慰道:“人都说梦是反的,太太的梦正预示着我们要变好了呢。”

    欧阳夫人有些老态龙钟地道:“是吗,可是我并不信。一直没有清平的消息,我想他是凶多吉少了。你不要怪我这么说,我是他母亲,最不希望他有事的是我。但我就算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我不能骗了你的青春。”

    “太太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如今,清平不在了,你不能独守一辈子空房,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现在也时兴女人再嫁,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趁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东西,也能给你办一副不错的嫁妆。不至于让你双手空空去嫁人。”

    “太太是嫌我了吗?还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还是觉得我增加了府中的负担?”

    “城雪,你这么说就远了,我是在为你考虑。府中怎么会缺你一口吃的呢,可是现在的府中的状况你也了解,一天不如一天了,哪天女皇陛下一不高兴停了饷,我们连个保证都没有。你年纪正轻,也没必要就这么靠下去。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

    “太太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我等清平回来不行吗?万一他回来了,见不到我怎么办?”

    欧阳夫人眼泪滚滚而落:“他回不来的,你们也不用瞒我,我多少也听到些消息,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认识吗?那是清平走的那天戴的戒指。”

    初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簌簌而落,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心疼地抚摸着,柔声道:“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等他,这里是我跟他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这里有他的影 子,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城雪啊,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赶你,最近他们经常在议论,你知道议论什么吗?”

    初初黛眉一皱:“他们议论什么?”

    “你最近经常跟谁在一起?你们甚至很晚也同处一室,那阵子找不到你,他连伤病都不顾,跑出去找你,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的流言蜚语,这对他不好,当然对你也不好,虽然清平不在了,但你永远是他的七嫂,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城雪这回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嫁人了吧,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公子哥儿,家境都非常好,你选 一个吧。不然哪一天你偷着看一眼也行。只要你相中,你虽然嫁过人,但他们不会相不中你的。你的好人材在这里摆着呢。”

    “我想这毕竟是你的事,不然把你的爹娘也接来商量商量?”

    初初觉得身体一下坠入寒天雪地里,而她还没来得及穿一件防寒的衣服。冻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她几乎打着牙鼓:“太太是铁了心的要我出去了是吗?清平不在了,我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了是吗?”

    欧阳夫人只按着她的思绪走,不接初初的话头儿:“你实在不想嫁人呢,我们也不能逼你,这说明你心 里有清平,还是重情重义的,我在邻街给你租了套房子,虽然小了点,但一个人住还不错,也强如在这里,咱们府中就是个空壳子了,也没什么意思。”

    “海棠呢,你如果愿意带走就带走,不愿意带也可以让她留下,她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男人嫁了。再过几年就没人稀罕了。”

    “元白呢,也不小了,我得给他寻个亲事。成了家也就安份了。”

    这哪里是商量,就是通知,通知她该卷铺盖走人了,连房子都给她租好了,她刚才说‘我们’,显然是他们大家在背后已经商量过了,她在 这里既增加开销又防碍元白娶亲,她走了,一举两得。

    初初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那意味有点象喝酒,抬起明眸目光灼灼地望着欧阳夫人。

    她舔了一下嘴唇 ,仿佛那上面有血,那么充满血腥的味道,她环顾四周冷笑道:“太太,撇开清平不谈,我为府中做过多少事,太太心 中没有数吗,还是大家都没有数?当京城大旱,府中遭遇逼债是谁以十天为限把债还上的?大哥偷梁柱,转移金矿的财产,致使府中陷入经济危机,是谁想尽办法开酒铺帮助府中度过难关的?”

    “现在想把我甩了?你们还真会卸磨杀驴,这和扫地出门有什么两样!我跟元白不过是商量些事情,光凭你们的捕风捉影就赶我走?你们还讲不讲良心?”

    欧阳夫人沉着脸道:“我已经说了,如果你现在嫁人我可以给你办一笔丰厚的嫁妆,难道这还不算是很好的补偿吗?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我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是想了多少个日 夜,才想到的,没想到你还是觉得我无情。我是真没有办法,城雪,不要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