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伤了,寸步难行

郭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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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鬼城道鸣会的所有人。都被堵在了秘道里。秘道里被放了 水,所有人都淹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如果不是念及深仇未报,我真愿意跟他们一起葬在地道里。”

    “秘着里怎么会有水呢,谁放 的?”

    “是姬覆雨,上官星辰探知了我们修秘道的事,报告给了姬覆雨。”

    “上官星辰不是跟你一样,也是和姬覆雨作对的吗,他怎么会帮她呢?如果他帮姬覆雨消灭了你们,唇亡齿寒,他不是就危险了吗?”

    “他要做的不 消灭我们,而且那个秘道,他不希望我们在他之前消灭姬覆雨。他对姬覆雨的恨不次于我,他甚至比我还要恨她。所以他不想看到我们成功。”

    “是我低估了上官星辰,他跟姬覆雨一样毒辣。”

    “现在不仅是姬覆雨,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那就上官星辰。”

    初初沉吟道:“上官星辰真是毒辣。他只是一个画商而已,他为什么要跟姬覆雨作对呢?你刚才说他比你还要恨她,那是为什么?”

    “上官星辰把自己藏得很深,我只知道他非常恨姬覆雨,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他名声很大,但谁也没有见过他,”

    曾经她以为上官星辰是个好人,因为他非常欣赏清平,花高价买走了他所有的画。他还送过她一枚金簪,金簪上还刻着她的名字,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是朋友,虽然他很神秘莫测,但是上次他扣住了端木泰,她知道了他的手段,他也就从神秘朋友成为半个敌人。

    之所以是半个敌人,是因为,他不过是软禁端木泰而已。端木泰并非他所害。他为什么要帮端木成,她想一定与金矿有关。端木成一定给过他大量的好处。

    五百里的地下通道,用步行的,得什么时候到石香谷啊。会不会死在里面啊,只带了那么点儿干粮,又无水,两人坐在地上啃干粮时,初初表示绝望。

    “你放心,不会死在里面的,前方不远就有出口。我们必须走出京城才能出去,那样他们就抓不到我们了。”

    “有出口啊,太好了。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担惊受怕的。”

    “你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就算你想死在 这里,我也不想呢。”

    “你才想死在这里呢,说着说着又不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太累了。”他哈哈笑道,将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用手指轻轻一荡。

    初初忽然想起那个会做琴的老黄。老黄叫他云机,难道那是他的名字?

    既然叫云机,又为什么叫藉老大呢?机和藉的发音很象。但不知道哪一个音是错的。

    “你知道我叫江城雪,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藉老大不会是你的名字吧?难道你师父也叫你藉老大 不成?就算你给全天下人当老大,也不能给你师傅当老大。所以你一定还有名字。”

    他微微一笑。

    初初笑道:“你叫云机?”

    他撇着嘴笑道:“也只有老黄口齿不清会这么叫我,云机。多么难听!”

    “不会啊,云机很高远,很好听嘛。那你的真名字叫什么?你一定是姓端木的,让我猜猜,你后面一定是两个字,而最后面一定是‘藉’字。”

    藉老大快速地扫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说老黄发音不准 。那他一定是把‘藉’字说成了‘机’字,你的名字叫‘云藉’?

    他同样摇摇头,抹了一把嘴边的碎屑,指着自己的面颊,笑道:“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的话。就在 这里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初初白了他一眼:“美的你,不就一个名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还不想知道呢。”

    “你不好奇吗?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好奇 ,当好奇需要 代价的时候,就不好奇了。”

    他看着她如玉的脸颊,早已心生神往,他笑道:“那这样,你不好意思亲我的话,我亲你一下也可以,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不要,那更不可以,我才不让你亲呢。想占我便宜,没门!你的名字我永远也不想知道了,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会捂住耳朵,绝不想听。”

    “好吧,在你捂耳朵之前,我告诉你吧,看你也怪可怜的。听好了,以后不要叫错噢。我的名字就象你说的,后面有一个‘藉’字,但不是‘云藉’是‘蕴藉’听清楚了吗?

    “端木蕴藉,很好听的名字,谁给你娶的?”

    “是我母后。她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把名字娶好了,皇子叫蕴藉,公主叫蕴柔。”

    “蕴柔?”初初笑道,

    “很好听的名字,看来你母后应该生个女孩儿。蕴柔比蕴藉好听多啦。”

    端木蕴藉笑道:“虽然你说蕴藉不好听,恐怕以后你要经常叫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经常叫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凑近她的脸,几乎到肌肤相亲的程度,初初敏感地往后一闪,眨着如水明眸,不悦道:“保持距离啊,注意身份,注意影响。”

    “注意什么影响,我习惯这样说话的。”

    ‘你习惯我不习惯。”

    “你叫一声蕴藉,我听听怎么样?”

    “不叫,为什么叫你啊。”

    “我听听好听不好听,”

    “变态。”

    他们已经休息半天该走了,刚才吃了些干粮,又没有水,口渴得很。

    墙两边都插着火把,他们一边走,一边点火把,这个办法很好,既能照 亮道路,又不至于浪费,有人走的时候就点着,没人的时候就不点。过后会有人把预备的火把安上去。

    “再忍一会儿,前面不远就可以出去了,出去之后就有水喝了。”

    “我们走了多少里了,应该有一百里了吧?”

    “快一百七十里了,到前面的出口正好一百七十里。”

    “我的妈呀,我有那么能走吗?我现在有点怀疑为什么要陪你走这一百七十里?”

    他笑道:“你不知道,我可以替你回答啊,你喜欢我,对不对?”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我们是互相利用好不好?”

    “我不喜欢利用一词,我更喜欢志同道合,情投意和,百年好合。”

    “行了,臭词乱用。”

    脚下很疼,应该是起血泡了,从出生到现在她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啊,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也不过如此吧。

    这里又没有棍子,否则可以拄一下,她不得不扶着墙壁 跛足而行。虽然她极力掩饰着,怎奈脚下巨痛难耐 。

    “怎么了?”端木蕴藉笑道。

    那笑容里不知包含了几个意思,有窃喜,有幸灾乐祸,有得意洋洋。

    初初既生气又痛恨,看着我痛苦你很快乐吗,什么人品。

    初初白了他一眼,气道:”差劲!”

    他收敛了一下坏坏的笑容,板着脸道:“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初初气道,扶着墙走的更快了。

    “我是说真的啊,你生什么气,都怪我,我一向很笨的,不会照顾人,你不要生气啦,我是诚心诚意道歉的。”

    “虚伪,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啊,明明是幸灾乐祸。看我笑话。”

    他终于忍不住又笑了:“你别赌气啦,我真的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不如这样,你惩罚我好了,如何惩罚呢,那就让我背你好了,让我也脚疼,走出血泡来,好不好?”

    初初见他那样子实在可恶,他说的也没错,干脆让他背着,累了也不让他停下来,走到他满脚血泡为止。

    初初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负荆请罪的话,如果我不给你机会也显得太无情了,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忍俊不禁地笑着,高大的身躯在她的跟前矮了下来:“来吧,不要客气了。”

    初初伏在他背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我当然不会客气,我如果客气,就等于不给你陪罪的机会,一个肯洗心革面的人,我怎么能不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呢?那样岂不是太残忍了。”

    端木蕴藉皱眉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好象是对犯人说的。”

    他的后背很宽厚,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倒可以睡上一觉。反正她也又累又困了。

    随着他步子规律地前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开始她还说些玩笑话,后来声音一句比一句低,到最后一句话也不说了,端木蕴藉停下脚步晃了晃,也于事无补 ,她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拿我后背当床了,她还真会享受。

    他嘀咕道:“江城雪,你真是太过份了,敢让本会主背你,本会主还从来没背过谁呢,你不但不兴奋,居然还睡着了,你太过份了。如此无视本会主的辛苦,你居然心安理得?让你做恶梦!”

    初初一句也没听见,她倒真是做梦了,梦到耳边一直有人在聒噪,不知说些什么,可是很奇怪,她不但不觉得烦,反而很高兴,心情出奇 地好。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时,已经满天星斗了。清新空气大量地涌进鼻腔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