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训妻

介然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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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幽听到百里初寒的质问,心虚的快速站起身,向着周碧洛走去,掩饰着此时的忐忑道:“娘亲,你和爹爹的婚礼我也打算大办一场,如何?”

    转移话题,典型的不敢面对的表现吗钡?

    百里初寒黑眸一眯,暗暗下定决心,晚上一定要让这个小女人告饶,否则不老实。瞙苤璨午

    周碧洛没想到屏幽会提出此事,遂柔声道:“都这般岁数了,不用那些虚礼!”

    “那怎么行?我要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的爹爹现在只有我娘亲一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屏幽只是想继续刺激云幽幽的斗志才好。

    要知道她一直想致死自己,不如给她机会。

    云紫幽?呵呵呵,屏幽心中暗笑,你也对云幽幽的做法布满了吧?走着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云将军曾经是我大锦国的功臣,又是副后和贵妃的父亲,如果再娶,定然要大操大办,不如朕下一道圣旨如何,就说赐婚,并赐周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百里冰曳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铩。

    如今敌人的动向不明,他必须以不变应万变。

    屏幽微微一笑,嘴角翘起,“要说呢,我是两国公主,我娘呢,自然是公主的娘亲,所以并不稀罕你的赏赐,不过盛情难却不是么?娘亲!你就接受吧,反正贵重的身份多了也不咬人!”

    屏幽的几句话说得好像是,百里冰曳的亲口封的“一品夫人”,好像就是不值钱的地摊货一样。

    不管百里冰曳如何的面色不好,也不管云幽幽如何的气恼得恨不得立即杀了她,屏幽只顾着和自己的娘亲研究着如何操办他们的大婚,其余的事,一概无视。

    百里冰曳知道她是在故意的气他,在开始有些生气,后来反倒释然了,遂咳了咳,“三弟,既然你大难不死,也是三弟的福气,日后与皇兄,还要常来走动才好!”

    自从百里冰曳进来,百里初寒就没有和他有搭话的意思,现在看到他主动投来的橄榄枝,不屑的一笑,“皇上,不要后悔当年没有将我碎尸万段就好,如今我大难不死,你是不是心不甘?”

    百里冰曳脸色一冷,“三弟,那时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我大锦国泰民安,如果有宵小想掀起内乱,也不会得逞的,朕只是想着兄弟之情,先皇在世之时,最看重的就是三皇弟的!”

    一提到先皇,百里初寒顿时身上散发出低气压,“你不要提先皇,他不会喜欢你提到他的,你也不配提!”

    百里初寒冷冷的话语砸在百里冰曳的心上,是呀,他不配!自从知道自己是母后和秦暮所生的孽种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去拜祭列祖列宗。

    每一次路过供奉历代先皇灵位的祠堂前,他都是绕道而行,因为那里是他不敢触碰的。好像看到无数张历代帝王的脸,在怒斥着他,你非我族中人,如何能登基为帝?

    每一次在睡梦中,都被历代先皇的质问的眼神吓得一身冷汗,于是就是彻夜难眠。

    如今看到百里初寒又公然回来,显然是挑衅之意,既然他坐了那个至高的位置,他饶是心中百般的愧疚,也不容许他人觊觎。

    帝王之巅,没有是与非,没有对与错,如果非得说有错,那也是他的母后秦太后,他也已然给了她惩罚,这么多年,虽然对她衣食无缺,可是他却禁足了她,这也是对先皇的一种补偿吧。

    虽然这种补偿,也许先皇根本不屑,可是却让他的内心里稍稍舒服了那么一点儿,因此四年来,秦太后和他的名义上的太子——百里容若,一直过着如冷宫一样的生活。

    百里初寒今日的话又一次刺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他不容许有人质疑他,他就是先皇的子孙,永远都是!

    百里初寒想及此,便又有了勇气般,倏然站起,“三弟,明人不说暗话,此次你们回来,还是做一个良民好一些,否则大锦国可是不容有人行不法之事!”

    百里初寒也凛然的站起,同样瞪视着他道:“良民?放心,我一定是良民,不过欠别人的东西,迟早要还的!我此次回来就是讨债的!”

    百里冰曳没想到他会如此公然对抗,看来自己还是用四年前的眼光来看待,显然是错了,“好,既然如此,咱们日后见分晓!你们以为用两国公主的身份,我就没办法了么?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统治了四年!”

    屏幽本来不想与之交谈,但是一听到他的威胁之语,顿时怒道:“四年又如何?百里冰曳,你等着,也许这四年的福气,你也到头了!我若想得到什么,无需用别国公主的身份,云屏幽一个人足矣!”

    “呵呵,寒王妃倒是直言不讳,皇上,看来咱们是来错了,这里根本不应该来,您想着兄弟情谊,人家却恨不得置你于死地!还不走么?”云幽幽起身道。

    “三姐、五妹,如何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不是自家的姐妹么?”云紫幽貌似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问道。

    云幽幽看了一眼云紫幽,恼恨她的无脑,愤愤道:“你也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紫幽闻言,低头不语,却在低头的那一刻,眸中一抹幽光溢出。

    屏幽却没有错过她那不甘心的目光,甚至是狠毒的目光。

    “好了,都没有规矩!随朕回宫,不要在此丢人现眼!”百里冰曳怒气无处可发,只好对着斗嘴的两个姐妹发泄。

    “是!”云幽幽和云紫幽应道。

    百里冰曳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住了身子道:“如果还在意百里冷涯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做了两国邦交的牵线人,如果不然,他也许是我第一个不容的!”

    狠狠的甩下这句话,百里冰曳甩袖离去。

    百里初寒却是一惊,刚刚回来,他还没有机会去探听二皇兄百里冷涯的下落,如今乍听到皇帝的一言,便明了,销声匿迹多年的百里冷涯,在他的手上。

    屏幽听到也是一惊,那个帮过她不少忙的二皇子,那个没事就愿意游玩的二皇子,那个有些洒脱和不羁的二皇子,难道真的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百里冰曳控制住了?

    “寒!”屏幽走到站在那里不动的百里初寒面前,轻轻唤道。

    百里初寒显然没有料到,一向低调的百里冷涯却落到了心狠手辣的百里冰曳的手上,那可是九死一生了。

    听到屏幽的担忧的轻唤,他回眸,看到那个关切的眼神,道:“二皇兄其实是最重兄弟感情的,我还纳闷,如果他知道我回来了,没理由好几日了,还不见过来看我,原来……”

    屏幽拿起他已然攥紧了的双手,慢慢的一个一个手指头的将之打开,然后用一双白嫩的柔荑,轻轻的揉搓按摩着,“寒,既然他提出了警告,说明二王爷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既然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不是么?”

    被她轻轻抚摸着双手,百里初寒显然神经轻松了一点,但还是叹了口气,“二皇兄,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凌迟了他!”

    “不会,我们从今后,不但一个人都不能失去,还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今日他们来此,无非就是行警告之事,那好办,我们明面上一定遵纪守法!”屏幽眸中一抹儿算计闪过。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良民的大大的!”

    对,就做良民!

    脑中计谋一闪,便已然有了办法,“寒,这样,我们——”

    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终于百里初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爱妃,以后不管如何为非作歹,都要叫上我,我可不想你有事?毕竟安全第一!”

    屏幽顿时心中幸福满满道:“那是自然,如此武功高超的保镖,我可舍不得不用,暴殄天物啊!”

    “幽,你那个办法,好是好,但是不是有掩耳盗铃之嫌?”

    “哪有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

    “可是人家会不会不认啊?”

    “不管了,反正他不就是让我们做一个良民嘛!谁能说不是?”

    “也对,那就听爱妃的!”

    “这就对了,听我的准没错,跟着娘子走,一辈子不用愁!”

    “对,跟着娘子走,一辈子不用愁!”百里初寒重复道。

    二人边说,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因为云想和公主急着进了洞房,大家也都被皇帝百里冰曳的一闹,都没了闹洞房的兴致,遂都纷纷回房歇息了。

    “哎,对了,爱妃!今日你和云紫幽嘀咕什么了?为何她看我的眼神,那般的怪异?”百里初寒刚刚躺倒床上,突然想起了此事,顿时栖身趴在屏幽的上方道。

    同样洗漱完毕,已然将身子重重的摔倒床上的屏幽,顿时拉过被子,盖上后道:“呵呵,没什么,一点儿家常而已!”

    她心虚的转向里,不停的皱着眉头,不要问了,不要问了,心里默念着——

    百里初寒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如今看到屏幽的这种表现,心中便笃定,她一定有事!遂也不急于一时,只是一把捞过她来道:“幽,怎么不看着为夫说话,为何要向着里侧?”

    被强行转过来的屏幽,看着百里初寒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十分的心虚,眼神闪烁着,“呵呵,睡觉!我困了!”

    “困了么?貌似每日都是亥时才睡觉的?”百里初寒质问的语气。

    “是么?今日就是累了么!要不你出去转转,我自己一个人先睡会儿?”怎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百里初寒邪魅的一笑,是,邪魅!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这种邪魅的笑容了,坏坏的、痞痞的,还有洞察人心的犀利感。

    屏幽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笑过之后的百里初寒不再说话,只是那笑容僵在脸上,看得屏幽感觉极其的诡异。

    “喂,你倒是说话呀,不如你先——”

    屏幽捂住嘴,如果再说下去,她绝对相信,自己今夜会受到家法的惩罚。

    那家法也就他夫君能使用啊?

    静默——

    寂静——

    难熬——

    百里初寒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她就像是被曝光般的不自在。

    终于在不知道已然是什么时辰,屏幽都眼看着要崩溃的瞬间,听到了百里初寒那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幽,说吧,今日到底和云紫幽说你夫君我什么了?”

    屏幽一激灵,果然他知道了,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声音说大了?

    一抹难看的笑容出现在屏幽的脸上,“没什么呀?你是我的亲亲夫君,我能说你什么呀?”

    死鸭子嘴硬到底!

    百里初寒微眯双眸,黑黑的瞳仁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幽光,“不说是么——”百里初寒咬着牙道,声音拖得长长的,好似要吃人似的。

    屏幽一哆嗦,这是要——

    还未等她想明白,百里初寒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沉而诱惑,“那就家法伺候,直到说了为止!”

    “不要——”这种家法,她不是没尝过,那是不让人起来的节奏啊!

    “不要?那就说,如何编排你的夫君我了?”

    “不说!也不要!”屏幽一挺傲然的胸脯道。

    “那就试试好好伺候你夫君吧!”百里初寒作势就要脱某人的衣物。

    屏幽像是被欺负的少女般,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衣领,尽量向着床里面挪动,奈何床就那么大的地方,还能躲到哪里去?

    “说不说?是不是对别人编排你的夫君了?”百里初寒现在已然肯定,这就是被某个无良的妻子出卖了!

    他一边质问,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片刻之间,她身上的衣物便只剩下一个肚兜了。

    就在眼看着就要变成了被拔光了毛的公鸡的时候,屏幽终于带着哭腔道:“一次可以不?”

    “嗯?什么一次?”百里初寒瞬间停下动作,疑惑的问道。

    屏幽瘪了瘪嘴,道:“让你痛快一次,不要问了好么?”

    百里初寒眸中一丝笑意,这个小女人,这个也能用作讨价还价?一次?貌似不太够用呢!

    “不行,今夜没有十次是不行的!”百里初寒沉声坚定道。

    “十次郎?”按照以往的表现,屏幽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体力绝对能够达到。

    但是她却是体力不支的那一个好不?

    屏幽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就连与之挣扎的双手都没有了力气,无奈道:“那你如何能放过我?”

    百里初寒嘴角弯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当然是听真话的情况下,考虑你的那个提议!”

    真话?如果说真话,他能放过她?貌似风险很大。

    百里初寒平常看上去十分的随和,对她百依百顺,只有他知道,如果触动了他的逆鳞,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沉默,沉思——

    最后屏幽终于在百里初寒又一次将魔爪伸向自己的那一刹那道:“好吧,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用家法!”

    百里初寒一把环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道:“先说,再考虑要不要!”

    屏幽只好心虚道:“就是说你时常爆发躁狂之症,说我不幸福,不开心,不快乐,你知道这都是假话,我只是让她对我产生一丝可怜和同情之心,也好让她放松警惕心理,方便我们以后的行动而已。”

    屏幽一鼓作气说完,一下子将被子盖在头上,以免看到百里初寒那逐渐发黑发青的脸色。

    “躁狂——”百里初寒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的爱妃竟然跟别的女人说自己的老公有躁狂之症,这是不是太过了,这个女人,一天不用家法,就反了天了!

    百里初寒嘿嘿一笑,笑声听到屏幽耳朵里就是地狱使者的魔音,“躁狂么?今日为夫就让你知道那躁狂是如何发作的!”

    于是,屏幽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衣物,顿时化成了点点碎步,飞向了床外。

    屏幽“啊——你说了放过我的?”的一声惊叫,之后就成了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喜悦的不明所以的呻.吟。

    “我说了考虑!但结果是必须家法——”

    直到两个时辰后,屏幽终于轻松下来后,她慵懒的将自己铺在床上,丝毫不想动。

    但是耳中却传来百里初寒的碎碎念,“屏幽,爱妃,爱妻,幽!记住今日的家法惩治了么?如果以后再有诋毁夫君之语,一样会变本加厉的惩罚,明白么?”

    屏幽虽然听到了,但哪里还有力气去回答。

    “幽,你说,你我本是一体,如何能向外人编排自己的夫君呢?”

    “虽然你是为了让我们的计划更加的顺利一点儿,但那也不允许,要知道,我的形象啊!”

    “男人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所有人都说你的夫君是个躁狂病,你说叫你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百里初寒看到屏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疲累至极,遂怜惜的道:“知道今日你太累了,可是要是不让你长点儿记性,你下次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呃,这次就这么算了吧,虽然我还是没有彻底的得到满足,不过,看在你实在没有力气的份上,饶了你吧!”

    “记住,以后对自己的夫君要维护好形象!”

    “嗯,对了,还有,如果下次再犯此类错误的话,我不会轻饶的,知道么?”

    “呃,好了,你睡吧,记住今日我的训话就好了!”

    ……

    百里初寒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边对自己的爱妻训着话。

    要是他知道,今日的滔滔不绝和耳提面命的大道理,某女人根本一句话没有听到的话,估计要去撞墙了。

    因为在他刚刚说第一句时候,也许她还能听见,后来,便睡过去了。

    现在已然有了细微的呼声,百里初寒仍然沉浸在自己得意的训话里,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直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当第二日的旭阳冉冉升起的时候,他们在相抱而眠。

    当艳阳高照的时候,他们在背向而睡,头靠着头,臀挨着臀。

    当太阳升到了头顶,炽热的烘烤着大地之时,他们交股而眠。

    当太阳无奈的逐渐落下之时,某女和某男终于醒了过来。

    “呃,好累啊——”屏幽一声呢喃。

    百里初寒也顺势睁开了黑眸,侧头斜睨着她道:“知道夫君的不容易了吧?以后不要对外人编排自己的夫君,要不然就形同昨日的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