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救命恩人

秦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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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救命恩人

    我醒来以后,陶建波来看我,我抓住他,问:楚濂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看过他?

    陶建波神情黯然的说:他没事,你别担心。

    我看着他,说:你别瞒我,他不可能没事,如果没事,一定早来看我了。我心里发慌,看着陶建波,咬咬牙,问:他,死了吗?

    陶建波慌忙摇手,说:没有没有,你怎么胡思乱想的,绝对没有。然后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我坐在病床上,我的左腿骨折,胸口断了一根肋骨,先期还有些脑震荡,全身上下无不是伤痕累累。我都已经这样子,想必楚濂更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为什么大家都对楚濂闭口不谈。

    妈妈在床边给我削苹果,爸爸回公司处理事情,至于紫菱,除了醒来那天晚上看见她过,就没有看见她。我问:妈,紫菱……她怎么了?

    妈妈说:她没事,你别担心她。那口气有点心力交瘁顾不上她,所以决意不管的味道。

    我轻声说:紫菱,发生什么事了吗?

    妈妈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许久,说:我本来不该和你说,你还这样病着,可是紫菱这个丫头,实在太让我生气了,姐姐在医院里躺着,她倒好,天天跑去缠着费云帆弹吉他。我已经顾不上她了,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就只能随她去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费云帆,其实人不坏,紫菱跟着他弹吉他,也好。

    妈妈沉重的叹气,把一片苹果塞到我嘴里,怜爱的看着我说:还好你没事,否则妈妈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我嚼着甘甜的苹果,眼里泛上泪水。

    妈妈看着我说:绿萍,什么都别管,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知道吗?

    我点头。

    病房门开。

    妈妈转头,笑,说:哎呀,你来了!

    我呆呆的看着门口进来的这个男人。金棕色微卷发,高头大马,穿着一件灰色T恤,外套一件黑色皮质夹克衫,朋克味道,手上戴着一个黑色皮质护腕,上面有亮闪闪的金属钮。一股匪气,特别的男人。我眯眼,这个人……

    他走近我,看了看,说:好多了么!

    妈妈走上来,笑着说:绿萍,这位就是救了你命的骆先生。

    我脑子有点混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问题是,这个人不是我在费云帆酒吧碰到的那个男人吗?当时我和楚濂在山路上撞车的时候,应该没有第二辆车出现啊?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救命恩人?我暗暗叹气,对着他笑了笑,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皱眉,说:不用谢。你觉得怎么样?

    我点头,微笑说:好很多了。

    他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举起手来,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束淡黄色的康乃馨,他脸上划过局促不安的神情,有些别扭的说:这个,给你。

    妈妈笑了,从他手里接过花。我的病房里其实堆满了花篮,有的是公司同事送的,有的是亲戚送的,有的是我朋友们送的,我已经叫妈妈送掉或者拿回家一部分,但来看我的人,还是一波波的送,我也无可奈何。

    妈妈讲他送的话找了个瓶子装了,郑重其事的摆在我的床头,对着他笑得热情,说:骆先生,坐啊!

    他凝视了我许久,面无表情的说:不坐了,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妈妈看着他关上门,说:这个骆先生,真是个怪人,他天天来看你,也不怎么说话,冷面冷口的,不过人还是不错的,毕竟那天如果没有他救你们,你和楚濂晚一点点就要被烧死。

    我心惊,烧死?我看向妈妈,再次问:妈,你老实告诉我,楚濂……到底怎么样了?

    妈妈脸色阴沉下来,并且有一丝犹豫不决,她看着我,勉强笑了笑,伸手摸摸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缓慢的说:他没事,你别担心他,绿萍……她看着我,眼里含着眼泪,说:我真的好感谢那位骆先生,你知道吗?如果他不救你,也许我就永远失去你了!

    我觉得胸口隐隐作痛,看着妈妈掉眼泪,不觉得自己也泪眼朦胧。

    妈妈怜爱的目光看着我,轻声喃喃: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没缺胳膊少腿,妈妈,你为何要这般说?我疑惑,却没有再问,因为我知道,我再问,她也不会告诉我更多的消息。

    我现在的大脑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揣测与各种各样断断续续的信息给塞满,我不能思考,无力思考,在吃了药以后,我昏昏沉沉的睡去,脑子里只盘旋了许多个问号?那个姓骆的,怎么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楚濂,他究竟怎么样了?既然没死,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关于他的一切?

    我耐心的吃着药,接受各种检查,耐心等待着。我竭力不去想楚濂,我实在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于这个名字的回避,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往坏处想。姓骆的天天来,也不多和我说话,往往是放下花,就立马走了。

    而这天,他却留了下来,坐在我床边,玩着手机,妈妈笑着和他说话:骆先生,要不要喝水。

    不要,谢谢。

    妈妈照顾我吃药,完了,问:骆先生,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要,谢谢。

    妈妈彻底郁闷了,她看着我,露出一丝无奈。我转头,正好遇上他看着我的眼神,我问:你在看什么?

    他说:你气色好很多。

    我点头,优雅的一笑,虽然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没有优雅可言了,脸上也都是擦痕,一条条,横七竖八的,还有几块淤青点缀着,实在是很惨的样子。我问:你每天来看我,不会打搅到你的工作吗?

    他闻言,忽然露齿一笑,牙很白。他说:不会。

    我尴尬的笑笑,这个人,话真少,看来在V吧那次,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吧?我朝妈妈轻声说:妈,我有话想和骆先生说。

    妈妈会意,看了骆先生一眼,就缓缓出去,拉上病房的门。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这个骆先生。

    他挑眉,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那天出车祸,是你救了我,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他凝视我,许久,依旧面无表情,双目却充满了不赞同的意思,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总之我救了你。

    我想了想,说:那辆和我们撞的货车,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眼神闪了闪,我没忽略他的这闪烁,继续说:或者说,你当时就在那辆货车上?

    没有。他镇定的回答。

    我与他黑眸相视,我沉默了一下,平静的说:骆先生,你和我都清楚,那天的情形,其实我本来是必死无疑的,副驾驶直接与货车车头相撞,而我又解开了安全带,车速一直到冲下去,估计都没有减慢,你又怎样第一时间救了我呢?如果你没有在那辆车上的话。

    他忽然脸颊红了,然后,他不自在的转开眼,说:我跟踪你。

    我一愣,看着他,问:什么?

    他转头,脸微红,双目炯然有神,直视我,说:我跟踪你,够清楚了吗?

    我灰溜溜的哦了一声,看着他,转开眼去。

    他轻声的说:我想,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汪绿萍。

    我哑然,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说:我认识你啊,你不是那个那天在V吧里帮我的人?

    他神色黯然,摇摇头,蓦地立起身,淡淡的说:你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我想你会记起来的。说完,打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