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知心

秦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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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知心

    我在出租车上问了manny费云帆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约他在顶楼见面。

    到了酒吧,我素颜素服,进去直奔后门,服务生几乎没有认出我来,我也无暇他顾,上了楼梯,直到我走得头晕腿发虚,一把推开了门,他站在木栈道上,静静的看着我,微笑:你来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平静优雅,似一个主人正在等待客人来临般,看着我,脸上挂着微笑。

    我恨不得打掉他的笑容,这个无耻的男人!我尽力抚抚胸口,尽量平复我急促的呼吸,冲他说:不许再接近紫菱,听着,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请你放过我的妹妹,她玩不过你。

    他缓缓走近我,眼里平静无波,安静的观察着我,问:为什么?

    我皱眉,说:你应该很明白,紫菱年轻,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她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带着一种好奇心,你比我应该更明白,不是吗?

    他略微皱眉,看着我。

    我回视他,说: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呢?

    他缓缓的说:你这么生气,并不是全部因为我带了你亲爱的妹妹去喝酒吧?

    我看他,说:什么意思?

    他向前一步,负手而立,一派风淡云清的欣赏着夜景,淡淡的说:今晚,让你看见了你不想看见的东西,所以你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我身上。

    我心刺痛,微微皱眉,扬起下巴,傲慢的笑起来,心里却似一点墨迹滴在宣纸上,那微微的刺痛,迅速渗开来,越扩越大。

    他见我不答,语气忽然变了,变得轻柔:其实你心里一直很明白,可是,为什么不敢面对呢?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别无更改结局的机会,不是吗?

    你懂什么!我冲口而出,说道:一个在婚姻生活里屡次失败的男人,你觉得你有这个权利来教训我吗?话出口,我看见他眼眸一黯,心里有些后悔,于是沉默了一下,踌躇的说:小费叔叔,对不起,也许你说得对,是我不敢面对。

    他注视我,问:一起……喝一杯吗?

    我抿唇,点头。

    他向玻璃屋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这里是我第二次来,不知今晚他是否也带着紫菱来了这里,一起喝酒看星星呢?我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想起楚濂来,心底有一只虫子扭动着,在一寸寸的啃噬着我的心。

    我们坐下来,和上次一样,分别倚着茶几,喝着酒,我问:你刚才也带紫菱来这里喝酒了?

    他一怔,旋即笑了笑,说:没有。

    我看着玻璃杯里红色的酒液,叹气,说:小费叔叔,你是个怪人中的怪人,你知道吗?

    那个……绿萍。你可以不叫我小费叔叔吗?我有名字。他说。

    我笑了笑,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而且,我喜欢叫你小费叔叔。

    他闻言,扬眉,一脸的无可奈何,说:好吧,既然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我与他碰杯,喝酒,说:你早就知道紫菱喜欢楚濂的事了么?

    嗯。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从参加宴会到现在不过月余吧?居然连紫菱喜欢楚濂这样私密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玩着酒杯,反问:重要吗?

    我想了想,说:那么,楚濂对紫菱……我梗住了,说不出,还是那么难受。

    他依旧是淡淡的口气,说:应该——不比你早多少吧,也就是今晚而已。

    我颓然倒下。

    这不像你啊,这么就趴下了?他戏谑的笑起来。

    我躺进满地的抱枕中,看着玻璃窗外,那广袤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有感觉吧?可面对他,对我温柔,和一些亲密的动作,我就不由自主的认为他对紫菱,就是妹妹而已。我明知道紫菱也喜欢楚濂,却装作不知道,明知她压抑得很痛苦,我还是装得那么自然。

    我用手臂,掩去脸,轻轻的说:感情不是东西,不能送来送去,我什么都可以给紫菱,唯有……楚濂,不行。我不想放手,一直用他对我偶尔的温柔,来骗自己,他爱的是我。

    那你预备怎么办?费云帆忽然问。

    怎么办?我移开手臂,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我笑起来,说:除非楚濂确定只要紫菱,只爱紫菱,在那之前,我绝对不会放手。我坐起来,对上他深思的眸子,坚定的说:不管他会不会属于我,我都要努力一下,如果不是我的,那么我绝对会干干脆脆的放手。

    他伸手,递来一包烟,我一愣,是ESSE,他淡然的说:我记得你喜欢抽这个烟,对吗?抽一根吧,或许你会心情好点。他凝视我,轻声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决定这么做吗?

    我凄然一笑,说:是,我决定那么做。

    他凝视我,温柔的看着,似乎看着一个易碎的人。我撩开掉落脸颊的发丝,轻笑道:干吗?那么怜悯的眼光看着我,难道我是一个容易摔碎的瓷娃娃吗?小费叔叔,你那什么眼神呢?

    他含笑,说:我在欣赏一个美人微醺图。

    我晃酒杯,说:说真的,你喜欢我们家紫菱吗?

    他看着我,不着痕迹的笑,问:怎么,你不是刚才严重警告我过了么?现在又来问我这个问题?

    好奇。我说。

    他摊摊双手,诡异的笑了,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支撑着下巴,问:你会弹吉他?

    恩。

    我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说:哈,陶建波说得没错,吉他在手,勾女圣手。

    喂喂,这也太难听了吧?他笑着抗议。

    我瞟了他一眼,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他想了想,说:不算。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这次,不许和我说,你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

    我打了个哈欠,笑了笑,说:首先,我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其次,现在很晚了,我得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小费叔叔,你这个故事,恐怕是没有机会讲给我听了。

    他微笑起来,波澜不惊,没有任何不悦,说:是我疏忽了,来吧,我送你回去。

    在他的车上,我还闻得到淡淡的酒味,应该是紫菱留下的吧,我打开窗,任夜风吹拂我的长发。

    他忽然问:绿萍。你累吗?

    我转头看他,他专注的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我说:累。

    他低叹了一声。那一声叹悠悠长长,慢慢滑进我的身体里,竟有些受宠若惊的般的惊异,我和他大约都明白对方在讲什么,只是我更惊异是,他会这么问我。

    我注视他,问:小费叔叔,你,累吗?

    他微微一笑,说:还好。

    我手搁在车窗上,抵着脑袋,懒懒的看着他,说:结婚离婚确实挺累的。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耸肩,依旧懒洋洋的说:不多,只知道你结婚,离婚,结婚,再离婚。

    他苦笑,说:你说得还真精简。

    我笑,说:要求别太高,婚姻不是爱情,到最后,两人在一起携手到老,大部分时候需要是我责任和良好的磨合。

    他挑眉,说:我要求很高?

    我揉揉眼睛,有些倦了,再次打了个哈欠,缓缓的说:你这样一个单身汉,有钱有事业,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却一直这么任性妄为,恐怕,最终你要寻的那个女人,是要和你心灵相契的才行吧?就算不能心灵相契,也要懂你知你……我懒洋洋的笑着,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性格的人,不适合婚姻。

    你怎么知道?他反问。

    我就是知道。我拂开吹到脸面上的发丝。

    那么你呢?他问,你觉得自己就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了?

    我摇头,说:我?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

    他哈哈笑起来,说: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看走眼了,你不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你是个小妖精,一个百变的小妖精。

    我扯扯嘴角,笑了笑:小费叔叔,你才知道吗?

    他点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