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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跟正常人根本没什么两样啊！”Judy争辩道，“她吃住都跟我们一起，作息和外貌都跟人类没有区别，甚至还通#过了加入守卫时的初测，在阳光暴晒下一点事都没有，连Bogo都看不出她有问题。”
Jack的语气尖刻如刀锋：“连人类和吸血鬼都分不清，还谈什么剿灭吸血鬼？”
“我们也没见过Bellwether这样的吸血鬼好吗？”Nick皱着眉头，和Clawhauser一起将吸血鬼尸体凑成一堆，泼上火油后引燃，空气中顿时升起浓#密的黑烟，恶臭将在场五人都熏出了眼泪。至于Bellwether的尸体，黎明守卫一致默契的没有去管，她是死在Jack手下的，理应由他来处置。
下意识的，Elsa的眼神落到了Bellwether的尸体上，其脖颈断裂处充斥着腐烂的灰黑色粘#膜，暗红色的黏#稠血液缓缓滴到地上。她打了个冷战，挪开目光，看着Jack包扎自己肩上的血洞：“我有听到……她说话。让我……投降，她咬我的时候。”
Judy倒抽一口冷气，Jack回过头，锐利的盯着她：“怎么？”
“她是不是在脑海里直接跟你说的话？”Judy小心问道，“让你投降什么的？”
Elsa眨了眨眼，伤痛过后，疲倦开始席卷全身：“是。”
“哦，天哪，”Clawhauser抹了把脸，看着Elsa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天哪天哪。真是太糟糕了。”
Jack脚下又开始蔓起冰晶，Elsa看着三个黎明守卫的表情，不详预感涌上心头。“怎么？”她轻声问，声音沙哑又疲惫，说完后还不得不喘了两口气。
对视一眼。“她想转化你，”Nick开口，语速缓慢而清晰，“她想迷惑你，把你变成她的奴#隶。以前也有警戒者被吸血鬼迷惑成功的，这些人都成了吸血鬼的奴#隶，不要命的为她们服#务。吸血鬼是个很隐秘的群#体，他们之间有很严格的上下级结构。新生吸血鬼受到年长吸血鬼的压#制，而被迷惑的人类奴#隶的地位比新生吸血鬼的还要低，除非有超人的意志力，不然很难抗拒那种诱#惑。”
“不过你不用担心，”看到她脸上的神情，Judy赶紧补充，“Bellwether已经死了，不能再用魔法控#制你了。”
Elsa闭上眼睛，密密麻麻的恐#慌啃噬着心脏：“我会变成吸血鬼吗？”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Nick犹豫道，“一般被感染了，只要24#小#时之内喝下祛#病药水，或者去神坛祷#告一下就不会转化。但这些都是通#过吸血术被感染的情况，而Bellwether是直接咬的你，她自己又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我只能说，你很可能会被转化。”
Elsa用#力咬住嘴唇，防止哭声溢出口腔。她不想死，可她更不想变成这种嗜血的怪物，如果要她为了饱腹，像野兽一样去袭#击无辜民众，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如果她真的变成了吸血鬼，天际民众还会要这样的怪物做女王吗？舅舅还会在背后支持她吗？Anna还会认她这个姐姐吗？
Jack呢？他觉得吸血鬼很肮#脏，如果她被转化了，他还会要她吗？
她正自愁肠百结，脸颊却突然覆上一层温暖。Elsa睁开眼睛，正对上Jack明亮的蓝眸。他抿着唇，面无表情，眼神却炙热而坚定。冰灵的手从她脸颊上滑落下来，指尖描绘着她脖颈的曲线，最后落到领口处，勾出藏在黑色皮甲下的项链。他垂眸看着吊坠上的乌鸦图案，随即倾身过来，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是很重，但足以在她唇上留下明显的牙印。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Jack唇角却翘了起来，炙热的眼神像是燃了两团火焰。
“你是我的。”他轻声道，声音轻微，只够她一人听见。
唇上被咬的地方痒痒的，Elsa眨了眨眼，肩膀微微放松#下来。虽然冰灵没有明说，但她理解了Jack的意思——他不会离开她。视线落到他身后的黎明守卫身上，在两人低语的时候，他们都移开了眼神，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尴尬的神情。
“嘿……”Elsa轻咳一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吸血鬼一直不吸血，会死吗？”
Nick叹了口气：“我很抱歉，Dovahkiin，但吸血对他们来说是本能。对一般的吸血鬼来说，如果没有吸到足够的血，他们脸颊就会凹陷下去，犬牙凸出来，眼睛变红，嘴唇萎#缩，我们都是通#过这些外貌上的特点来区分人类和吸血鬼的。我们目前所知的情况是，饥#渴会影响吸血鬼的心智，缺血的时间越长，吸血鬼的力量就会越强，但他们也会变得像野兽一样，疯狂凶猛，毫无节制。”
“事实上……”他挪开眼神，脸上显出尴尬又愧疚的神情来，“第二纪元吸血鬼猖獗的时候，高级吸血鬼经常让新生吸血鬼挨饿，等他们完全失去理智后，把他们当成先锋敢死队来袭#击人类。”
“可一定要吸人血吗？”Elsa问道，指甲掐进掌心，心底倔强的留着一丝希望，“我不想伤人……”
“我不知道，”Nick摇摇头，“我没见过能控#制自己的吸血鬼。有些人试过只吸动物血，但好像没什么用，他们的外貌还是会有变化，最后还是会去袭#击人类——”
Elsa咬住了嘴唇，Jack不以为意的摆摆手：“Elsa的食谱我会负责的。就算动物血没用，人血也没什么关系，天际每天都有人作死，临死前出点血也算是做点贡献了。”
Elsa倒抽一口冷气：“Jack……”
Nick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盯着他：“新生吸血鬼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但只要吸过了人血，他们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们见过最多的情况就是，一个吸血鬼袭#击了强盗窝，把里面的人都转化了，然后开始发展自己的吸血鬼部落。一旦吸血鬼开始吸人血，他们很难忍住不转化别人，因为魅惑跟吸血一样，都是他们的本能。”
“直接吸干就没事了，”冰灵冷漠道，“如果人死了，就不能变成奴#隶了吧？”
“你宁愿杀#人？！”Judy忍不住叫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这样跟那些恶吸血鬼有什么区别？我们黎明守卫杀的就是这种草菅人命的吸血鬼！”
Jack手一甩，地上凭空刮起一道旋风，冰霜从掌心喷#出来，粘着在三个黎明守卫身上，迅速将他们的手脚全部冻住。Clawhauser尖#叫一声，屁#股向后坐倒在地上；另外两人勉强维持住平衡，Nick试图用火舌术烧掉冰霜，但他的手指全都冻在了一起，根本没法摆出咒语所需的姿#势。
“怒道，“你要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Elsa也不会受伤，”Jack静静道，冰蓝眼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竟让Elsa想到了古墓中尸鬼眼眶中的蓝色火焰，“与其让你们事后因此来找她麻烦……不如现在就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
说到最后一个词时，冰灵语气轻柔，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毋庸置疑。Elsa从未见过Jack如此冷漠无情的样子，但她能看得出来，一旦黎明守卫与她敌对，Jack绝对会将他们当场灭#口；他是认真的。
可他们现在还没表明立场，就算是敌人，只要黎明守卫不主动攻击，Elsa就不想伤害他们。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Jack再因为自己而造下杀孽。Elsa伸出手，勾了勾冰灵的衣袖：“Jack……你冷静些。”
“是啊，Frost，你冷静点，”Nick舔#了舔下唇，绿眼睛在他和Elsa之间瞄来瞄去，“我们可没说要对她怎么样。Elsa刚才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先不说她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就算真转化了，只要她不伤人，我们也不会喊打喊杀的，黎明守卫不是这么分不清是非的人。”
“我不会伤人的。”Elsa低声保证，随即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再说，龙又不算普通的动物，对吧？”
Jack愕然眨眼，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她吐槽了，Elsa一句话出来，冰灵身姿一松，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Clawhauser甚至紧张的笑了一声。的衣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随便树敌……对你不好。”
Jack动作一顿，回头用#力盯了她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们别来招惹我们，我也懒得对你们做什么。”
“我们不会的，”Nick保证道，随即用肩膀撞了Judy一下，“对吧？”
“当然！”Judy一脸义愤填膺的瞪着Jack，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是黎明守卫，不是强盗刽#子#手，才不会主动攻击人。”
她看向Elsa，语气缓和下来：“况且，，我们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她需要完备的救治，我们会把你们护送到雪漫，把神庙里去，那里的祭司最擅长疗伤了。”
Jack冷哼一声，回手将冰霜化开：“随你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