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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如果在你认识的人中，有天际真正的儿女，让他们到风盔城去，aghan想要见他们。”
——风盔自#由军战士
“你们找车夫？他昨晚刚走啊。”
马厩老板Wasabi是个肩宽体阔的红卫男子，蓬松褐发四下炸开，扎成小辫被发带束在脑后，还留着胡子，乍一看不好惹的样子，然而一双真诚湿#润的褐色#眼睛看得人发不出脾气来。Merida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被Jon一拉也闭了嘴，只和Elsa面面相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去的是马卡斯城，回来至少要两天，你要是急的话，要不买匹马？我这里的都是好马，只要1000金币你就能牵走一匹。”
Elsa正想开口，潜于背影中的Jack戳了戳她的腰：“你先看看马怎么样再谈价#格。”
于是Elsa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让我先看看你的马行吗？”
“无论哪一匹都值这个价，”Wasabi说着牵出一匹灰白色的高头大马，轻#抚了下鬃毛，“这是Marshmallow——不是我取的名字，不过它只认这个名字。瞧这牙口，这腿，还有马掌，”他指着马脚下，“连鞍子都是新的。我用的都是好材料，好马就要配好鞍。”
Elsa还价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以她一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马的确很好。Jack偏偏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鬃毛有点脏。”没等她说话，他又劝道：“你别把所有金币都拿来买马了，留点路上应急。问他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抵钱，你之前不是捡了一堆宝石么？你现在锻造技能不高，打造的首饰卖相也不好，遇上精明点的首饰商还会压价，先拿一块来换马好了。”
Elsa有些怀疑，但看在他多了一百来年的寿命上，还是向Wasabi提出了这个建议。后者一开始皱了眉，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同意了：“给我一块绿宝石，马就850卖给你。”
未经加工的普通绿宝石的价#格是200，她吃50金币的亏，买到这样一匹好马，好像也不算太亏。Elsa在口袋里翻了下，心头一动：“绿宝石我有，不过这块是打磨好的，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马750金卖给我好不好？”
红卫老板瞪大了眼睛：“你这也太狠了！”
经过一番口舌，Elsa最终以790金的价#格拿下了马匹，Wasabi也心满意足的揣回了宝石：“……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合心意的了。我得去让Tadashi给我打造一个精细点的戒指，Hiro的匕#首做得好，首饰就一般了……”
Merida帮她把行李卷装到马鞍后面：“听说海尔根镇现在被强盗给占了，你经过的时候别靠太近。”
连Jon都沉稳的提点了一句：“强盗还不算什么，路上最应当心的是野兽，别让狼把你的马给咬死了。”
Wasabi体贴的在马边上摆了个凳子，Elsa踩着爬上去，将姿#势调整得最舒服后，低头对他俩笑了笑：“谢谢，那我这就走啦。”
Merida拍了拍马屁#股：“一路顺风，Dovahkiin！”
听到这个称呼，Elsa征了一下。原来在他人眼中，龙裔已经成了自己的代称吗？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面罩，不知为何，这个称呼比起之前经常听到的和Elsa殿下都顺耳得多。
她笑了起来：“那就接你吉言了。”
从雪漫城去裂谷城有两种走法，一种是沿着白水河，走个大弯路从霍加思山脚下绕过去，另一条道#人迹稀少，但距离近，是从海尔根镇附近向东走，穿过山谷进入裂谷区。如果按原来的计划雇车夫，那定是会走第一条人多些的大路，但现在情况不同，Elsa就选了第二种走法，反正有Jack这个大雷达老油条在身边，她也不怕什么强人来剪径。
海尔根镇在雪漫城北方，沿着白水河上游走就能到，这段路平坦坚#实，风景优美，唯一可能遇到的危险就是野狼，所以Elsa走得很是悠闲。待周围少见人影后，Jack显出了身形，坐在后面，手缠住她的腰：“让我扶一下——我这位置坐得可不太稳。”
“……那你也不用抱那么紧啊！”Elsa轻拍了下他的手，“再说，你又没有体重……”
“哪个幽#灵不是人变的？你这是歧#视！”Jack义正言辞道，随即又嬉笑开来：“别这么小气么，抱一下而已，你又没给我准备马匹。”
“那是因为人家只有一匹马卖啊，”Elsa无奈道，“算了，随便你吧。不过别太过分啊。”
Jack嘿嘿一笑，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怎么会呢。”
“……”Elsa动了动肩膀把他甩掉：“怎么这么重！”
“那是因为我天资聪颖，所以脑容量大……”
“Jack，你这说大话不脸红的能力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呗？”
“这可是家传绝学，”Jack撩了下她的鬓发，“你给我生几个孩子我就能教——嗷！”
Elsa从容的收回手，镇定的语调掩饰不了粉红的耳尖：“Frost先生，你对女士说这些话真是太无礼了。”
Jack夸张的揉#着肚子：“别啊，我态度很认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小指骨……”
……真是被这人的无#耻打败了！
Elsa正绞尽脑汁要想一个犀利又气派的回#复，突然在路右侧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观：“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Jack看过去，随即不以为意的道：“哦，那个啊，那是守护之石啊，跟神坛差不多的作用，你过去祈愿一下，就能获得守护石的庇护。我记得帝都也有类似的星座石吧，怎么，你没见过吗？”
Elsa摇摇头，看着那三块一人高的光滑石柱：“没，我很少出门。”
Jack愕然：“这么可怜？你不是天际王储么，怎么跟……”
更像是人质吧，Elsa想，不过教养使然，她没说什么，只是间接的解释了一句：“我有很多东西要学。”
Jack想了想，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道：“那你要不要下去看看？选一块来庇护一下也好的。”
三块守护石上的星座从左到右依次代#表战士、法#师和盗贼，作用是能让祈愿者更快的学习相应类别下的技能。因为一次只能接受一块石柱的庇护，Elsa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法#师守护石。指尖描摹着石柱上刻画的星座形状，她回头看向Jack：“要怎么祈愿呢？”
“把额头贴上去，在心里默默祈愿就好了，”Jack耸肩，“随便你想什么都行，大意是我接受你的庇护啊之类的，就可以了。”
虽然觉得这么做看起来有点儿傻，Elsa还是把额头贴上了冰凉的石面，尽力清空思绪，让情绪变得虔诚起来。少顷，石柱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发#热，有一股温和的暖流涌进身#体，像是一张暖融融的毛毯似的将人包裹了起来。
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却给她留下一种舒适的满足感。Elsa抬起头，看到石柱图样上表示星辰的凹坑依次亮起了蓝光，同时一道柔和的蓝光从天空直射下来，准准的注#入石柱之内。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乐音，仿佛风拂过一束细碎的银铃，很是动听。
“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Jack伸手将她拉上马，“走吧，天际守护石不少，以后你还会看到更多的。瞧，那边湖心岛上就有一块，我记得是叫女神之石还是什么的。”
Elsa看向守护石柱后一片清透安宁的湖泊：“这是什么湖？”
“伊琳娜塔湖，白水河的发源地，”Jack告诉她，“这里的鲑鱼是全天际最嫩的。”
“好漂亮，”Elsa凝望着散落湖中的小片沙洲，“简直就像水晶一样。”
“是啊，”Jack将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轻声感叹，“只是这边来的人不多，因为传说中这湖里闹鬼。”
他叹了口气：“如果我能早知道自己会被困在墓穴里这么久……当初我肯定会把天际的美景都看一遍。天际，天际，无论气候多严酷，土地多贫瘠，你都不能否认她的美。就算她的冬天能不知不觉冻掉你的手指，在你眼中她仍是最美的行省，因为这是你的故乡。”
这一瞬间，他才有些像是个被困百年的亡#魂，富有哲理的感叹勾起了Elsa深埋心底的思乡之情，而话中暗含的寂寞像是苦药一般，听得她在舌#尖留下一层厚重的涩意。Elsa不知道怎么回话好，最后只得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没关系，你现在想看多少就能看多少。”
Jack顿时笑起来，忧郁一扫而光：“多谢……走吧，天黑赶路很不安全的。”
Marshmallow继续以平稳的小跑爬起山路来，道路两旁长满笔挺的针叶树，翠绿的枝叶显得精神无比。路边偶尔会冒出座有两人合抱粗的巨大树根，断口参差不齐，像是树根无法承受树干的重量，而突然被外力折断了一样。粗糙的树皮表面覆满绿茸茸的苔藓和耳状的真菌，虽然残缺，仍是显得生机盎然——一种生命的终结，却成了个好几种其他生命发#育的沃#土，大自然在残酷的同时，又是到处充满了希望。
道路逐渐与湖水偏离，一个岔路口处竖着带箭头的指路标。马儿顺着左手“海尔根镇”的道路走去，林中窜出一头淡红色的狐狸，追着他们并行几步后，蓬松的大尾巴一摆，又迅速的消失在树篱中。
凡世气候是按照地域划分的，待海尔根镇在坡顶地平线缓缓升起时，路边已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镇子大门紧闭，尖木桩子紧密排布于石灰岩上形成外墙，墙内焦黑的断壁残垣清晰可见，唯有右侧的石质塔楼墙缝里还透出烛#光。
Elsa驱动马匹往围墙左侧绕过去，低声道：“如果不是被龙袭#击了，海尔根镇还会跟以前一样繁华。Callaghan也不会趁机逃跑了。”
Jack挑眉：“你觉得……他是龙裔吗？之前听说他用喊声……唔，在挑战场上攻击。”
大路出现在眼前，Elsa按着路标指示拐进东边的岔路口，最后回头看了废弃小镇一眼：“我不知道。但预#言中只出现过一个龙裔，如果我是，他就不可能是。Callaghan小时候曾经在灰胡僧侣那里受过训练，若他是用龙吼害死了我父亲……那他的技能很可能是从僧侣们那里学来的。”
越往山里走，地表积雪越厚，天上开始飘起细碎的雪花。Jack甩掉头发上的雪片：“灰胡僧侣不是不掺和政#治吗，怎么开始训练贵#族子嗣了。”
“Callaghan在霍加思山上待了十年，直到高精灵和帝#国大战的时候才下来，”Elsa戴上兜帽挡住雪片，声音在面罩里显得闷闷的，平静如背书，“我猜他以前大概是要被训练成下一代僧侣的，但他下来了……然后就没再回去。Callaghan参加过保卫帝都的战争，舅舅还亲手表彰过他。他后来被梭莫——高精灵现在的领#导组#织——抓#走后又逃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反叛帝#国了。”
“你是说，他下山的目的是为帝#国而战，结果现在又背叛了帝#国……”Jack摸了摸下巴，“梭莫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知道，”Elsa耸肩，“舅舅的情报没那么详细。”
“你不恨他吗？”Jack疑惑的问，“感觉你的情绪……挺平静的。”
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如果有机会，我会亲手杀了他。”
“因为他伤害了你的父亲？”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掀起这场战争，分#裂了天际省。”
“啊……”Jack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口吻道，“所以你认为天际是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lsa回头看了他一眼，湛蓝的眸中瞬间闪过寒冰般的色泽：“我支持帝#国并不代#表我赞同帝#国的所有政#策。Talos信#仰对天际有多重要我明白，我自己也常说‘九神在上’而不是‘八神在上’。Talos是唯一一个凭人身成神的神祗，他的存在能有力的反驳高精灵所谓‘人类低#劣’的种#族主#义理论，而且他又是帝#国的创始人，要禁止Talos信#仰，帝#国本身也不好受。但我们没力气和精灵打下去了！白金条约只是暂时的妥协，并不是永久的投降，而天际，你觉得她离得开帝#国吗？每年帝#国出口的粮食大部分都送到了天际省，如果Callaghan真的实现了他所谓的‘独#立’，你觉得他能撑多久才会被高精灵‘饿’回谈判桌上？”
“别激动，我没有怀疑你本人的信念，”Jack举手投降，“信#仰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凡世不过是诸神的竞技场，我可以当他们的棋子，但我不会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不过Elsa，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皇帝也仅是过去帝#国的军阀之一，Septim王朝血脉早在第三纪元的湮灭入侵战争中断绝了，Talos……或者说im又不是现在皇帝的祖先。为了争取停战，帝#国已经拱手让出了落锤省，现在又要卖了天际，以诺德人的尿性，不闹起来才怪呢。”
“让出落锤省我也不赞同啊！”Elsa无奈道，“但帝#国能有什么办法？形势比人强，难道要打肿脸充胖子，让战争把整个帝#国拖下水？最后人类都成高精灵的奴#隶，我们得等多久才能再出一个im来光#复人类文明？”
“你说的有道理，可惜大部分诺德人都用肌肉来代替脑子，”Jack辛辣的讽刺道，虽然他自己也是诺德人，“不过Akatosh曾保证过，只要帝#国皇位上坐着的人流着龙血，湮灭与凡世之间的大门就永远不会敞开，凡世也就不会受到魔族的侵略，这说法你知道吧？”
Elsa警惕道：“你想说明什么？”
Jack拍拍她的肩膀：“流着龙血的人，我前面就坐着一个，只是没坐上皇位……难道就不介意？毕竟‘帝#国皇帝都得是龙裔’的说法可是大行其道。”
“‘流着龙血’不过是一种说法，跟龙裔不一样，”Elsa反驳道，“至于舅舅……他给了我充分的教育和培养，我有什么立场来反#对他？”
Jack笑了，语气里带着赞赏：“知恩图报是个好品行，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