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李媒婆的哭诉

星垂三次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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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茶见底,肃篱不客气地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转头看了眼飘着花瓣的锦鲤池,用他们两个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你确定要掺和进去?”

    裴柘远收了笑意,抬眼看着他,虽然只是侧脸,那一半的面容上全是忧愁。

    “那怎么办呢,话已出口,现在反悔有些晚了吧。”裴柘远也随着他望向水池,语气轻飘飘地说着。

    池中各色锦鲤追逐嬉闹,引得池面散开阵阵涟漪。

    肃篱听到裴柘远这事不关己的口气就来气,转过身瞪了他一眼,随后起身往外走。

    裴柘远瞧他气冲冲地走远,有些无奈地笑笑,冲他越走越快的背影喊道:“哎,早点回来吃饭啊,今天厨房有鱼。”

    肃篱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裴柘远的笑容也随之消散,顺手拿起桌上的鱼食,用两根手指捏住,一点一点地往池子里撒。

    被喂养惯了的鱼群一拥而上,更有甚者直接冲出水面,一跃而起。

    只要有利可图,就算是离了水会死的鱼儿也会奋力一搏,更何况是人呢。

    才撒了两撮,就有小厮来报,说是门口有个妇人自称是李玉荷的姐姐,要来探视,门口的兄弟把她拦下,她却跪地不起,说她手上有案件相关证据。

    裴柘远了然地点头,轻声说道:“把人带进来,我在偏厅见她。”说完把剩下的鱼食全部抛入水中,这下池面水花激荡,鱼群直接沸腾起来了。

    县衙偏厅,裴柘远一条腿迈进门时,李媒婆已经在一旁等着了。

    一见着裴柘远,李媒婆就给他跪下了,眼泪像是开了阀门似的往外涌,裴柘远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做了县令这些年,他见过不少跪地哭诉的百姓,刚开始见到痛哭流涕、万分委屈的场面让他无法适应。

    现在,他能很冷静地听完他们哭诉的内容,再根据律法做出相应的判决。

    所以李媒婆从裴柘远在门口现身哭到他走到椅子上坐下,又淡定地拿起茶盏,从容地抿上一口,期间裴柘远额没问她一句话,除了门口对她片刻的平静注视,再无其他交流。

    李媒婆拿不准裴柘远的意图,只好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先跪着朝裴柘远行了礼,“李玉秀见过裴县令。”

    裴柘远没什么表情地放下茶盏,让她起来说话。

    李媒婆扭捏着手帕起了身,眼睛觑着裴柘远的神情,一边说了自己想探视李玉荷的想法。

    裴柘远轻笑,“你既然来此,就应该知道了李玉荷犯了什么事吧,虽说没有当堂宣判,但她是被受害者按在当场,决计逃脱不了的,为了保证案件正常进行,判案前谁都不能探视。”

    李媒婆在茶楼听人说到这事时,已经受过一惊,眼下听到裴柘远的话,心里更加确定,她妹妹做了傻事,虽不是致命的罪行,但就算熬几年能出来,犯过事儿、在牢狱里待过的女人,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呢。

    情急之下,李媒婆想了自己能进县衙的原因,是自己说手上有证据,才被放进来的。

    “对了,证据。”李媒婆着急忙慌地伸手进自己怀里翻找,很快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并递给了裴柘远。

    裴柘远保持着着审视的目光看了李媒婆,又看了眼纸,并没伸手去接。

    李媒婆有些着急地将纸张打开,翻转朝向裴柘远,举高信纸,让他好看清每一个字。

    “哦~,是一封信。”裴柘远扫视一边纸张。

    信上的内容只有两三行,裴柘远就着李媒婆的手大致看了一遍。

    这是一封给李媒婆的信,上面说让李媒婆寻集未婚少女,要样貌端正,作为朱家筛选儿媳的人选,若是事成,李媒婆将得到三百两的酬金。

    落款并未写名字,只画了一只红色的鸟,这是用朱雀代指朱家。

    一般只有那些走不了明路的事情,才会用代号,显然这封信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裴柘远不再去看信纸,转而抬眼盯着李媒婆,冷声道:“说说吧,你和朱家达成了到底是什么协议?”

    李媒婆吸了口气,一脸后悔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封信是一个月前李媒婆回家时,在门缝里捡到的。

    里面原本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是初十申时庆香楼甲号,一看就是约人谈事。

    李媒婆见信中所提并无不妥,落款的朱雀她也认出来了,便猜想是朱府的夫人不想儿子继续荒诞度日,想找个能吃苦耐劳的儿媳,希望能近朱者赤,让整日浪荡不归家的儿子收收心。

    恰好第二日就是初十,李媒婆依信上所言到了庆香楼,被小二带上二楼甲号包厢时,门口一个守卫模样的人令她出示写着时间地址的小纸条。

    李媒婆找出纸条交给他,却见守卫只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放在灯烛上点燃,火舌瞬间吞没所有字迹。

    看着守卫怪异的行为,李媒婆只来得皱了皱眉头,便被人一把推进包厢,接着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李媒婆被吓得不轻,她已是三十有五的年纪,就算是风韵犹存,也不该有人花这么大的手笔引自己入局吧。

    正当她胆战心惊地捂着自己胸口东想西想时,屋里有人说话了。

    “哈哈哈,手下人粗鲁了,还请见谅则个。”

    是个年轻公子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没什么恶意,李媒婆稍微放松了精神,视线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书画屏风隔开了屋子,显然那位公子就在屏风后面。

    李媒婆稳下心神,先是朝着屏风的方向见了礼,才开口问道:“不知公子书信相邀,可是这人选的需求有需要当面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