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公堂上的争辩

星垂三次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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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和老田连忙捂住口鼻,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点,一股把臭鱼烂虾拿去沤肥的气息直窜入几人的鼻腔。

    “噢!杨叔你这是干啥呢?把我们熏倒了谁来看着他呀!”老张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老杨头并不答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袜子团作一团,直接无视贼人的抵抗。

    一只手捏着他的腮帮两边,一使劲,贼人被迫张开嘴巴,老杨头直接将那团袜子塞进他口中。

    做完这一切,老杨头才转头呼出一口长气。

    原来,刚刚他一直在憋气啊。

    老张和老田瞪大了眼睛,瞧他这一系列动作,最后看着贼人被自己的袜子熏得直翻白眼,都觉得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老张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给老杨头竖大拇指,夸赞道:“杨叔,真有你的,这缺德还得是你啊。”

    老杨头知道老张是在和他开玩笑,便拿起马鞭在车架上抽了一下,佯装怒道:“哼,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张家小子,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我也可以给你来一个。”

    “欸,别别别,我就不必了,杨叔留着惩治坏人吧。”老张告饶地往后缩了缩。

    老杨头嘿嘿一笑,转身轻松一跃坐上车辕。

    前面的马车已经准备,随着王守成一声“出发”,一行人踏上去县城的路。

    这一次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几人很顺利地到达县衙。

    这次县衙门口守卫的不是上次见过的两人,依旧是王守成领着苏行烟姐弟先上前说明缘故,还是一样是流程,衙役让两人在一旁等着,自己进去回禀县令。

    不多时,衙役出来传话,让王守成几人带着贼人上公堂。

    那个女人倒还好,男人却是一路颠簸,加上被臭袜子堵嘴,这会儿从车里抬出来时,已经没了上车时的牛劲,只顺从着被其他人带着走。

    衙役传完话正打算转身进大堂,突然感受到空气中飘来一丝诡异的气味,不由得耸动鼻尖,一脸凝重地问众人:“这什么味儿?”

    几人一愣,还是老杨头看衙役没看过来,眼疾手快地扯出男人口中堵着的袜子,随手往车上一撇,然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疑惑地发问:“差爷闻到啥味儿了呀?我怎么没闻到。”

    衙役正准备描述出袭击自己嗅觉的气味时,恰好一阵小风吹过,把一切痕迹都带走。

    衙役只道是自己闻错了味儿,摆了摆手,招呼着众人,“没事,跟我进去吧。”

    几人连忙跟着他往里走,由于老杨头要负责看管马车,这次上公堂的人正好都是上次来过的。

    因此也不对县衙公堂好奇,只乖顺地跟着衙役走,衙役觉得这一行人虽是村民装扮,行为举止却很稳重,心中很是满意,便出言提醒道:“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得随意走动,公堂上,大人问你们才能答,不允许吵架,一切听从大人安排,知道了吗?”

    “知道了,请差爷放心。”王守成笑着应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传报“安阳县县令到!”

    苏行烟几人连忙恭顺地跪在地上,至于那两个贼人就随意地扔在一旁,反正到了这里,总不能让他们跑了就是。

    一番流程过后,裴县令令王守成说明情况,得知地上两人是夜闯民宅的人贩子,县令的眉头皱了起来。

    据他审理过的人贩子案件来说,一般他们出手都是会在僻静的角落,倒不像是会直接抹黑上门直接绑人的作风。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成功,这样做的风险也小,毕竟像苏家这样只有两个孩子在家的还是少数。

    裴县令又问了苏行烟姐弟俩昨晚的详细经过,两人一一讲述后,县令命人将那个半晕状态的男人弄醒。

    衙役得了令,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唤道:“哎,醒醒,快醒醒,大人问你话呢。”

    连着拍了五六下,脸上的疼痛感才唤醒男人的神志。

    只是睁眼就看见自己在公堂,上面坐着县令老爷,自己还是动弹不得,男人有些慌张地左右查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自己。

    苏行烟几人冷眼看着他,也不敢随意指责,县令看出男人的意图,随手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落在案桌上,堂下众人齐齐一抖。

    “本官问话,你如实回答。”县令指着男人正色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何营生,一一答来。”

    男人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地答道:“小人何明,是洋溪村人,现在清水镇做,做杂工。”

    “哦?做的是哪行哪业的杂工?”县令追问。

    “是,是一家染布坊。”何明小心地回道。

    县令观察着他的神情,换了个话题问道:“方才苏家姐弟状告你和同伙趁夜半翻进苏家,欲行不轨之事,绑架苏家姐弟贩卖,换取银钱,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这”何明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脑中快速思索着对自己有利的说辞。

    “你如实说来。”县令加大声量催促道。

    何明不打算自己扛下这件事,只要自己不是主犯,主子一定有办法把他从这里捞出去。

    “小人,小人是被她威逼的。”打定主意的何明情急之下将一切罪责推到女贼人身上,情绪激动地喊着。

    无奈双手被捆,不然他一定要两手一起指着女人控诉。

    女人听到这话,费劲地朝县令的方向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抽泣着辩解道:“大人明鉴呐,事情根本就不是何明说的那样。是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说做一桩生意,等事成还有谢礼。我就贪了拿点银子,后来听他说是要去村子绑一个丫头卖钱,我就后悔了。”

    女人在肩头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接着说:“我自己也是女子,怎么能做祸害女子的事,我就想找他退掉十两银子。”

    “谁知这个黑心肝的,收了我退的钱,却说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为了不让我走漏风声,只能狠心杀了我,但要不想死,就得配合他把这件事做完。”

    女人转头愤怒地瞪着何明骂道,“为了逼迫我,他还扯着我往桌角撞了一下,我额头上现在还有一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