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破阵

片马天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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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拳脚比试,夏目告别了燕南飞,连风雷军的大营都没回,直接从监牢来到南校场,凭着郁灏然教的一套郁家拳法,赢了第一场。

    罗本初因为头天受了风寒,竟然输给实力比他还要弱的对手。

    最后轮到郁灏然出场,同样的一套郁家拳法,到了他手里,威力比夏目高了不知多少倍,最后将与他交手的泗水关步兵教头直接逼下了擂台。

    风雷军又拔了射箭比赛的头筹,弄得泗水关将士上上下下哀嚎一片,发誓要在接下来的骑术比赛中扳回一局。

    骑术比的是速度和耐力,围绕整个南校场跑十圈,第一个抵达终点的就算胜利,因为泗水关极力想在这场比赛中扳回些面子,竞争也就变得异常激烈,尤其是霍锦第一个出场就悬念迭出,开始的时候他遥遥领先对手,可到了中途,咳嗽的老毛病却犯了,又被对手反超,幸好后来又恢复了状态,最终在最后一圈超出对手半个马头,算是险胜。

    另外两场则都战成平手,这样算下来,骑术比赛还是风雷军赢了。

    风雷军连赢四场,一时士气大振,人人都在夸赞主帅郁灏然带兵有方,连郁涛这样的沙场老手都远远不是对手。

    不过说起来,前面四场比赛考校的都是军士的单兵能力,要体现一支军队的整体实力,主要还得通过阵法的较量来判断。

    郁涛对历代的阵法烂熟于胸,士兵也早已操练纯熟,要让士兵熟悉一套阵法,做到进退有序,攻防得当,非得一年以上的功夫不可,而风雷军组建也不过半年时间,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把风雷军放在眼里,就算郁灏然是天才,也不能保证他的手下个个都是天才。

    不但郁涛这么认为,连兵部的所有官员也都不看好郁灏然一方。

    郁灏然也深知,论士兵的熟练程度,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泗水关的老兵们相比的。但他有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杀手锏,那就是他活了两辈子,上辈子就对郁涛用兵的优点和弱项都了如指掌,对此,他事先已经制订了好了应变方案,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随着郁涛战阵的变换,有针对性的集中兵力打击他最弱的部位,这样一来,等于可以完全偷看到郁涛的底牌,风雷军想故意认输都不可能。

    郁涛对这场比赛是志在必得,前面的输赢都说明不了什么,只要阵法赢了,就说明他这个泗水关主帅不是吃干饭的,皇上把他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也是无比英明的。

    郁涛一上来,就摆了个九宫八卦阵,这个阵法,传说为诸葛亮所创,后经历代兵家改良革新,才发展成今天这个完美的阵法,全天下会布这个阵法的人,不超过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他的父亲郁山,另一个是郁山的师傅,人早已经死了,而今郁山也已是个废人,所以说来,只有他一人能够用九宫八卦阵来应敌。

    “启禀王大人,我军已经布阵完毕,请风雷军前来破阵!”泗水关的传令官骑马奔向裁判席。

    孙阳抬眼望去,但见泗水关阵中金戈铁马、旌旗招展,阵内隐隐有风雷之声,正严阵以待,不禁为郁灏然捏了把汗。

    郁灏然远远瞧去,早就识破此阵,“众将听令,此阵名为九宫八卦阵,阵内变幻莫测,极难攻破,如果误入死门,那就有去无回,但这也难不倒本将军,八卦阵共分八门,只需识破他的生门所在,然后直捣黄龙,便可将此阵一举攻破。”

    盛宇追随郁海多年,也曾听说过九宫八卦阵的厉害,忙问道,“可是生门在哪里,将军能否明示?”在他眼里,对方的阵外的八门处处相似,根本就分不出哪是生门,哪是死门,又如何能够攻破。

    “等本将军上前查看一番便知道了,诸位请随我来。”郁灏然策马奔向前去,

    众将纳闷,只得紧紧跟在他身后。

    郁灏然在阵外纵马飞驰,忽然举起弓箭,嗖的一声,朝郁涛的阵中帅旗射去。

    那帅旗的旗杆是碗口粗的栎木制成,坚硬无比,甚过精钢,可弓箭所到之处,竟然将旗杆射穿,只听喀喇一声,旗杆竟然折断!

    原来郁灏然射箭之时,将自己所习的内力灌注在铁箭之上,等箭头插入旗杆是,内力开始向四处扩张,好比在旗杆内部装了一枚震天雷,一下子将旗杆给崩开了。

    泗水关全体将士顿时大惊,这战还没打,帅旗就被对手给射下来了,完全是要输的节奏呀。四处的将士便纷纷上前准备将帅旗重新竖起。

    郁涛一见手下乱了阵脚,只怕会给郁灏然可乘之机,长剑一指,“将士们各就各位,违令者战!”

    郁灏然在阵外看得分明,一眼便瞧出生门所在,那容得他们再恢复阵型,大叫道,“随我破阵!”如狂飙一般率先冲入阵内。

    盛宇、雄飞等人不甘示弱,纷纷杀入。

    郁灏然一马当先,忽左忽右,忽而跃上高处的指挥台,如入无人之。

    这生门乃是九宫八卦阵的枢纽所在,起着连接阵中各部的作用,就好比蛇的七寸,牛的鼻子,一下子被人拿住,顿时指挥失灵,动弹不得,整个大阵陷入了瘫痪之中。

    郁涛站在高处的主帅位上,眼看阵型大乱,气急败坏的将令旗一举,扯破嗓子吼道,“生门变死门,将他们钳住!”

    可郁灏然一招得手,哪会再给他变阵的机会,率领众弟兄左冲右突,从对方阵中东头穿过,潇洒的从西头全身而退。

    郁涛一看郁灏然所部已经安全突围,气得将令旗一摔,“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饭桶,全是些饭桶!”

    众将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

    郁涛到了裁判台,郁灏然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他神气的样子,怒喝道,“用阴谋诡计识破我的生门,算什么本事!”

    以郁灏然不卑不亢的答道,“有道是兵不厌诈,何况我并未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友军,如果是真的与敌军对垒,只怕今日侯爷已经不能站在此地与本将军说话了。”

    郁涛气得脸都白了,可人家的手段并不过分,而且真的破了自己的阵法,嘴皮子再利索,赢了也做不得数,顿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琢磨着接下来郁灏然会摆出什么阵法来。

    孙阳郑重宣布,“风雷军破阵成功,下面由风雷军布阵,泗水关破阵。”

    郁灏然随即归队,下令军士们布阵,不一会,风雷军便结成一个巨大的圆阵。

    郁涛瞧了半天,如此简单的东西,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能捣鼓出来,一时搞不清楚郁灏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要发话,徐穆已经从阵中飞驰而来,只见他朝上面的众官员一个长揖,“风雷军布阵完毕,请泗水关前来破阵!”

    郁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这算什么阵法,郁灏然是存心戏弄老夫吗?”

    徐穆此时对郁灏然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郁灏然竟然把郁涛刚才说的话事先都算到了,并交代了如何作答,当即朗声答道,“我家将军说了,这叫圆阵,威远侯如果有破阵的把握,尽管前来破阵,如果要骂阵,风雷军恕不奉陪!”

    郁涛更是恼怒,“你好大的胆子,一名小小的副统领,竟敢出言顶撞本将军,不知你到底有几颗脑袋!”

    徐穆继续把郁灏然的话照着说了一遍,“末将只有一颗脑袋,将军想要,等破了阵法之后,自当奉上!”言下之意,郁涛既不能识得阵法,更不能破阵,就算甘愿把脑袋送上去,他也没有本事拿去。

    郁灏然让徐穆这样答话,无非是想激怒郁涛,令他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判断,破阵更是无从谈起。

    郁涛也察觉到郁灏然的目的,但他几时受到过对手的如此羞辱,想要压住怒气,那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随即拍案而起,“众将随我前去破阵!让他们见识见识本侯用兵的厉害。”

    他用兵厉不厉害孙阳等人没有亲眼见到,但泗水关连战连败,却是不争的事实。

    郁涛打马来到阵前,马鞭一挥,继续骂道,“郁灏然,你这算什么狗屁阵法,你要是不懂的话,本侯就破例教教你!”

    郁灏然气定神闲的站在高处的指挥台上,“侯爷,什么样的阵法并不重要,只要进可攻退可守即可。灏然虽不懂兵法,但比起侯爷这等只会纸上谈兵的人总好过了许多。”

    这番话像鞭子一样抽在郁涛脸上,让他疼得跳了起来,“众将听令,从正面全力冲击。”

    说实在话,这个圆阵确实算不得什么阵法,只要不是智障人士,都可以布得出来,而且这样的阵法,并未向郁灏然说的那样,进可攻退可守。退可守是没错,要论进攻的话,一个圆形的队伍,是根本无法展开进攻的,更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

    可现在的情况是,风雷军只需守住就算赢了,进攻根本就不在郁灏然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个圆阵就好比一个水滴,处处浑圆,令对手无任何空子可钻,虽然在实战中可能并无多大用处,却在现在的比赛中发挥了最佳的防守效果。

    结果可想而知,郁涛率领部下冲击了半天,风雷军却像铁板一块纹丝不动,折腾了半个时辰,依然寸步难行。

    最后,泗水关全体将士都给累趴下了,风雷军依然屹立在他们眼前。到了这个地步,郁涛想不认输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