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回京

片马天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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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开了夏目,郁灏然掀开被窝,拍了秋枫背上一把,“起来啦,还赖着干吗?”

    秋枫缓缓抬头,慵懒的眼神令人怦然心动。郁灏然想起刚才的情形,简直比战场上杀敌还要凶险,噌的窜了起来。

    “别走。”秋枫伸手抓了个空。

    郁灏然将门闩好,又用力推了推,确定已经没问题,这才走回来,吐了口气,“这下安全了。”

    “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秋枫噙着笑,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郁灏然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总不至于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事吧?”

    “叫你说对了,我还真怕别人不知道。最好要燕南飞也晓得你是我的人,免得他老是在觊觎着你。”秋枫将脑袋斜靠在他胸膛上,剧烈运动过后的余温还有些让人发烧,只要接触到郁灏然的身体,马上就会有股凉意透过来,比泡凉水澡还管用。

    “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郁灏然抚弄着他的头发,抓在手里,一丝一丝很有弹性。

    有时候郁灏然觉得,秋枫的性格就像这头发,看似柔弱的很,但却韧性十足,你想把它扯断,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秋枫仰起头,右手抚弄着郁灏然的下巴,“你准备啥时候走?”

    “再陪你两三天吧,我担心你体内的内力还没完全消除,我走了之后,万一你又发作了怎么办。”郁灏然抓住他柔软而细腻的手。

    “你就放心的去吧,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找其他人练习双修的。”指腹在郁灏然的唇上摩挲着,可以感受到上面的纹路,心尖不禁颤了颤。

    “你敢!”郁灏然张开嘴,将他的食指噙住,。

    仿佛在干柴上撒下了火种,秋枫身子顿时又燃了起来,双手吊住他的脖子,用力的亲了上去。

    郁灏然低头,刎颈交接之间,再次双双倒在床上。

    ,凝视着他的脸。

    秋枫微睁双眸,“没关系,。”

    三天下来,两人配合的已经非常默契,秋枫的悟性非常好,将双修功的要领全都掌握了,连郁灏然都不得不佩服他。

    每次在一起的时候,秋枫叫唤的声音总是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他那愉悦的声音。

    有时候郁灏然会捂住他的嘴巴,有时候就忘了,害得雄飞等人夜夜跟着失眠。

    夏目这才恍然大悟,那天徐穆为何向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而他竟然跟块木头似的,无意中做了主子和秋枫的见证人,最尴尬的是他还现场唠叨了半晌,见过蠢的,没见过比自己更蠢的。

    郁灏然下楼来跟雄飞等人告别,交代了自己走后的一些事情,便去找夏目。谁知将官邸到处搜了个遍,都没有他的影子。

    徐穆一脸坏笑,“大哥,我知道夏目为啥不见你。”

    “为啥?”

    开什么玩笑,夏目的事还能有徐穆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因为他……他做了亏心事,所以故意躲着大哥。”徐穆好不容易忍住笑。

    郁灏然是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他话里有话,回想起那天的事,夏目那天应该没有识破内情,但秋枫这货每次动弄那么大动静,估计这里的人早都心知肚明了,只是碍于他这个老大的身份,大家不敢主动揭破而已。

    事到如今,他对自己和秋枫的关系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别人就算知道了,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就你聪明。”

    “不敢当,不敢当,我去帮你找找。”徐穆见郁灏然一脸镇定,自己反倒先慌了。

    “不必了,你转告他,我回帝都去一趟,过些天才能赶回来。”郁灏然说完便打马离开了官邸。

    出乎郁灏然的意外,秋枫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黏黏糊糊的,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仅仅是站在楼上,目送着他离去。

    不是秋枫不想送行,而是这几天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沉浸在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中不可自拔,连续的作战,早已累得腰酸腿痛脚抽筋,实在没力气下楼来。

    刚刚出了泗水关的地盘,燕南飞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

    “灏然,你回家之后,一定记得查查老侯爷的饮食起居。”燕南飞的浓眉一耸,显得忧心忡忡,“有什么异常立刻通知我。”

    郁灏然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下巴微微扬起,“大哥的意思是……”他已经猜到了燕南飞话里的含意,却不敢再说下去,如果真是那样,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了!

    “我发现奋威将军的老部下中,有一半以上得了同一种怪病,最好躺在床上慢慢病死的,按道理这些军人的体质都是非常好的,不应该死得这么窝囊。”

    郁灏然仿佛看见终年躺在病床上的祖父,捏紧了拳头吼道,“他们竟然敢对祖父下手!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我有一位朋友医术天下无双,有神医之称,前天来到军营拜访我,碰巧我正在调阅当年的卷宗,他一看那些人的症状,立刻断定,这些人中了一种叫做软筋散的慢性毒药,每天加在被害人的食物中,并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可以杀人于无形。”燕南飞叹了口气,“都怪我以前太迷信侯爷,以致酿成大错。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可有什么解药。”郁灏然担心的是,如果祖父也中了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得到解药。

    “我的那位神医朋友已经配了一个方子,可是现在还拿不准是不是能够把毒祛除,不过暂时缓解是没问题的。最好能够找到制毒的人,从他那里得到解药,才是上上之策。这也是为何我到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

    “连神医也没办法?”郁灏然的目光变得阴沉。

    “解铃还须系铃人,神医的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把别人配制的毒药成分完全搞清楚,稍有差池,反而会适得其反,加重中毒者的病情。”燕南飞拿出一个袋子,“这是我朋友配制的药剂,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给老侯爷服用的好。”

    郁灏然揣好解药,纵马上路,“告辞了。”

    “一路保重,放心去吧,任何人也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加害三皇子。”

    霍锦刚把打来的野味烤熟,准备美餐一顿的时候,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嘶,出来一看,郁灏然已经牵着马朝他走来。

    霍锦先前还弓着腰,显得很有些老态,此时立刻变得精神焕发,快步迎上前去,“少主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刚烤了几只野兔,咱们一起尝尝鲜吧。”

    郁灏然早就问道野兔的香味了,却不肯进屋,“霍叔叔,时间紧急,把野味带在身上慢慢享用,咱们现在就得走。”

    霍锦顿时眼睛一亮,“这么着急,一定是主公的沉冤有眉目了?”

    “还说不上,但小侄有八分的把握能见到盛叔叔。”

    “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要回泗水关吗?”霍锦眼中闪射着泪光,他之所以忍辱偷生活到现在,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为郁海洗刷冤屈,因此哪怕听到一点点进展,都会万分激动。

    “不,回帝都威远侯府。”郁灏然已经跳上马背。

    “这么说盛宇一直就隐匿在府上?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这可真是出奇制胜呀。”霍锦由衷的佩服他的这位老战友,居然能够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

    “前些日子,有一位奇人给了我一本《龙阳洗髓经》的武功秘笈,叮嘱我要好好练习上面的内功,从霍叔叔的描述来看,这位前辈的长相与盛叔叔非常吻合,至于此行能不能遇见他,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只要是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希望并没有破灭。

    “祖父常年卧病在床,所以认人的事只能交给霍叔叔您了。”

    有句话他不方便说出口,如果那位与他有着师徒名分的人果真是盛宇,他却一直不肯表明真实身份,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信不过祖父。

    当年父亲的身败名裂,与祖父的决定多少都有着联系,虽然罪魁祸首是当今的皇帝和郁涛。

    经历了那样一场巨变和随后的长期迫害,盛宇信不过祖父,多年来不肯露面,都是有原因的,不能怪他多疑。何况就算祖父打算为父亲伸冤,他的身体也难以支撑下去,自己又年幼无知,对于父亲的那些人,隐忍便是最好也无奈的选择。

    霍锦拍拍胸膛,“放心吧少主,一定错不了。”

    “就算那位前辈真的是盛叔叔,可是咱们还面对一个最大的难关,我担心连累……”郁灏然看着他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心里老大的过意不去。

    霍锦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少主咱们这把老骨头,之所以没有与众兄弟一块赴死,是因为主公死得冤,咱们忍辱偷生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要洗刷他头上的冤屈。如果咱们把证据都呈上去,皇上还不肯为主公昭雪,我和盛宇这些人宁可死去,也不要活在这肮脏的世上。”

    郁灏然见他说得慷慨激昂,完全将生死度之置外,一时豪气顿生,大声答道,“霍叔叔,小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的,即便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