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袭月内乱

片马天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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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郁灏然所料,当那匹识途老马驮着他的主人赶回军营时,整座军营顿时沸腾了。

    大家见自己的主帅已经昏迷不醒,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慌忙把他从马背上弄下来,七手八脚的抬进中军帐,招来军医为他医治。

    这时,有细心的将领就发现了他衣服内侧写下的血书,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谁都知道右将军浑遒忠于皇上,早就被镇南王哥舒义视为眼中钉,谁知他竟然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他们的主帅,顿时人人自危,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众将一番商议,立刻派快马入京,把血书和浑遒生命垂危的消息奏报皇上。

    郁灏然等人回到呼仑镇中,另外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

    秋枫和夏目早就疲累已极,倒头便呼呼睡去。郁灏然却保持了在军营中的那种坚韧不拔的耐力,在灯下奋笔疾书,写了一封给哥舒义的信,告诉他袭月皇帝即将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他的兵权,然后便要以谋反的名义向他治罪。

    写好之后,郁灏然立刻出了客栈,到了原先住的黑店,将信交给了掌柜,让他立刻送往镇南王府。当然这次付出的代价也不菲,掌柜伸出巴掌晃了晃,意思是得付银子五千两。

    郁灏然并没有讨价还价,爽快的给了他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一向只收钱办事,从不开口的掌柜这次终于说话了,“我可没有五千两的现银找补。”

    郁灏然笑着回答,“现在就走,沿途不许停歇,保证明日天黑前进京,这剩下的五千两掌柜就不用找补了。”

    掌柜二话不说,从马厩牵出两匹宝马,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郁灏然这才回到客栈,和衣睡下,剩下的事情,便是耐心的等待着袭月帝都方向传来的消息了。

    第二天傍晚,镇南王哥舒义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告诫他要小心留意宫中的动静,因为皇上即将对他下手了。

    哥舒义捧着书信,顿时陷入沉思中,当下召来军师冒承,商议了半天,也搞不清这封信是何人写的,到底居心何在。

    最后冒承献计说,“以皇上最近对殿下的态度,不管写信的人是否有阴谋,都要引起重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免得失了先机。”

    哥舒义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动了一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请军师立刻暗中通知咱们的人,提高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另外令宫中的耳目留意皇上的一举一动,发现异常情况,立刻来报。”

    然而宫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却是,宫内一切正常,皇帝并没有召见过什么重臣或有任何调兵的举动。

    哥舒义却把这个现象当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在他接到信件四个时辰之后,呼仑驻军的快马才赶到京城。皇帝哥舒礼已经就寝,一听有边关急报,马上起床接见了信使。

    等他听到信使的一番哭诉,再看到那衣襟上的血书,顿时拍案而起,“他果然还是反了,虽然没有直接指向朕,但私自暗杀朝廷重臣,剪除忠于朕的人,这是明目张胆的要造反了!”

    哥舒礼立刻召见了侍卫统领和总管太监,让他们捧了圣旨,到镇南王府去宣旨,令他马上进宫面圣。

    总管太监见皇帝接到密信后满脸震怒,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了,当即跪倒,“陛下,这半夜三更的,万一镇南王不奉诏的话,该如何处置?”

    哥舒礼大吼道,“如果他敢抗旨,侍卫们立刻围困王府,朕会亲自调集禁军做你们的后应!”

    哥舒礼的圣旨刚下,哥舒义马上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大事不妙,来不及通知家人,连夜之身逃出王府,奔自己辖下的军营去了。

    总管太监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赶到镇南王府,大门刚一开,也不等通报,径直闯了进去,将王府上下的男女老少全部押到大堂,黑压压的几百号人跪在地下,单单少了一个哥舒义。

    总管太监和侍卫统领吓得不轻,立刻禀奏了皇帝。

    哥舒礼得知哥舒义竟然闻风而逃,知道宫中出了内奸,此时也不是锄奸的时候,帝都即将陷入一场危机中,而这场危机的主角就是他和他的弟弟,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押上全部的筹码,来赢取胜利,当即亲自披挂上阵,赶到了镇南王府了解内情,并派出几路骑兵,立刻搜捕哥舒义,不管是死是活。

    哥舒义已经逃到了一百里开外的大营中,当他得知自己府上一百多号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被下了狱,顿时嚎啕大哭,在冒承的极力劝说下,才止住了哭声,登上点将台,誓师进攻帝都。

    哥舒礼得知敌军来攻,一不做二不休,将哥舒义的妻儿老小全部杀光光。

    然后,一场血战就此展开了,杀了一个月,战局陷入僵持状态,一方进攻乏力,另一方则坐困愁城,双方都陷入了苦战。

    但情势渐渐变得对哥舒礼有利,因为各地勤王的军队陆续朝帝都集结,如果哥舒义的叛军还拿不下帝都,就会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

    哥舒义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退军,拔营起寨,退向他南方的根据地。

    自此,袭月分裂为两个国家,即南袭月和北袭月,相互之间你争我夺,兵火不断,弄得民生凋敝,国力大减,再也无法与曜辰抗衡。

    一年之后,哥舒义遣使向曜辰称臣纳贡,曜辰从此少了个北方的强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郁灏然等人一直在等待袭月帝都的消息,果然在十来天后,各种有关战争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到了呼仑,而呼仑五万多人的驻军,也接到圣旨,赶往帝都勤王去了。此时驻军的主帅已近换了他人,浑遒因为伤势过重,加上又羞又气,支撑了三天便死在了军中。

    秋枫问道,“袭月的内乱暂时无法平息,咱们该趁乱从呼仑混入湛冰去了吧?”

    “三皇子现在无论去到哪里,皇上都不会怪罪与你了。不过现在湛冰正与曜辰处于交战状态,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善,大家现在就换上湛冰人的服装,进入湛冰后,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彼此以姓名相称,三皇子的头衔暂时就不能用了。”郁灏然点头称是,将准备好的服装分发给两人。

    秋枫笑笑,郁灏然想得还真周到,如今袭月大乱,他无论逃到哪里,都不用背负破坏袭月和曜辰两国邦交的罪名了,父皇当然不会责怪与他,太子就算不满,也无法抓到他的小辫子,真是一举多得呀。

    三人换上衣物,彼此看着对方的装束,俨然几个湛冰的美少年,不禁都笑出声来。

    几人便打马来到呼伦镇的西直门,郁灏然给上来盘查的军士塞了几锭银子,那军士收了银子,挥挥手便让三人出了关。

    很快进入湛冰境内,秋枫感觉自己是一只逃离了樊笼的鸟儿,回望一眼身后的袭月,不禁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目很是看不顺眼,“疯疯癫癫的,一会哭一会笑,就没个让人安生的时候。”

    郁灏然倒是很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任由他尽情发泄完了,这才说道,“前面就是黑水河,咱们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约五天之后便可到达泗水关,你就可以自己回帝都去见你的父皇去了。”

    “那你呢?”秋枫一想到又要整天去面对那个好话说尽,却时不时在背后捅他几刀的太子来,不禁有种跟着郁灏然走的冲动。

    “我和夏目会到泗水关去投军。”郁灏然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也要去投军,身为曜辰皇族的子孙后代,我也要为曜辰的边防贡献一份力量。”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想跟在郁灏然身边而已。

    “以你的身份,恐怕泗水关没人敢收留你。”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在秋枫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奚落。

    “那我化化妆,在换一个别人的名字,这样应该可以瞒过他们了吧?”他向来是个难缠的人,怎会因为郁灏然的一句话就死了心。

    郁灏然摇头笑道,“你看你这身板,细皮嫩肉的,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白面书生,上了战场只会成为军队的累赘,军队中挑选军士,一定不会要你这样的人。”

    秋枫不服气,浓眉一挑,“我这些天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你倒是说说,我几时拖累过你和夏目?”

    “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没有。可是到了泗水关,可没人为你证明。”

    秋枫用手指了指他和夏目,“你们两个一人帮我说句话,不就过关了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当场施展轻功,让他们看看我的身手,到那时我估计他们都会对我佩服有加,起码给我封个教头之类的头衔,到时候你们要是没地方混,就到我手下来做事吧,保证不会亏待你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正好暴露了你皇子的身份了吗?不但威远侯和燕大哥曾经见过你,还有许多士兵也都目睹过你的尊容,你瞒得了谁?”

    “让我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当天下午,三人来到湛冰的南方重镇乌海,只见街市上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夏目和秋枫初次来到湛冰,见本地的各种奇异风情与袭月大不相同,对街上的一切都感到特别新奇。在客栈住下之后,两人便都嚷着要去街上逛逛。

    郁灏然对这些早已见惯不怪,早说心里装着许多事,哪有心思去逛街,便说,“你们自个去吧,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等他一觉醒来,便看到秋枫双手提着许多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进门了。

    “夏目呢?”郁灏然见他一个人回来,便问道。

    “出门之后,他跟我说各走各的路,便撇下我一个人走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吧。”秋枫放下东西,满不在乎的回答。

    郁灏然也知道夏目对秋枫有着很深的成见,当下默然,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夏目的踪影,郁灏然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秋枫见他阴着脸,心里也慌了,默默的跟在了郁灏然身后,一个大活人,该不会走丢了吧。

    “你往东,我往西,不管找没找到人,最后在南边汇合。”郁灏然说着拔腿就往西边的街道跑去。

    两人各自沿街兜了一圈,最后来到南边的城门口,均是一无所获。

    “你在街上闲逛的的时候,可曾遇见什么模样不寻常的人?”郁灏然对夏目的武功心里有底,即便他的临敌经验不足,但一般的江湖人士也决不是他的对手。

    他原以为这里远离袭月,大家又都是湛冰人的装扮,随便到街上逛逛,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这才同意他们上街去,谁知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秋枫看他沮丧懊恼的样子,急忙走到他跟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老跟他斗气,咱们往北去找找看吧。”

    “这事也怪不得你。”眼看日头将要落山,郁灏然心中不免焦急起来,夏目是个有分寸的人,决不会在异国他乡随便惹事。

    可是你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不来惹你。

    他究竟遇见了些什么人?此时又会在哪里呢?这乌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码也有三十万人,要在如此众多的人里边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两人满怀心思,朝着正北面走去。

    就在此时,迎面开过来一队人马,大声的呵斥着旁边的百姓,“闪开,闪开,别挡着咱们小王爷的道!”

    有些个动作慢了些的百姓,躲闪不及,身上就挨了鞭子。

    秋枫愤然道,“什么小王爷,简直就是土豪劣绅,专门扰民……”

    “嘘。”郁灏然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

    秋枫这才意识到正身在异国他乡,迅速闭了嘴。

    开路的马队将两边的人都清空,人都被赶到两侧的小巷里去了过去。

    不一会,又是几匹高头大马驰了过来。

    秋枫心想,正主终于到了,赶紧滚吧,别耽误大爷的找人。可是当他抬头看见马队簇拥着的那个人时,不禁叫了起来,“灏然,你看……”

    话还没说完,负责护卫的兵丁立刻用手中的腰刀指着他,“混账,竟敢对着小王爷指手画脚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秋枫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捅了捅身后的郁灏然,“骑马的那个所谓的小王爷,除了衣服之外,活脱脱就是夏目呀。”

    郁灏然被前面的人群挡住视线,刚才并没有看清骑马的人样子,听秋枫这么一说,急忙踮起脚尖,抬头望去,此时,那几匹高头大马已经过了小巷口,只见中间的那个被人簇拥着的少年,单从背影看去,确实与夏目无异。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总不成这些人找夏目去冒充他们的小王爷吧,就算他们想蒙混过关,老王爷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答应。”当即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秋枫道,“你还别说,万一湛冰国的某个小王爷突然不见了,他们手下的人想出这样的鬼点子来糊弄人,这才将夏目强行拉去暂时顶替一阵的,说不定连他们的老王爷也参与了此事。”

    要换了平日,郁灏然早就对他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嗤之以鼻,直接忽视了,但现在夏目无缘无故的不见了,秋枫的话听起来倒有几分在理了。如果夏目还安然无恙的在大街上闲逛,那么他肯定会在天黑前自己回客栈的。

    “那好,待会咱们悄悄跟着他们,瞧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当最后一列马队通过之后,负责护卫的士兵才将那些被赶到一边的百姓给放了出来。

    郁灏然和秋枫夹杂在人群中,向前奔去。

    等他们重新回到南门,只见先前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正向前面的黑水河畔驰去。

    郁灏然猛然忆起,上辈子乌海城外就有湛冰的重兵把守,前面应该就是他们的驻地了,便对秋枫说,“他们这是要赶到前方的军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离开,现在天色尚早,咱们很难混得进去,不如先去找找夏目,等天黑了再去探营。”

    秋枫点头,“这个主意好。”二话不说,回头便走,他与夏目一道出去,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所以心中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此时只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夏目突出从眼前蹦出来,不管他说多少让人生气的话,都要死死的跟着他。

    两人一直寻到太阳落山,又回客栈查看了一番,都没发现夏目的踪影。

    郁灏然道,“待会到了军营之后,你将辕门外的岗哨引出来,然后我下手将他们干掉,咱们穿上他们的军服混进大营里去一探虚实。”

    “没问题。”秋枫对自己的轻功还是蛮自负的。

    两人也没胃口吃饭,匆匆打马出了客栈。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黑水河畔的军营之外,朝下望去,只见大营绵延一片,方圆足足有几里之大。

    郁灏然下了马,“咱们就把马藏在这树林中吧。”

    秋枫现在是唯郁灏然马首是瞻,当即也跳下了马。

    两人借着草木的掩护,悄悄来到了军营不远的地方,只见辕门外有几个士兵在来回走动。

    郁灏然冲他使了个眼色,“你上前去,让对方看见你。”

    秋枫立刻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朝前飞奔了一段距离,生怕哨兵看不见他。

    其实他身着一身白衣,就算在夜色中,也很容易辨认出来,更何况他这样在辕门外招摇。

    “什么人,竟敢窥伺军营,活得不耐烦了吗?”岗哨冲上前去,厉声喝问。

    秋枫装作没听见,撒腿就往后面跑。

    几个岗哨哪里肯放过他,立刻追了上来。

    这时郁灏然已经悄悄绕到了他们身后,手中洒出一把石子,将他们尽数击倒在地。

    等他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郁灏然已经飞身而上,用力一拧他们的脖子,几人顿时断了气。

    两人换上他们的盔甲,迅速到了辕门内,朝中军帐摸去。

    走了一程,忽然看见前面一座军营内火光明亮,不时传来阵阵刀斧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郁灏然朝秋枫使了个眼色,“那边有些古怪,咱们过去看看。”

    秋枫伸手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简直让人受不了。”

    “大概是火头军正在杀猪宰羊,准备款待他们的小王爷吧。”郁灏然听出了那是刀斧砍在骨头上的声音。

    两人悄悄绕到营房后面,郁灏然拔出宝剑,贴着地面,在帐篷上小心的钻了个洞,一只眼睛凑了过去。

    只见地面上满是血水,有几个人影在来回晃动。

    “娘的,终于完工了。”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天天吃这些曜辰的小肥羊,吃得老子都腻了。”

    郁灏然和秋枫心中同时打了个疑问,牛羊是普通湛冰人最大的财产,而曜辰向来不产牛羊,他们何来曜辰产的小肥羊。

    只听另一个人答道,“今天总共宰了三百多头,除了军营里的口粮,明天一大早还可以到集市上卖掉一百头,换些其他的东西回来。”

    “让厨房里的伙计先来把他们需要的拉走,剩下咱们几个处理吧。”中年男子似乎干活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似乎有啥东西从案板上掉了下来。郁灏然眯着眼睛一看,立刻把头转了回来。

    秋枫不明所以,将眼睛凑了上去,同郁灏然一样,也迅速回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郁灏然顾不得脏,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咬住他的耳朵,“忍着点!”

    里面的人立刻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一会,一个大汉举着火把站在了帐篷外面。

    秋枫见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想起刚才看见的情形,忍不住又要吐。郁灏然然无奈只好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同时向远处的角落里扔了块石头。

    大汉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走了进去,“大概是那些个田鼠闻到这鲜美的羊肉味了。”

    过了好一阵,郁灏然见秋枫已经没事了,这才解了他的穴道。

    秋枫带着哭腔,“他们……他们竟然……把人……人肉当……当做羊肉来吃!吃的还是我……我曜辰的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