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相很骨感

片马天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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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耍老子!”哈鲁台被激怒了,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却看到那竿令他胆寒的枪。

    他挥舞着两把板斧,劈面就向郁灏然砍到。

    郁灏然一声冷笑,长枪一挑,拨开他的板斧,威风凛凛的用枪指着他,“十五年前,你们勾结曜辰的内奸,用卑劣的手段杀害了我的父亲,今天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哈鲁台大叫,“当年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为何单单找我算账?”

    “因为你刚好撞在小爷的枪口上了,放心吧,你不会寂寞多久的饿,很快我就会让那些个贼子来地府同你作伴的。”

    哈鲁台知道多说无益,今日唯有以死相争,才有一线生机,拍着板斧又杀了过来。他自恃天生神力,打算速战速决,侥幸取胜。

    郁灏然一眼就看透他的心思,岂会让他得计,一拍坐骑,往斜刺里冲到,避开了正面攻击才,长枪横扫,刺在哈鲁台的膝盖上。

    这么一个回合之间,高下立判,胜负已分。

    一阵剧痛传来,哈鲁台感到自己的膝盖已经被铁枪刺得粉碎,顿时没了斗志,拍马想要逃走。

    郁灏然早已抢先一步,迎头将他拦住,长枪再次刺到,将哈鲁台另一支腿的膝盖也给震碎。

    哈鲁台支持不住,坠下马来,等他抬起头,长枪已经指在他的咽喉上,顿时万念俱灰,闭上眼睛等死。

    郁灏然却收了枪,大声道,“我来问你,当年与你勾结的那些曜辰贼子到底是谁!”

    哈鲁台一听,顿时仰天大笑起来,“你很想知道真相对吗,那我来告诉你,他们一个就是当今的元鼎帝,昔日的魏王;至于另一个呢,也姓郁,就是你的叔父,威远侯郁涛,这个答案你很满意,对吗?”

    “你为了活命,竟敢胡乱的咬人,是吗?”以上辈子的经历,郁灏然早就怀疑父亲的死与叔父有关,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没想到今日却从哈鲁台的嘴里证实了他的猜测。即便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叔父也曾参与到谋害父亲的计划当中来,他的内心还是感到无比的悲凉。

    “将死之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敢面对这个真相吧。”哈鲁台看见郁灏然一张俊美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魏王许诺由叔父承袭爵位,叔父则助他登上皇帝的宝座,两人狼狈为奸,首先第一个要除掉的拦路石就是父亲。

    这一点,郁灏然不用想也能明白。那么后来叔父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也就不难理解了,飞狐峪一战,令他声名大振,朝野尽知他能征善战,这不但威胁到叔父的地位,有朝一日,说不定昔日的罪行也会暴露,所以,只有他死了,叔父才能安心。

    至于元鼎帝,当年靠的就是弑兄篡位才登上皇帝宝座的,谋害一个小小的将领,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道德障碍。

    可悲的是,郁灏然今生却要依靠杀父仇人的儿子来报仇,历史真是够反讽的。

    郁灏然挥了挥手,“我不杀你,滚吧!”

    哈鲁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郁灏然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的杀父仇人,说不定他会趁着自己转身的机会从后面来一枪呢,因此呆在原地没有动。

    “滚!趁老子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哈鲁台这才相信郁灏然是真的要放了他,急忙转身,向前爬了出去。

    夏目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他虽然知道上房的人十分恶毒,却做梦也没想到堂堂的威远侯郁涛竟然参与到谋害兄长的阴谋中去。

    此时他见哈鲁台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急忙问道,“爷,那是你的杀父仇人,怎么可以就这么便宜了他。”

    郁灏然两眼泛着寒光,“他两只腿的膝盖都已经碎了,从此之后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他虽然活着,却比死了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他对袭月国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没有人再会接济他,等待他的将是羞辱和贫穷,到了那时,他会品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目听了,不禁释然,一枪结果了他,倒是痛快,但这样慢慢的折磨仇人,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很快,前方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依稀可见秋枫的身影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爷,秋枫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之子。”夏目抬头望着郁灏然,轻声提醒道。

    “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卷进来了。”郁灏然将早已备好的绳索从马背上解了下来,“咱们先设下圈套,然后以逸待劳,等着浑遒他们来钻。”

    秋枫大口的喘着粗气,把跟踪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浑遒带了一对人马,总共二十余人,已经出了营房。”

    郁灏然鼻孔里哼了一声,“知道了。”

    秋枫感觉到他的冷淡,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周全,“灏然,我又犯错了?”

    “你没有错,是老天爷错了。”郁灏然说完继续干起手头的活。

    秋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跑到夏目跟前,大声道,“夏目,夏目。”

    夏目干脆扭过头去,将屁股对准了他。

    秋枫无奈,又折回到郁灏然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会的功夫,你们对我的态度竟然完全变了?”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到一边凉快去,别妨碍我!”郁灏然怒道,一把将他扒开。

    秋枫一脸茫然,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烦吗?那我走还不成。

    他默默的牵过马,正准备跳上去,忽然手中一紧,郁灏然已经劈手夺过了缰绳,“你打算上哪儿去?”

    秋枫好像蔫了的黄瓜,“我还能上哪,回袭月帝都,继续自己的质子生活。”

    “袭月马上就会掀起一场内乱,你现在回去不是往火坑里跳吗?”郁灏然的眸光里充满了杀机。

    “让我留下来也成,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对我。”秋枫是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

    “我怎么对你了?”冷冽的眸子有些忽明忽暗的复杂的语言。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了。”秋枫一脸的委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他这样半夜三更的来回跑了几十里地,没有一句问候的话,换来的倒是他们主仆俩的冷眼,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郁灏然勉强笑了笑,“你的感觉这次可完全错了。”

    秋枫忽然察觉少了一个人,似乎悟出了他们生气的原因,“哈鲁台逃走了?”

    “是我放他走的。”郁灏然纵身上了一棵大树,试着向远方眺望,夜色朦胧,月光笼罩在原野上,一派静谧,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为什么,他不是你害过你的父亲吗?”

    “害我父亲的人很多,他不过是其中一个罪恶最小的人,如果我杀了他,该怎么对待其余的人呢?”郁灏然从树丫上跳了下来。

    “除恶务尽,绝不留后患!”秋枫不假思索的答道。

    “如果谋害我父亲的人是你的亲朋好友呢,你也这么认为?”郁灏然冷笑道。

    “不管是谁,杀人者偿命!”秋枫的回答从未有过的果断。

    “但愿将来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的。”秋枫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求你别再烦我们好不好,主子今晚心情不好,懂吗?”夏目听了半天,忍不住走了过来。从秋枫回来开始,就一直在郁灏然的伤口上撒盐,他还自以为风趣幽默。

    “主子没发话,你倒神气活现起来啦。”秋枫好不容易看到郁灏然的笑脸,岂能让这么好的气氛因为夏目而遭到破坏。

    “夏目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郁灏然在不远处插嘴。

    “听到了吧。”这回轮到夏目神气了。

    “你们主仆二人合起来欺负我,我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们给我记清楚了,迟早让你们连本带利一起还。”

    “还连本带利呢,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对你说才对!”夏目张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灏然,你要是再不说句公道话,我可是要出手教训你的这位奴才了。”他故意将奴才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生怕两人听不到似的。

    “是呀,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们在你眼里都是你们秋家的奴才,你想杀就杀,想砍就砍,对吗?”夏目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你还讲不讲理了。”秋枫没料到刚才的一句话,竟遭遇到夏目如此大的反弹。

    “我就不讲理,从来就不讲理,你现在见识了吧。”夏目还真就拿出骂街的架势来了。

    “你……”秋枫气得最嘴唇发颤,说不出话来,别看他平时口齿伶俐,但要像夏目这样蛮横不讲理,他去做不到。

    郁灏然见两人越说越上火,他再不出面劝和,只怕真要打起来了。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争了,有这份力气,待会帮着多杀几个敌人吧。”

    两人这才想起马上就会有一场恶战来临,这才双双闭了嘴。

    郁灏然施展轻功,再次上了树丫,朝前方望去,一对人马正迤逦而行,朝乱石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