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焚香叩拜结兄弟

南方椰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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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小离家老大归”,此时年羹尧年逾二十,八年前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已是个身高八尺,燕颔虎须,威风凛凛,相貌雄伟,英气勃勃,气宇轩昂,喜怒不形于色的诤诤男儿。年羹尧下山回家后,全家欢喜无比,年遐龄更是大宴同僚亲朋,为之庆贺。筵席过后,年羹尧向年遐龄提出了苦读诗书,参加科举考试,博取功名的师嘱,年遐龄自是大喜,于是延请了不少名师大儒教授年羹尧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四书》、《五经》,年羹尧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并常以文中问题求教于师,谦虚有礼,老师无不倾囊相传,由是年羹尧学业大进,腹有经纶,胸有良谋,写文章高屋建瓴,一气呵成,言简意赅,文采斐然,时事策论有的放矢,切中肯綮,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二十一岁的年羹尧考中进士,这是年氏家族数百年来出的第一个进士,足以荣耀家族,让家室蓬荜生辉,且当即被朝廷选为庶吉士,授翰林院检讨,这为年羹尧以后的仕途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他由此开始了宦海生涯,后他充任四川、广东乡试的考官,慢慢升为内阁学士。但年羹尧不甘心一辈子埋头忙碌于文牍中。心中常怏怏不乐,怅然若失,常叹英雄无用武之地,慨叹:“大丈夫当勒马提枪,效法汉定远侯班超,纵横驰骋,立功异域,万里觅封侯!叹乎,吾时运不济,要终老于文牍间耶,时乎,时乎,命耶?数耶?”

    一天,年羹尧闲暇之余,漫步西山,正当秋季,漫山红叶,如火如荼,层林尽染,格外壮丽,亭台楼阁似星辰散布于山林间,徜徉于其间,年羹尧灰暗心情一扫而光,信步沿林间小道兴致勃勃观赏沿途美丽景色。当年羹尧登上山顶,尽情饱览这大好河山时,突然山脚处,传来沉闷的打斗声,一眼望去,影影绰绰,有十余蒙面人在围攻主仆两人,拳脚往来,刀光剑影,那两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千钧一发之际,年羹尧从十余丈高的山岩纵身跳下,大喝一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肆意行凶,不惧王法吗?”,那群人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时一楞,稍一停顿后,不管不顾,又向那主仆两人发起疯狂的进攻,其中一个为首的,更是挥刀直逼一个主人装束的年轻人,刀刀致命,招招攻击其要害,年轻人虽然躲过了攻击,但是体力消耗过大,很快年轻人手臂渗出鲜血,剑被击落于地,年轻人腾挪躲闪,一不小心,一个趔趄跌倒于地,为首的蒙面人狞笑一声,挥刀直取年轻人性命,间不容发,年轻人闭上了双眼,静静等死。“说时迟,那时快”,身手敏捷的年羹尧飞起一脚踢去,那人的刀顿时飞入云霄,蒙面人刹那间气绝死亡。其余十余蒙面人见头领身首异处,并不逃跑作鸟兽散,反而一声呐喊,向年羹尧猛扑来,让年羹尧颇感诧异,感觉此群蒙面人人绝非拦路剪径的普通强盗,从他们的动作看,完全是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的,一般的强盗碰到头领被打死,只恨父母少先了两条腿,早逃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年羹尧再次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饶你们不死!”,十余蒙面人相视一顾,漠然不语,各执刀枪剑戟疯狂扑向年羹尧,几近眼前,年羹尧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掌斜劈去,一股凌厉的风声,呼啸着冲向疯狂扑来的十余蒙面人,风声过处,十余蒙面人刹那间头颈分家,如刀割草,趔趄倒地气绝死亡,无一幸免。”谢壮士出手相救……”不远处传来呻吟道谢声,循声望去,那仆人在地上挣扎着欲起来,向主人走去,打算搀扶主人起来,刚一站起,一口鲜血喷出,又一头栽倒在地,触地身亡。

    仆人临终前的话,提醒了年羹尧,他快步向前扶起了那位公子,仔细查看伤情,尚无大碍,未伤到要害处,只是手臂受伤,疗养几日即可。只可惜,仆人为救主人,伤重而死亡。再仔细一看那公子,似曾相识,此公子气度不凡,气宇轩昂,长相英俊,眉宇间英气逼人,目光如剑,年羹尧问道:“公子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因何到此?为何被人截杀?”缓过劲来的那位公子徐徐答道:“吾姓王名白四,江南人士,家父为江淮盐商,家中殷实,家父命吾游历京师,熟谙风土人情,以增广阅历,谁知刚到京师,便遭遇飞来横祸,被人截杀

    (本章未完,请翻页)于此,不是侠士出手相救,吾命丧黄泉矣!侠士之恩容某衔环结草以报!”,年羹尧急忙道:“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凡正义之士,人人皆会为之,何足道哉!现在天色晚了,公子如无处可去,可否到我家暂住几日,以利疗伤,我家有一秘制祖传跌打损伤丸,对刀伤疗效神奇,即敷即见效,不日即可痊愈,那时再定行止,尊意如何?”,“请问侠士大名?京师人士吗?如何称谓?”王公子问道,“我名年羹尧,住京师,现为当朝内阁学士。”,王公子惊道:“你就是名高八斗,才富五车,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侠肝义胆的年学士啊!久仰!久仰”,“过誉了!”,如不怕打扰,不嫌麻烦,在下就与大人一道回府!”,年羹尧听得此言,立即扶起了王公子一步一步向着山下走去,二小时后下得山来就雇了一辆马车,载着王白四朝年家急驶而去。

    回到家,年羹尧马上忙里忙外,四处张罗,并立即吩咐下人将制祖传跌打损伤丸拿来,亲手为王白四敷好,刚一敷上药,王白四一下子觉得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手马上能活动自如了,真是立竿见影的。“年大人,我,我……”王白四几次欲言又止,“王公子,有什么事请讲,不要吞吞吐吐啊。”,在下愿与大人结为兄弟,不知道大人可愿意乎?”,“这个,这个”年羹尧一时语塞,“我从来不与人结拜兄弟的。”,“难道年大人认为在下高攀不上吗?那好,吾马上离开贵府!”,“王公子你误会了,年某会是那样的人吗?我同意就是了!”年羹尧慌忙应承,“那好,我们结拜吧,”,于是两人各序年齿,王白四年长一岁为兄,年羹尧为弟,根据年龄大小,依次焚香叩拜,共同盟誓:“今日王白四与年羹尧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逾此盟,天必殛之!”,盟誓后,年羹尧道:“王兄,今天你受了伤,又刚刚上了药,需要静养,你去休息吧,就寝处已经为你备好,有什么事吱声一下,门外有仆人恭候,随时随地听你吩咐的!”,“谢谢年弟!”,王白四心满意足地随着仆人灯笼的指引,安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