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宇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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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初念完后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冥冥之中有种召唤,那其中的哀伤之意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全部灌输在元初的意识当中,挥之不去。

    此时坐在元初识海中央的老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因为元初的识海当中弥漫着冰冷的哀伤,冻的老者不禁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宇文邕见元初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本书发呆,就好奇的悄悄走了过去,当看到书页的内容后宇文邕感叹道:“这首诗是秦国人为了悼念子车三杰而作,表达对他们的死感到无比悲痛。”

    元初被这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思绪,问道:“他们三个人怎么了?”

    宇文邕道:“当年,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为秦国开疆拓土,富国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谓一代雄主。可惜,到了晚年,秦穆公贪恋尘世,依仗自己为秦国打下了大好河山,不甘愿自己孤独的死去,便想让自己最亲近的臣子陪他一起死,这子车三兄弟便应允了,等秦穆公死后,子车三兄弟遵守承诺,决然为秦穆公殉葬而亡。”

    “子车三杰之死,虽看似是为君而死,是秦穆公害了他们,其实还另有一种说法!”这时王轨插话道。

    “还有何说法?”宇文邕也惊讶的问道。

    “我也是听说,可能也只是捕风捉影,说是秦穆公当年虽然想让人陪葬,但也没有想过让国家重臣随自己而去,他知道这样与国于民都不好,但后来不知听了谁的话,在一次酒后便对着子车三兄弟道:‘我一生为国,如今将要死了,却是什么也带不走,而你们却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和人们的赞誉,却没人能理解我这老人的孤独,死后也没人陪伴在右。’子车三兄弟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秦穆公的意思,三人便同时答应要与秦穆公一同共赴黄泉。秦穆公听三人的话后大喜,并称赞他们是好臣子。后来又听说秦穆公在临终前对儿子赢喾叮嘱道,若是自己死后,子车三兄弟遵守诺言要陪葬,便阻止他们;若想逃脱,便让他们真的陪葬。然而,等秦穆公入土那天,子车三兄弟如约都进入了墓穴,却没有人出来阻止,直到墓门封闭,已继位的秦康公也没有出来说话,就这样,三兄弟便随着秦穆公去了。”

    “这么说,是有人挑拨秦康公和子车三兄弟的关系?”宇文邕疑惑道。

    “很有可能,当时子车三兄弟都是朝中重臣,怕是有人看不惯,造谣诽谤,秦穆公怕也是一时糊涂听了谣言半信半疑之下以此试之,结果真的害了子车三兄弟性命。”王轨道。

    “可惜呀,可惜!”宇文邕惋惜道。

    “是啊,子车三兄弟的死是秦国的巨大损失,后来秦康公只知吃喝玩乐,荒废了政务,也让秦国从此衰落,内乱不断。但相比秦国而言,子车三兄弟的死那更是子车氏的灭顶之灾,让子车氏从此之后,一蹶不振,慢慢的脱离了秦国权利中心,成为了普通的族群。”王轨也感慨道。

    “听说子车氏后人慢慢的也都将姓氏单改为一个车字。”王轨又补充说道。

    一听到“车”字,元初的识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感觉是那么熟悉,但是这个念头又太短暂了,就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元初想抓住,可是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努力回想刚才的瞬间的元初,突然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宇文邕和王轨惊的不知所措,只能赶紧问道:“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怎么了?”

    好在片刻间元初恢复了过来,道:“我没事,刚才突然有点头痛。”

    宇文邕和王轨又再三确认,看不出元初有半点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宇文邕看着元初有所思,也没出口打扰,一时间场面变得静悄悄的。

    片刻后,王轨问道:“你到这里是想找什么书吗?”

    “我只是想随便看看,没有什么特别想找的书。”元初说道,他自然不会把自己想找佛经的事说出来,因为他已经知道当今皇帝下令灭佛的事。

    “这石渠阁里面收藏有不少野史或是正史的批注,你想看什么书可以尽管看。”王轨说道。

    就在元初刚要开口说话时,楼下却传来的通报声:“陛下,大冢宰来了,说有事找您!”

    宇文邕心中一惊,更是纳闷:“不是刚散朝吗,他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不过宇文邕也只是想想,不敢随意说出口,就回道:“朕马上下来。”

    “不用了,还是老臣上来吧!”这一声自是大冢宰宇文护的声音,而此时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楼梯上。

    宇文邕心中大惊,看了看元初,元初会意,准备向更里面挪动,其实元初在长安城这几天早就听说了大冢宰宇文护的事,知其心性凶狠冷酷,而且把持朝政,还欺君。同时哀叹自己不就看个书,却引来大周国的两位正主。

    就在元初刚要移动之时,宇文邕又向元初摇了摇手,又制止了元初。

    元初停下,但心里却不明白为什么又不让他动,可现在自然是不能问的。

    很快的,元初便从缝隙中看到一五十多岁的男子,头戴高冠,身着锦衣,身材魁梧高大,慢慢的走上二楼,其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人,元初一看之下自然是认识的,这二人正是昨天和他在擂台上打斗的鱼俱罗和杨素。

    宇文护刚一走上二楼,宇文邕便迎了上去,一礼道:“不知兄长还有何事,不曾在朝堂上说起?”

    这一礼,还有这一声称呼让元初更是吃惊,陛下怎么向臣子行礼,还以兄长称呼对方,在他的印象中皇帝才是普天之下最大的。

    而宇文护的做法更是让元初知道了权臣的意思,只见宇文护照单全收,好似习以为常一般,没有推辞,没有矫情,好像他才是皇帝。其实宇文邕如此做法已经持续了十二年了,皇宫内尽人皆知,而宇文护则是享受着不拒绝,威风八面。

    “陛下怎么有空到此处来?”宇文护问道。

    “朕……朕只是见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想为新建成的宣露殿题匾,到这里来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书体,同时想想看找何人书写合适。”宇文邕道。

    “这些事让春官府做就行了,陛下还是要多读圣人之言,多学治国之道,这样老臣也可早些归权于陛下,退休养老,侍奉老母左右。”宇文护道。

    “兄长正当壮年,乃是大周国柱石,还指望兄长带领我大周国傲视群雄,切不可说退休之话,往后朕定当勤勉,以不负兄长的教诲。”宇文邕诚道,接着就问道:“对了,兄长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事?”

    “这次捉妖魔之事,老臣想请一些有道行的道士前来,毕竟我们的士兵是凡夫俗子,很难是那些妖魔的对手,只是看陛下平日对道士、僧人颇为不喜,所以就来问问陛下可还有更好的意见?”宇文护道,说完之时,眼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向元初所站的位置撇了一眼。

    宇文邕见宇文护注意到元初所在方向,心里甚是不愿他在此处见到元初,可他也不能掩藏,若是那样被发现了,定会被宇文护起疑。就急忙回道:“一切以国家社稷为重,朕之喜好可以不计。”

    “哈哈,陛下能如此想,老臣甚是欣慰,陛下如此深明大义,日后定能继承文皇帝的遗志,兴我大周。”宇文护笑道。同时眼睛又看向元初所在位置,一收笑容道:“里面是何人?”

    宇文邕心中一叹,果然还是逃不出这老狐狸的眼睛,回道:“兄长见过,就是那日上擂台比武的小兄弟,那日赏赐,他想到藏书阁来看书,朕就允许了。”

    “小兄弟,还不快来见过大冢载。”宇文邕对着元初所在之处说道。

    这时,元初才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见过大冢宰。”元初礼道。

    宇文护上下打量了一下元初,见元初衣着相貌普通,并无出彩之处,就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元初。”元初回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宇文护问道。

    “兄长,是这样的,昨天小兄弟在擂台上表现很不错,朕甚是喜欢,想要奖赏他,便问他有什么要求,元初小兄弟想到皇宫的藏书的地方看看。虽然皇宫内院一般不允许外人进来,但朕觉得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就同意了。”宇文邕抢先说道。

    宇文护听宇文邕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些怀疑,就看向元初问道:“是不是这样,若胆敢撒谎,你今天就出不了这皇宫了。”

    “回大冢宰,是这样的。”元初回道。

    宇文护略一思索又问道:“你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

    宇文护这一问把宇文邕和王轨吓出一身冷汗,元初忘了一眼宇文邕。

    “兄长是……”宇文邕刚想说话

    “陛下,臣问的是他,陛下还是莫要开口。”宇文护打断宇文邕道。

    元初一见这情形,就知道得小心说话了,一思量就说道:“回大冢宰,草民今天才有幸真正见着陛下。”

    回答完后,元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单膝下跪道:“昨日比武也是王大人带草民前去的观看,没想到却……却有幸得到两位大人的指教。”说完还看了一下宇文护身边的杨素和鱼俱罗。

    宇文护又疑惑的看向宇文邕,宇文邕立马说道:“是呀,兄长,我也是听王大人说这小兄弟的事,出于好奇,顺便过来看看。”

    宇文护一看,见元初尽然和陛下不是很熟,心中微喜,他昨天可是见到元初的身手,能和他的两大护卫打平,很是不简单。还不待宇文邕开口,倒是一笑道:“哈哈,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是不是,陛下?”

    宇文邕心里莫不咒骂道:“老狐狸!”但面色一缓道:“是呀,兄长。”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宇文护突然关心的问道。

    “回大冢宰,我家住樊川道,太乙山下。”元初道。

    “可有父叔兄弟在朝为官?”宇文护又问道。

    “没有。”元初回道。

    “那你们家可是练武世家?”宇文护道。

    “不是。”元初道。

    “那你这身武功从哪里学来的?”宇文护疑惑道。

    “我曾在霸枪宗拜师学艺。”元初道。

    “霸枪宗?”宇文护再次问道。

    “是的。”元初回道。

    “你可是几年前那次霸枪宗在长安城遴选弟子时前去的?”宇文护又问道。

    “是的。”元初道。

    “那当时有好多人前去,为什么你现在回来了,其他人没有回来过?”宇文护又问道。

    “我是因为一次身受重伤,离开了霸枪宗。”元初回道。

    “原来如此,当年我们宇文家也送去了好多人,你可有认识的?”宇文护问道。

    “宇文家……我认识一个叫宇文弼的,不知是不是?”元初想了想回道,他知道宇文弼还是因为其在霸枪宗比较出名。

    宇文护点点头,其实宇文护只知道有宇文家的人当年去了霸枪宗,但具体是谁自然不记得有哪些,此举也只是为了试探下元初所言。

    “那你以后是否还回霸枪宗?”宇文护停了片刻又问道。

    “可能不回去了。”元初犹豫了一下回道。

    “这里可有喜欢的书,让陛下送你几本?”宇文护突然又转换话题问道。

    “我还没有找到。”元初回道。

    “既然这样,那你在这里慢慢找,等找好了给陛下说一声就行。”宇文护道。

    “好。”元初道。

    宇文护又打量了一下元初,又对身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有空邀请元初小兄弟来府里坐坐,多切磋切磋。”

    “诺。”二人回道。

    宇文护这就看向宇文邕道:“陛下既然已经同意,老臣这就去办事情了。”

    “有劳兄长费心了。”宇文邕道。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宇文护道。

    “兄长慢走!”宇文邕道。

    宇文护转身准备走下楼梯时,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问道:“元初小兄弟,你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王大人家里。”元初回道。

    “哪个王大人?”宇文护问道。

    “我家。”王轨道。

    宇文护看了眼王轨没有说话,再次看了眼元初,这就准备离去。

    宇文邕看到宇文护的眼神,心思急转,他能看出来宇文护今天对元初的态度,绝不是平日里对人的态度。

    “兄长。”宇文邕一咬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