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脱离地狱和契约改造

爱南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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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忽然之间工作就忙起来了。

    妹的新书的时间全部都被浪费掉了,于是吾辈果断回来继续写这个。于是目标就如同之前说的那样,每周三更保底,上不封顶有木有啊!

    PS:虽然说着“上不封顶”的话,但是实际上……咳咳,如果不用再继续加班的话,一定可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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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夜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我也没有等到远坂时臣或者间桐脏砚的身影,一夜的准备似乎白费了。

    大约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那群医生终于一个接着一个从手术室之中出来了,因为绝对无法接触魔力,美狄亚也无法对正在沉睡的樱使用侦测魔术来判断身体中还有没有寄生的刻印虫,所以再摘除虫子的过程之中,只有通过外科手段反复对樱的身体进行检查。

    幸好在休眠状态的刻印虫会从魔术回路的状态回复成虫子的样子,否则我很怀疑这些医生能不能找出那些虫子。

    一群医生来到我的身边,很快推选出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开口道:“病人体内的虫子已经被清楚干净了。”说出的话和他自己一样,哆哆嗦嗦颤抖不已。

    “真的?”我睁开眼睛,毕竟这是一次赌博,接下来的战斗仅靠美狄亚可能会很艰难。在体会到被称为“三骑士”职阶的英灵们真正实力之后,不管是我也好,美狄亚也好,都表示了沉重的压力。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Rider和Saber先不说,金色从者Archer的战斗力简直爆表。正面交战,就算是理论最强职阶Saber也需要三到四招才能击溃的Assassin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被打爆了一片,如同我曾经看到的那样,英雄王是最强英灵,这一点毫无疑问。

    “没错,我们已经将检查到所有的虫子都取了出来,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建议使用神秘术再次检查一下。”为首的医生这样说,而他口中的神秘术,就是自然就是魔术,是常识世界的知情人用来区分魔术和“魔术”时使用的名词。

    “不能使用魔术,在确定已经清除掉樱身体里面的虫子之前,绝对不能让丝毫的魔力接触的樱。”我将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医生,然后开口道。

    “可是这样我们无法确认……”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过来。”然后率先走进手术室中。

    手术室中,樱正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睡着的脸上带着氧气罩,因为手术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而美狄亚则是在一旁轻轻抚摸着樱逐渐从水蓝色转变成黑色的头发。

    美狄亚瞥了我一眼,然后没有说话,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同样点了点头,我走到一旁一个被漆黑色的幕布掩盖住的东西旁。

    掀开幕布,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刻印虫,数量上大约有三十只吧,这些就是一直寄生在樱体内的东西了,因为陷入沉睡,所以虫子的外表皮形成了坚硬的角质层,一弹指,从魔术回路之中抽出一丝魔力,弹在其中一只虫子的身上。

    接触到魔力的虫子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抽搐了几下,像蝉一样蜕去外表皮的角质层,恢复了原有的恶心形态之后立刻疯狂的噬咬周围依旧在沉睡的虫子,仅仅十几秒钟,就将旁边的虫子吞噬掉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吞噬的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不到十分钟,三十只虫子都被最先苏醒的吞噬一空。

    “这样一来你们就明白为什么我不允许你们使用魔力了吧。”随手将发出吱吱怪叫的虫子捏死,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医生。“如果樱的身体里面还有哪怕一直虫子,你们应该知道……”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从他们苍白的脸色上我就知道他们已经了解了,毕竟现在在我面前的他们,和刚才被我顺手捏死的虫子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魔术师对这些普通人的教育,还真是成功啊,心里赞叹手里却不停。

    “既然你们已经确认樱身上的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么,这些是说好的报酬。”闭眼假寐的一夜,除了依照惯例完全恢复魔力并且塑造出大量的魔力结晶之后,又顺手凝聚出数十颗品质稍逊一筹的魔力结晶——降低魔力的纯粹程度而加大魔力的数量,因此虽然是数十颗但是反而花费了更少的时间。

    这些魔力结晶的主要作用是作为美狄亚施法时使用的媒介——以神性为基础召唤出来的神代魔法和现代魔术根本理论上的差异不同,现代魔术是为了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获得睿智或者不朽,而神代魔术则是为了增强威力,因此只要可以聚集大量的魔力,就可以直接行使魔法,魔力的纯粹与否并不重要。

    相对于人类对于永恒的追求和根源的渴望,天生就拥有强大力量和漫长寿命的神代人类根本就不在意这两者,他们在意的仅仅是与别人交战的时候能否带来胜利……虽然美狄亚所存在的时间仅仅是神祗没落的神代末期。

    至于和医生们之前说好的报酬……那些东西怎么样都好,若是此次战争获得胜利,或者说可以达成我的目的,多少报酬我都可以给他们,而若是此次战争之中我因为失败而送命,我又何必去管他们?

    “说好的报酬会在五天以内送到你们的家中。”背对着这群医生,我开口道,“现在你们立刻远远的离开这里,若是樱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回去找到你们的。”完完全全的威胁,但是这群医生却无可奈何,也只有离开了这里……

    “呼!”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我慢步走到美狄亚身后,看着眼前两个极为相似的女性。“樱她……”

    “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美狄亚依然不回头,盯着樱的双眸一眨不眨,“反而是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我依然精神满满。”通过消耗魔力来刺激或抑制神经,补充能量消耗,加速新陈代谢循环等等方式,是每个魔术师必备的技能,不过这种细微的操作对于精神力的损耗太大,因此没有多少人会去选择这种方式来振奋精神,毕竟花上一到两个小时去休息或者说冥想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并且还可以同步精炼魔力,反而效率会更高。

    不过魔力的损耗并不是问题,对于我这个怪异的半门外汉来说,唯一不缺少的就是魔力的恢复的速度和数量,虽然对比五战之中的伊莉雅我可能并不入流,但是相对于“人类”来说,我的魔术(回路)资质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然后就是等待着樱的苏醒和准备对抗间桐脏砚或者等待远坂时臣的到来,可惜这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下午五点左右,一直在沉睡的樱终于醒了过来,虽然经过魔力枯竭和外科手术两次巨大的损耗,但是如今的樱苍白的脸上确实反映出了她的身体状况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粉嫩的脸上终于褪去了枯败的死灰色,而展现出莹润的健康色泽。

    虽然还很微弱,但确实是向着健康的方向变化着,这样的发现让我和美狄亚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到这里我愕然发现,在圣杯战争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连续好几次有这样的表现了。

    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与卫宫切嗣、言峰绮礼这两个人同时为敌,真的是给我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不过,眼下的我身边的战力已经不在他们两人之下,或者说已经超越了他们两人之中任意一个,单单从数据角度衡量的话,拦在我身前的敌人就只有一人……Archer,英雄王,那个金色的从者。

    不可大意,但是也无需如同之前那样小心翼翼。

    “接下来就将Berserker的魔力供应源从樱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吧。”虽然不想打扰美狄亚和樱之间温馨的气氛,但我还是开口说道。

    “随时可以开始。”美狄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根据肯尼斯说明的方式,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同调。强行压抑自己的魔术回路,并使之与樱的魔术回路连通。

    魔术回路,魔力精炼的加工厂和传输魔力的道路,每一个魔术师体内的魔术回路都是绝对唯一并且独立循环的,让两个人各自不同的回路接驳到一起,理论上来说比较困难,但是有从已知的角度来说,有两种方式可以达成这个目的……第一种,刺激双方的神经,促使双方持续亢奋,在亢奋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有一个同调点,第二种则是需要一个外来魔术师通过强大的魔力强行对两个循环进行同调。

    在这里我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作为大魔术师的美狄亚自然就是外来魔术师的不二人选。

    “将我的魔术回路连接到樱的魔术回路上。”我对美狄亚说道,美狄亚则是露出惊讶的面孔。

    并非是两个人之间的相互同调,而是将我的魔术回路强行扭曲成与樱的魔术回路想匹配的样子,这样一来,原本因双方分担而近乎于无的疼痛就会被成倍的放大。

    但是我可以为樱做的,大概只有这么多了。

    实际上当初肯尼斯和索拉之间为了改造契约,不计算前期准备和实验,仅仅是改造契约的时间就用了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里,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美狄亚很快开始动手了,像是有无数带着倒钩的利针刺入皮肤,将位于皮下的神经末端钩住生生的扯出皮肤外,剧烈的疼痛感,不过很快被魔力截断了神经的信号传输,因此疼痛也只是一瞬间。

    魔术回路的接驳很顺利,当接触到樱那近乎干涸的魔术回路时,我特意储存在回路之中的大量无属性魔力全部一股脑的释放出来,迅速布满了樱那略显得单薄的回路之中。

    这是在最初就有预谋的,测试樱的体内是否还有残余的刻印虫的方式,在魔力流的冲刷之下,就算樱的体内还有残余的刻印虫,也不会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啃食周围的血肉,而是会选择吞食更加美味的魔力。

    测试的结果是喜人的,樱的魔术回路之中果然没有的刻印虫的痕迹,而大量魔力的涌入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樱提供了大量的生命力和营养。

    这时,我放弃了对了魔力的操纵,专心的开始通过呼吸精炼魔力,回复消耗,而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了美狄亚。

    美狄亚不愧是获得Caster职阶的英灵,对于魔力的操纵几乎到达了神乎其技的等级,两人的魔力在美狄亚的操纵之下不断触动令咒的契约,根据契约的波动寻找源头,然后顺着魔力的波动一直找到契约的核心,将契约的核心,记载着契约内容的神秘“刻印”转移到两个人魔术回路连通的位置。

    在那之后,不断加大从我体内传输的魔力数量,对应减少触动契约的频率和幅度,而樱的那一边则是相反,在加强对刻印触动频率和幅度的同时,减少魔力的供应,通过这种可以说是诱拐的方式让契约刻印发生形态上的变化,一边更适应魔力的输入,一边更适应接受命令。

    然后,在这种变化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一股充斥着神圣感的庞大魔力强行介入,以极端暴力的方式将令咒的契约刻印一刀两断一分为二,受到攻击的契约刻印立刻如同受惊的触手一样,缩回了原本应该存在的位置,只不过是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流窜到了不同的位置——我手背的令咒位置皮肤之下,和樱右手前臂,令咒的所在之处。

    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位置被切断的两段刻印之间的相互联系和魔力供应的稳定,而这些在美狄亚的帮助之下,很容易就维持住了。

    这样一来樱也可以直接操纵从者参加战斗了,而且基于樱下达的命令,我也可以有限度的指挥Berserker进行战斗,这样一来我手面上的牌就足够了。

    接下来,就可以正式向圣杯战争宣告我的存在了……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在圣杯战争之中,我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不过为了履行和美狄亚的约定,还是先获得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再说吧。

    就在我这样想着,准备去刷一次存在感的时候,却发现在那之前,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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