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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wm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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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文哑然的一句嫂嫂,愣是吓呆了林清和,以为他对自己有某种情绪。

    还好那日喊完,他便笑得如沐春风继续唤她林姐姐,祝福她与他大哥百年好合。

    平日里还像以前般与她亲昵,这才打消了她怪异的想法。

    想着,林清和好笑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将药锅子里的药汁倒到碗里。

    “徒弟,明日你就不用过来了。等过了十五再来吧!”刚看完病人的严大夫擦拭着手,向林清和走来。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也是时候该给他徒弟放假了。

    “好的。师傅,你可要到家里来与我们一起过年?”将倒完的锅子放在一旁,林清和一边端起药汁,一边对严大夫问道。

    与严大夫相处下来,她才知道严大夫的夫人前两年不幸得了绝症,撒手人寰了,唯一的儿子在镇上有差事,也就跟着住在镇上,这家里就剩他一人,坚守着为大家看病。

    严大夫摇头:“不用,我过些日子就到镇上去。”说着,示意林清和将药端给屋里的病人。

    “师傅,为何不让病人拿药回去自己煎?”林清和点点头,与他并肩向屋内走去。

    刚开始她以为那药棚子里的药炉都是严大夫自己拿来炼药制药用的,没想那些药炉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为病人熬药上。

    严大夫津津乐道:“这你就得多学学了,熬药也是门技术。多一碗水少一碗水都会影响药效,熟练的村民拿回去自己煎,我是放心的。可有些人并不知道怎样熬药比较好,况且他们也不一定有这药炉子……”

    “严大夫,我这病最快多久好?”他们一进门,坐在椅子休憩年轻的妇人就站了起问道,眼神却若有若无地飘向林清和。

    严大夫指着椅子示意她坐下,并说道:“你这是虚火旺盛,喝几剂药便可。你说多久痊愈,这就难说,快则明日见效,慢则半个月。”

    林清和装作没感受到妇人的目光,边将药递给她,边说道:“嗯,师傅说得没错,这还是要看个人体质与生活习性,若是注意得当,你便好得快。将这药喝了吧。”

    这妇人林清和认识,就是那日她在河边洗衣时,妞子指给她看的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妇人。

    妇人若有所思得看了看面前黑漆漆的药汁,皱了皱眉,伸手去接过。

    可当林清和放手时,就见那药“哗”的一声倒翻在地,那热腾腾的药汁不仅溅撒一地,还撒满了林清和整个手背。

    “嘶……”的一声倒吸气,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梗。

    而妇人“啊”的一声弹起,将林清和的疼叫掩盖住了,妇人看着她那黛青色的裙边黑了一片,责备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林清和眼眸一沉,没理会她,快步走向院子,棕色的药汁嘀嗒嘀嗒地从她指尖滑下。

    “徒弟,赶紧用冷水敷着。”目睹全过程,却不知为何的严大夫皱着眉,盯着面前的女人,对林清和喊道。

    喊完就赶忙到药柜子上取烫伤药。

    当冰冷的井水从手腕滑下,林清和咬着牙,冷得发抖。

    来寻林清和的严文一进院子,就见自己家嫂嫂一手拿着水瓢将水倒在另一只手上。

    “林姐姐,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还用这冰水浇自己。”严文冲上去一把抢过林清和手中的水瓢。

    眼还不忘看了看她被淋湿的手。

    “这是谁干的!!”严文将水瓢扔在一旁,拉起林清和通红的手背惊叫道。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被烫伤了。

    林清和“嘶”的一声抽回自己的手,放入水桶中。

    “没事,烫伤而已,不要大惊小怪。”林清和嘴上虽这样安抚着严文,自己内心却是怕极了。

    要是这伤口没处理好,定是要留疤的。想她娇嫩的手上可能会留下疤痕,林清和心中就有闷火。

    “没事?林姐姐,你少骗我!”严文心疼地看着冷得泛白的小脸。

    林清和摇摇头,转移话题:“来找我有何事?”

    “来,丫头,将药涂了。”严文正要避开林清和的询问,质问她是谁弄伤她的手时,严大夫拿着一瓶药与一条纱布走了出来。

    等严大夫帮自己把伤口处理好,道了谢,林清和扭头又问了一次严文:“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啊?”

    平日里严文都是在家看书,今怎么正好就来了。

    “我看书看得有些乏闷,看时辰,想着你快回家了,就想着来接你。”严文抿着嘴道。

    “你还没说,是谁弄伤你的手的。”少年瞪着她,一脸不满。

    看他气鼓鼓的眼睛,林清和温柔地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哼!自己弄的?我想你是故意的吧!”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嘲讽地看着林清和。

    “你说,我这身衣服该如何处理。”她指着自己淋湿的衣裙。

    她一出来,院子里的三人都望向了她。听完她的话,严大夫和林清和都是一副嫌恶的样子。

    “刘寡妇,你适可而止。”严大夫警告道,他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刘寡妇有这样恶毒刻薄的一面。

    明了的严文,看着刘寡妇,凶恶地质问:“就是你弄伤了林姐姐的手?”

    见两个男人都在帮林清和,刘寡妇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半分,她假装咳嗽道:“咳,明明是她自己弄伤的?为何反来指责我?”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一副娇弱无依的样子。

    在让人看来是楚楚可怜,可林清和却对这种白莲花行为嫌恶:“你伸过来的手是废的?为何不将药接住?”语气冷到极点。

    她心疼那煎了不少时辰的药,却不半点心疼刘寡妇为了陷害自己牺牲了她自己治病的药。

    这样的人,可真舍得对自己狠。

    “我,我……那药太热乎了!”刘寡妇被林清和呛得尴尬,结巴了起来。

    林清和没好气地翻白眼:“那药虽热,可那碗身根本感觉不到,我都能安然无恙地端给你,你怕什么!”

    林清和正要继续驳那刘寡妇时,就听严文惊呼道:“林姐姐,你的手——”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