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奇怪的枕头

费腾裂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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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哥,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老哥!”二叔拍了拍蛇头渔农肩膀,安抚了一下,“有人可以如此大费周折的算计自己,也是一种价值,想想,也就没什么了!”

    “呵呵,我有什么大价值?可以让一帮人二十年前就算计,进去看看,我倒是不信,那户人家的屋舍会搬迁到这里!”

    “也,也没啥不信的,老爷哥,我们,,,!”我欲言又止,因为二叔用眼神制止了我。

    蛇头渔农瘦小干巴,稍微一侧身就从窄窗户进了这座金废墟的一楼屋舍。

    我跟二叔当然不省事了,侧身,缩屁股的好不容易钻进去。

    进来后,二叔先是用火机点了灶屋上的一盏煤油灯。

    关了鹰眼,单是用这盏煤油灯照明。

    蛇头渔农跟二叔都忙着看小北窗上那块印着合影的抹布,我看了几眼,发现这里不是单间灶屋,东西各有一块粗布帘子,掀开帘子后是东西睡觉屋,屋内各自有大炕,农村屋舍都这样,东西两间睡觉的大炕,我先是掀开东面那屋,炕上大草席,空空的啥也没有,家具自然也没有,然后转身又掀开西屋的,西屋炕能小点,比东屋大炕上多了一卷铺盖,就是被褥卷起来的铺盖,我去过很多农村,农村人大部分都不是叠被子,而是习惯卷被子,把被子跟褥子平整弄好后直接卷起来。

    二叔跟蛇头渔农在灶屋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那个印着合影的抹布,好像都是在看合影人物下的那个金牙棺材鲨身上葬衣花纹画女人,听谈话应该俩人一直在数那些女人,但是跟蛇头渔农最早说的一样,咋数都数目不一样,我也好奇究竟是啥感觉的画,正要转头离开这间睡觉的炕屋,确被卷起来的被褥引了注意。

    因为从侧面看,好像这个被褥卷子里边还有东西,咋说呢,一般农村人早上起来都是这样,身子下边一宿铺着褥子,早上起来后再把上边盖着的被子好好平整一下,跟褥子一样整齐,然后是把枕头也规整一下,最后好好卷起来,所以,卷好的铺盖卷从侧面看最外层是被子,再往里是褥子,夹心一般都要看着有点空,因为是枕头在里边撑着,可是这个铺盖卷中间的夹心好像大了点,根本不是一个枕头撑起来的大小。

    我就好奇啊,其实本来也好奇这种地方冒出来一个如此正常普通的农家屋舍,究竟这些被褥,物件会不会发现点啥不正常的,于是我就抬脚上炕。

    一卷一卷摊开这个被褥卷子。

    哎呀我操,一股又骚又臭的味儿,这屋子的主人肯定是常年不洗澡,体味都熏到被褥上了,这么一摊开,差点顶的我脑门子开花,赶紧吐了一口气,第二口吸进来的气能好点,没之前那么冲了。

    慢慢摊开后,里边还真是枕头,不过这枕头不一般,是大圆枕,但是我随即发现这又不是枕头,因为高度不对,要说谁大晚上的枕着这高枕头睡觉,第二天脖子准能走形。

    这时候灶屋外二叔喊我,我应着,他们已经闻声进来了,问我干啥,我就指了指这枕头。

    “老爷哥,你上次是不是在这户人家过夜过,认识这枕头不?”

    “我当时在很多户人家过夜,几乎每天都轮换一家,最后一宿是在这户人家,这不是枕头!”蛇头渔农说着人已经上炕。

    “不是枕头?我看也不像是,太高了,不过不是枕头卷铺盖里干啥?”

    “这个东西,我记得二十年前我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不是搁在这里的!”蛇头渔农说着拿起这个类似枕头的东西,举到大炕南窗上头。

    农村是这种结构,一般都是大门朝南,条件好的地区大门一开有个过道,夏天可以乘凉,从过道进来后是一个大院子,之后就是在院子北边一排三间屋子,冲着院子大门的是屋子南门,一进屋子就是直接灶屋,灶屋都有小北窗,灶屋东西两边是睡觉的两间屋子,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大炕就是其中一间睡觉的屋子,而睡觉屋子一般都是南墙正面几乎都是大窗户,当然很早的房子窗户要小,近几年的房子一般都南窗大了,采光性好。

    而蛇头渔农把这个类似枕头的东西就搁置到了这屋大炕南窗上头,“当时这东西是在这里的!”

    他说着,我就看见类似枕头的这个东西两边别着两个可以伸出来的凸出,而南窗上头刚好有两个环,蛇头渔农把枕头上边的两个凸起往那两个环中一插,吻合。

    “这是啥?”

    “好像是窗帘,不过我当时去的时候,这户人家从来就没有拉开过窗帘,就是这样挂着!”

    “窗帘?窗帘为啥卷到铺盖里?”二叔也上炕,来回看这个东西,试图找到点什么。

    “没准是老式的卷帘子?”

    “这也不像是卷帘子啊!”

    我们几个捣鼓着这东西,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这东西为啥要卷到被褥中,让我想起一事,有段时间我跟大孬去一个农村玩,其实是去那个村里一处野山打猎,但是经常过夜到当地住户家中,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孤老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很是热心,喜欢男娃那老人家,动不动就给我们做当地的小吃,那个老人就有个特点,总喜欢把上心的东西往被窝里放,当地没有橙子,我们去的时候背包里随时带了几个,后来到那老人家的时候随手给了她,没想到临到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没舍得吃,一直搁在被窝里放着,我跟大孬住的另外一个屋子每次一卷开被窝也是啥都有,什么地瓜干,花生米,还有好看的挂历纸折起来的小玩意。

    难道很多农村人都喜欢把上心的物件卷到被窝中?晚上睡觉守着踏实,白天起来就卷起来,藏的还严实?

    这户人家为啥把个窗帘子卷在被窝中?再说连枕头都撤了,单独在被窝中藏个窗帘子,啥意思?

    这东西要不是窗帘子,为啥二十年前蛇头渔农去的时候看见是挂在窗户上边的,而且眼下也看到了,这屋南窗上边就是有个特意挂这东西的环。

    “那个,要不用砍刀弄开?”

    “别动不动就暴力,老爷哥,你想想,当时过夜的时候,这东西,有没有什么,什么,或者这户人家当时都是什么摆设,你去的时候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不同肯定有,少了一些日常用品,当时炕对面有个大箱子,应该是衣柜,装衣服的,因为当天夜里,那户人家从箱子里找出一床被子给我,灶屋地上有小方桌,几个板凳,吃饭用的,还有一口水缸,这些眼下都没了,你们也看到了,然后就是有这个东西,对了,那户人家没有枕头,睡觉的时候就是枕着吃饭用的矮板凳!”

    “对,这个我知道,我去过很多农村,也有这习惯,尤其是穷山沟,吃饭用的矮板凳夜里就搬上炕当枕头用!”

    “那户人家家里东西本来就少!”

    “算了,咱们也别研究这么一个枕头不枕头窗帘子不窗帘子的玩意了,刚才你们在灶屋上看这抹布?我看看!”我从二叔手中拿过那个后窗台上的抹布。

    这么一上手,我当时就心里惊叹,要说,这合影真是人手用黑油画的,还真是能工巧匠,要不是亲手摸摸的确是油渍画成的合影,还真怀疑是照相机拍下来的东西。

    这张合影上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蛇头渔农,不过我发现二十年前的蛇头渔农跟现在没什么大变化,二十年前看着已经是一个六十来岁左右的老人了,眼下看着也差不多,其余三个人都是男的,个头不高,不过蛇头渔农也瘦小干巴,所以这些人站在一起,看着那些村民反倒更高一些。

    但是就在我看着这些人的时候,认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乍一看不好认,因为发型变了,但是细看模样还是能辨认,尤其是左额头上有个痣,这人就是我跟二叔这次来,猫在那个屋子后窗上看那个倒挂着的百家女人脊背画时候,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村民,后来不是他一看见我发现了他就掉头跑开吗,当时我跟二叔就立马追赶,追赶了一阵子,二叔突然又往回跑,说中计了,就是那个村民,这个合影上就有他,但是合影中的他是鸟窝发型,蓬头垢面,头发像是苞米绒,我跟二叔这次来遇到的他没这么夸张的发型。

    要不是他左额头上明显的大黑痣,我也不敢确定就是他,毕竟我是冷不丁在夜里回头看见这么一个人,模样要是眼下看不见合影中的画像还真说不出来,但是看见了这样一个合影会辨认出来这人就是他。

    我不确定二叔有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因为当时是我先回头冷不丁的看见了,等二叔再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掉头开始跑了,二叔一直追的是那个人的背影,应该没见过这人,我要不要这会告诉二叔这人就是那个村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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