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蛇头渔农

费腾裂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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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木板子已经明显腐烂开始,只是还没有腐烂到一塌糊涂,上边的字迹分明被水浸泡很久,因为是刻字,所以已经因为浸泡浮肿起来。

    那几个字,我真是看懂后一击:口十鬼已经!

    就这,我起初还没看懂这几个字的意思,口十鬼是什么东西,一种什么鬼吗?

    我说了,因为浸泡缘故,这几个字都浮肿了,要不是后面的‘鬼已经’三个字很大,我怎么也不会明白,前两个字其实是一个字!

    叶!

    前两个字因为浸泡已经乍一看不会以为是一个字,可是这两个字占据的位置总和跟后面每一个字的大小才吻合,而且连起来的意思更通顺:叶鬼已经!

    叶鬼是谁,是我爷爷啊,要是这两个字被别人看到不知道就算了,对于我们叶家人,这两个字是最熟悉的组合,叶鬼已经,后边没有了,只有巴掌大的木板子,只有这几个字。

    叶鬼已经,叶鬼已经怎么了,这句没有尾巴的话让我心里升起无数个磨骨般难耐的猎奇,这些字应该不是我爷爷留下的,他这个时间是在送大孬回去或者回来的路上,而且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启污宝,爷爷不会在我们之先来过,那就是别人刻下的,而这个人一定认识我爷爷,可是认识我爷爷的人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几万年都不会有人进来的地方刻下一些关于一个人的文字吧,要是这些字是为了给我爷爷传递什么信息,那这种传递的方式绝对是最变态的。

    对了,那个蛇头人,寄存死局扣机在我们污宝铺子的那个蛇头怪老头就认识我爷爷,这里的船舱还发现了死局扣机,刚才二叔追赶的那个人影还巧合是蛇头人,难道这些现代文字是那个蛇头怪老头留下的?

    那他刻下关于我爷爷叶鬼的文字是传递信息?还是有仇跟老辈子深宫女人枕头下搞个小人人针扎诅咒?应该不会是有仇,因为他要出趟远门也不会把东西寄存到一个仇人家里吧,那就是传递信息?可是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传递,老实讲,这个诡秘微笑的东西除了我这种耍十三截鞭子的人临时束手无策要勾,没人会想到吧,那个蛇头老人要是用这种方式给我爷爷传递信息不是博士级别傻逼?脑子被大胸给挤了?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爷爷会来这里,我们启污宝的事儿除了大孬再没有任何一个叶家人之外的人知道,而大孬绝逼不会认识什么蛇头老人,那货只会跟我认识某个都在我们床上唠过嗑的妹子。

    出趟远门,如果二叔追赶的蛇头人真是寄存死局扣机的怪老头,而这个刻字也是那个老头所谓,那他说的出趟远门就是来这里?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如果二叔追赶的蛇头人又不是那个认识我爷爷的蛇头老头,又会是谁?这个世界上很多蛇头人吗?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又是另外其谁,对方又怎么知道叶鬼,又为什么在一块烂板子上刻下关于叶鬼的文字?

    我觉得我脑子快要转的缺氧了,古沉船应该还在继续移动,这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这里究竟多大,能让这样一艘巨大的古沉船一直移动的地方究竟有多大?而那个水下诡秘微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烂布条烂木板都在它身上,要是怪物,穿了烂布条烂木板也不至于长在身上吧,要不是怪物,不是活物,又怎么会不断的撞击古沉船,还试图从圈架子缝隙钻进来?

    二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把刻字的这块烂木板子收起来装进背包,我觉得无论是什么都有我爷爷叶鬼的名字,我就不会扔下。

    是继续甩鞭子再勾勾看?还是等二叔?

    我这么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周围安静了很多,随即抬头一看,那个诡秘笑脸竟然不见了,刚才还在撞击,就这么一会不见了?

    一阵陡然的安静之后突然在水下传来醒目的一串枪声。

    紧接着古沉船就像是被巨大的东西从底部顶了一下,剧烈晃动,一块块阴沉木船板之间的缝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操,不会把这船顶翻吧,我摇摇晃晃的整个人紧紧趴在甲板上,把厉刀插进甲板阴沉木中固定住鞭子,然后双手死死抓住十三截鞭子来稳定自己。

    古沉船下边的东西力量不是一般的操蛋猛,生生都把几块甲板从底部给顶成弧度,所以两块阴沉木板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借着这个裂缝我刚好看见船下。

    我的个亲祖宗,这么一看,我终于看懂了刚才那个诡秘微笑是什么。

    那是一个巨大的金头黑身龟,而我看见的诡秘微笑正是龟壳上的花纹,我把探筒狠狠的卡在两块最大缝隙的阴沉木船板之间,好好看看这个不可思议的地下水生物。

    这只金头龟,脑袋有脸盆大小,一对三层褶子的金眼皮子下是黑亮黑亮的龟眼,就像一对黑珍珠,那叫一个精神,龟壳有五六平米大小,上边正是那个诡秘的微笑壳纹,壳纹跟龟眼一样黑亮,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莫名看见一张诡秘的笑脸缘故,看来刚才这只金头龟是背朝我这个方向,把脑袋缩进了壳下,所以我才只能看见一个诡秘微笑不断撞击古沉船的金锈圈架子。

    可是有一点我搞不懂,如果刚才诡秘微笑就是这个龟壳怪纹,那么我厉刀插进去的不就是龟壳了吗,硬度无比这一点是合理的,可是为啥我两次勾下来的不是烂布条子就是烂木板子,难道这个巨大金头龟的壳子就是这些垃圾?

    但是这龟可不比通常的龟,灵活的很,而且凶猛,丝毫不会因为体格巨大而行动缓慢。

    突然又是一下撞击,操,我卡在船板缝隙间的探筒差点给震漏下去,我一个及时抽回,就在我抽回探筒的那刻,这个巨大的金头龟正好撞击之后翻转一次身体,壳下的金脑袋朝上,我了个去,那一对黑珍珠一样的龟眼透过探筒插入的船板缝隙看到我,跟我四目相对,那个眼神操它祖宗的,简直跟人的眼神一样富有内容。

    那个眼神能活活把我看的心都掉到裤裆里,随即三层褶子的金眼皮子一耷拉,整个龟身子就急速沉入水下更深,巨大的身体这样一个动作带出来水下剧烈的卷流,不一会就瞅着新一轮浮上来把身体翻转到龟壳朝上对着古沉船又是一顶。

    二叔!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道光从水下一个人影那里发出来,那是鹰眼探照灯的光,是二叔,二叔竟然就在这个金头龟的左下方,而且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影。

    只是那个人影就是一晃出现,紧接着被金头龟搅动的巨浪掩盖,等我再次可以看见二叔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二叔自己。

    “老二,老二!”我把嘴贴到船板缝隙间从缝隙中喊话二叔。

    显然二叔在水下无法张口应答,而是用鹰眼光柱打到我这边,算是回应。

    二叔为什么不上来,时间肯定过去不止半个钟头了,难道他要在水下对付这个金头龟?还有那个人影是我刚才眼花看错了,还是真的有?如果不是我眼花,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可就只有那个被我们追赶的蛇头人了,难道是他?

    “老二,刚才有个人影跟你一起,是咱们追赶的那个人吗?你怎么会跟他一起?”我这话是问,也是提醒二叔,我琢磨这个人影不应该是我眼花,而且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蛇头人,如果二叔在水下一门心思的对付这个金头龟,而那个蛇头人又背地暗算我二叔,二叔又不知道,我这样一提醒,他心里至少有数。

    “小子,赶紧过来帮个忙!”突然我耳边传来一句话,我当时一懵,这话不会是二叔说的,因为分贝不高,而且也不是古沉船下传来的,更不是二叔的音质,是我身后,我身后发出来的。

    我回头一看。

    哎呀我的吗,的亏我没心脏病,哎呀我的神,一个脑袋被大锤子砸扁了又被割草机给修理过一样的扁三角脑袋上一副老人的面孔,看着哪哪都不得劲,小细柳身子披着一件脏乎乎百年老乞丐的绝版衣服,衣服说不上是麻袋还是刺猬皮,对了,蓑衣,这是蓑衣!

    蛇头蓑衣老人?

    眼前这个老头不就是我爷爷描述的寄存死局扣机在我们污宝铺子里的那个老怪渔农吗?

    “老头,你是谁?”我单刀直入的问。

    “没大没小,你爷爷都管我叫蛇头老哥呢,你应该管我叫老爷哥!”

    “蛇头老哥?你真是寄存死局扣机到我们铺子里那个蛇头渔农?”我又惊又喜。

    “回头给你说,先帮我个忙,你二叔撑不住了快!”

    “哦哦,好好!”

    “你现在赶紧到这里的每一间船舱收过来所有被梳掉的女人头发,然后到这个船舱找我!”蛇头老人比我二叔还办事麻利,很英朗干脆的声音吩咐我这个,而后自己大步进了一间船舱。

    我哪里还有闲心思看他进这间船舱干啥,就是火速扫视一眼,记下了这是左边数第6个船舱,我回头干完他吩咐的要到这里找他。

    我跟被绑上扫帚的兔子似得,一溜烟钻了一间船舱,满巴划拉这个船舱内一个金沙女人身后落地的金发,呼呼,寒死我了,这些金发握在手里真是跟冰刀子似得,我脱下T恤,包起来,继续去另外一个。

    没几分钟,我的T恤里包了一大堆的金发,赶紧跑到第6个船舱内。

    船舱内小阴沉木死局扣机已经在蛇头老人灵巧的手中开始运转,见我进来,赶紧接过我手中的金发,麻利的顺成一顺,摊开在死局扣机的机面上,随即就看着这机器跟老式织布机一样,本来很独立的一根根金发越过一弯刻着死局符的木盒后再出来就是一段编织成型的金丝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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