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安排军帐

大秦小侍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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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是一方太守,剿匪本就是您分所应为。等小将军得胜归来,功劳簿上,也少不了大人一笔。”

    张峰晚听闻只要应承下来。

    丁宣知道这是秦江担心张峰晚回衙之后,以府中少钱唯有断了他的粮饷,心中暗赞她想得周到。

    秦江看着丁宣:“丁将军,还不赶快给张大人准备住处?”

    丁宣急令人给张峰晚安排军帐。

    丁宣带兵入山,那些山匪多是一些懒于务农的百姓,身无立身之术,便做起没本的买卖,哪里是日日操练的凤翔军的对手?

    两军一触山贼当即溃逃,兄弟们只受了一些轻伤。

    只是寻找土匪老巢废了些时间,而撤军的途中,几位兄弟的伤口感染了山林瘴气,破溃流脓。

    前后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率军回到不允山。

    却有三名兄弟,因伤口感染,长期得不到救治而亡。

    丁宣下令犒赏众军,连吃三天酒肉。

    参军一年有余,他终于真正做了一回将军。往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沉浸在这股喜悦之中。

    却说谢旸在扶风郡中住下,日日打听秦江的消息。

    这天谢旸在一家小店吃饭。

    无意中听到有两个人互相久仰着,一个身穿锦袍的人问白衣人:“请问你是名满天下的秦江?”

    于是谢旸就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白衣人开心的说道:“没想到在这里也有英雄认得秦江?”

    谢旸听到白衣人的话,心里暗暗自喜,她的父母也是死在秦灭六国战中,所以此时对于秦国皇帝十分的痛恨。

    他们两人喝到深夜,秦江酩酊大醉,由锦袍人搀扶着出了店门。

    谢旸急忙跟上前去,却见两人直来到城郊一处小树林儿,她倚在十丈之外的一棵柳树后面,接着月光往那边细看。

    月色朦胧,看不太真切,恍惚间两人似乎脱光了衣服。

    谢旸只觉心头一阵烦恶,呸了一声,不好再看。

    过了一刻,那秦江从林中走出,谢旸悄悄跟了上去。

    谢旸本想趁他不注意在后面给他来一下,又忌惮他的武功,犹犹豫豫一路竟来到了长史府中。

    那秦江敲门进了长史府,谢旸等在外面心情焦躁,生怕秦江不再出来了。

    好在没过一会儿,那袭白衣,走出府来,与门中一位女官作别而去。

    谢旸按捺住狂跳的心,悄悄摸了跟树杈。

    一路跟着秦江来到僻静之处,她忽然出手,一棍子打在他后脑。

    这秦江枉有名侠之名,全无防备,被她一棍打晕。

    谢旸用一口破麻袋,把秦江装了,背会家里去。

    她把秦江扔进菜窖里,找来绳子把那口麻袋牢牢在一根柱子上捆结实了,只留上面一个口,让秦江探出头来。

    随后谢旸转身出了菜窖,去找灯火,准备好好折磨一番秦江。

    回到房中,却见房内烛火大亮。谢旸吃了一惊,她离开时明明将烛火灭了。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的落款写的是陈吴优。

    他让谢旸按照信中地址去找他,否则便告诉丁宣,谢旸与他同是匈奴人的奸细。

    时虽有张峰晚等人,唯匈奴马首是瞻,但因匈奴人屡屡越过边境,劫掠人畜,军中将士和民间百姓都对匈奴人十分痛恨。

    谢旸只好按照信中所写,来到相约之处与陈吴优会面。

    他不知道被谁,削了半个面皮,又失去八根手指,如今用面具遮脸,又将一把刀片“铸”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吴优哼了一声:“这不管你的事。”

    陈吴优要挟谢旸,对他出卖凤翔军的机密。

    若她不从,他就在军中散布谢旸与他师徒的关系,告诉丁宣,谢旸也是匈奴人的密探。

    又说她曾在军中担任教头,就算丁宣护她,上级总兵衙门也不会放过她。

    谢旸心中忌惮,却宁做被冤屈的国民,不做真正投敌叛国的贼人。

    陈吴优悻悻而去,临走时留下话来,让谢旸“走着瞧”。

    谢旸心中暗骂陈吴优耽误了她审问折磨秦江的时间,便疾步赶回家中。

    临近家门,却见丁宣正自在街头徘徊,眉头微蹙,仿佛沉思着什么似的。

    谢旸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将她捉住秦江的事告诉了他。

    丁宣急忙问道:“你没杀他吧?”

    谢旸摇头道:“没有,我要慢慢折磨他。”

    “关在哪儿了,安全吗?快带我去看看。”

    他们二人赶到那座小院时,天色已经微明。

    谢旸带着丁宣进入菜窖,解开麻袋,露出那人脑袋。

    随后她取出火折子,点上油灯,向前一照。

    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家伙不是秦江,却是昨晚跟秦江喝酒的那个锦袍人。

    他锦袍高冠,秦江却白衣落拓,头发用一根绳子潦草的系着。

    只不知为何两人在小树林中“春风一度”之后,便互换了衣裳,这是一种新的定情方式吗?

    丁宣问:“怎么了?”

    谢旸道:“错了,抓错人了!”

    丁宣又好气又好笑道:“怎么回事儿?”

    谢旸攥起那人的衣襟,扯下他嘴里的棉花,吼道:“你到底是谁?”

    “小,小人刘三槐!”

    谢旸叹了一声,便将昨夜抓他的经过告诉了丁宣。

    听到两人在小树林脱光衣服一截,丁宣大吃一惊:“什,什么?脱光了衣服?”

    你哼道:“这些人哪有什么底线呢?”

    那刘三槐急忙道:“女侠切莫误会,那时秦江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是小人,小人脱了我们的衣服。”

    丁宣道:“你是说你把秦江给那啥了吗?”

    “不不不!小人只是和他互换了衣服。”

    “互换衣服?为什么?”丁宣舒了一口气,转而又问。

    刘三槐道:“实不相瞒,前任扶风将军不是暴死于任上吗?小人是来接替他当那个倒霉的扶风将军的。”

    “可小人知道,当这个扶风将军,是两边不讨好,稍不留神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何况前任将军,前任太守张衡都死的不明不白。”

    “别的后补都不愿意来,我最老实最没势力最被人看不起,所以他们就……呜呜……”

    这刘三槐越说越委屈,竟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