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惊怖和厌恶

大秦小侍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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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悦姬慌忙推开他,惊怖和厌恶,在荆悦姬心头盘桓不去。

    陈吴优当年找嬴政报师门之仇,在嬴政的剑劈向他顶门的时候,他惊骇莫名,牙齿打颤。

    虽然嬴政见他可怜饶他不死,他却落下一个毛病,每逢紧张激动之时,两排牙齿便止不住乱颤。

    陈吴优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转身离去。

    果然陈吴优走后,那韩墨坐下的凶案再也不曾出现。

    但荆悦姬晚上却更加无法入眠了,每一闭眼,陈吴优颤颤的滴着口水的嘴脸便出现在荆悦姬眼前。

    荆悦姬好几次挥起匕首乱扎,醒来后才发现只是一个噩梦,冷汗湿透衾被。

    陈吴优投敌求荣的作为也不断在荆悦姬脑中回想,当年荆悦姬投身在盖聂手下学剑时。

    师父盖聂放任荆悦姬他们玩闹,唯独日日让弟子背诵,结草衔环,誓报国恩的训示。

    家国一体,无国何来家门,何来灭门之仇?如果连国家都可以背叛,还有什么脸面谈家仇?

    陈吴优确实对荆悦姬有恩,但恩义需要分明,荆悦姬断不可同他一起做那卖国勾当。

    没过几天,荆悦姬听说秦江回咸阳的路上,被请愿的人拦了下来。

    因为他们不知道,张博飞和韩墨的事情,却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秦江身边的少年就是张博飞的事儿。

    他们纷纷拦住秦江两人,要求秦江处死张博飞。

    秦江命令当地的衙门秘密将张博飞送回到咸阳去。

    谁知道当地的官员,居然也加入了示威的行列,要求秦江杀死张博飞。

    荆悦姬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再秦江身边,有些过于自私了。

    他正在因为天下苍生而纠结,自己居然因为一个混蛋,而弃他而去。

    荆悦姬决定离开这里,不再傻傻的等韩墨了。

    荆悦姬骑着马,路过小河,感觉口渴,便下马去河中取水。

    她发现上游有个跟她差不多的姑娘,在河边上洗衣服。

    荆悦姬在取水之时,忽然看到那姑娘的脖子上有牙印,陈吴那打颤你的牙口瞬间在荆悦姬脑中浮现。

    一个念头忽然间从荆悦姬脑海中闪过。

    当初自己与韩墨分别的时候,张博飞和秦江已经把他打成重伤。

    那样的他要是敢跟陈吴优相斗,必然会被陈吴优打伤才是。

    怎么可能会重伤陈吴优呢?

    而如今这位少女,显然是“韩墨的受害者”,可唯一不同的是,她颈间有了一排杂乱的牙齿咬过的疤痕。

    会不会是陈吴优得知了韩墨的真面目,他杀了韩墨之后,假借韩墨的名义作案。

    目的就是为了把罪名推到死去的韩墨身上。

    想到之前,无论他们走到那里,韩墨就会在哪里作案。

    他们以为是韩墨跟在他们身后,但其实作案的人,就在她身边,正是陈吴优!

    想到这里,荆悦姬轻喟一声,惊到了那捣衣的少女,少女轻抬臻首,露出两个空洞的眼窝。

    荆悦姬后退三步险些跌入河中:“你,你的眼睛!”

    少女立时捂着双眼,带着哭腔:“小女不幸,遇到那魔头韩墨。身子被他糟蹋,眼睛也让他毁了。”

    荆悦姬道:“那你还来河中浣衣?不怕落水吗?”

    少女悲声道:“不然怎么活?”

    荆悦姬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只好取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塞到她手里,骑上驴子快步离开了。

    荆悦姬没有离开,而是回到家里,等那陈吴优回来。

    过了约莫月半有余。今夜荆悦姬从灭门血案的噩梦中惊醒,又看到陈吴优。

    他即是深受重伤,也不忘在荆悦姬床尾蹲守,荆悦姬心里一阵恶寒。

    不过他此时伤重,倒是老天助荆悦姬。

    “叔叔,不是为避韩墨而入深山吗?”

    陈吴优道:“是啊,我同韩墨进行了一番大战,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荆悦姬假做吃惊,“想不到,陈叔叔你身受重伤,居然还能杀得了韩墨。”

    陈吴优怔了一下说道:“是啊,那韩墨似乎在与我大战之前,遇到了仇家,也受了重伤。”

    荆悦姬给陈吴优倒了杯茶,陈吴优却将荆悦姬的手一起攥住:

    “悦儿,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吧。”他的牙口又开始打颤,“韩墨的案子动静太大,万一秦庭调查是谁杀了他,就会查到我们身上。”

    荆悦姬望着他的眼睛,左手轻轻抚摸他的额角:“叔叔,镇静些。”

    “我无法镇静。”陈吴优嗅着荆悦姬身上的体香,沉醉如醉酒,“悦儿,我,我……”他打颤的牙口向荆悦姬颈间吻去。

    荆悦姬左手轻轻抚过他头,右手楼上他后颈,双手合拢,陡然在左袖中摸出那把匕首,向他颈后刺去。

    陈吴优惊醒非凡,急忙将头一侧,荆悦姬顺势跟进,横着匕首向他脸上斜斜一推。

    血雾爆开,带血的匕首划开陈吴优的发髻,陈吴优捂着脸,放声惨叫,乱发如狂,左半张面皮自血雾中落上地板,半张鼻,半张口,一耳一目还在上面簌簌乱抖。

    荆悦姬顺势欺上,匕首去刺陈吴优心窝。

    陈吴优忙乱中挥掌乱打,荆悦姬被掌气所激,胸腹中气海翻腾,嘴角溢出血来。

    “贱人!我救你养你,你为何这般对我?”

    惊骇和伤痛令荆悦姬浑身颤抖,呼吸急促:“根本就是你在欺辱少女!韩墨早就死了!”

    那天荆悦姬看到那少女颈间的牙印,便起了疑心。

    荆悦姬便打定主意,与之决裂。

    陈吴优失去了一只眼睛,另一只也被鲜血濡湿睁不开来,他挣扎着将烛火扑灭,一手挥动烛台疯狂乱扎,另一手不断挥出掌气,击打的四处木屑翻飞。

    荆悦姬一边躲避掌力,一边摸出门去。

    陈吴优半面血污,乱发张狂,一张劈裂门扇穷追不舍。

    荆悦姬躲入村口山林中,利用早挖好的地道,冷不丁在他身后闪出,一刀斩落他手中钢刀。

    陈吴优身子一扑,脚下顺势向前急催,正跌入荆悦姬准备好的陷坑里。

    只听一声惨呼,荆悦姬向下看时,坑底空无一物,猛然,陈吴优恶兽般自坑壁跃出,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