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起程

阪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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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半夜被打得措手不及,魔教一群乌合之众散的散逃的逃。一方面,之前那些被下蛊弄作傀儡人的百姓也在官兵的帮助下找到,苏锦年和秦子安正在为他们解毒。而另一方面,得令藏匿在山上与被困多时的武林人士在苏锦画和宋楠的带领下联手剿灭一盘散沙的魔教人。

    不得不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场战役都是十分成功的。只是——

    “你们不觉得太容易了?”宋楠翘着二郎腿,手指时不时叩响桌子。

    “明明之前声势浩大得不行,而且还暗中藏了卧底两三年,这么容易就结束了。”苏锦画到现在依旧对孟瑶念念不忘。

    “况且说是魔教,根本没有看到领导阶层的人,反倒是一些虾兵蟹将不少。”秦子安将再次累坏了的苏锦年送进屋,轻轻合上房门。

    “我姐她不要紧吧?”苏锦画问。

    “没事,估计就是最近几天太累了。”秦子安道。

    “不管了,这边的事算是暂时结束了,”宋楠啪地一拍桌子起身,“小苏苏,跟我回去呗。”

    刚坐下的秦子安自觉地提着茶壶捧着茶杯退回到苏锦年的房间。

    苏锦画:……

    “小苏苏~~”宋楠嬉皮笑脸地贴上去,被苏锦画一脚踹开。

    “小~苏~苏~”

    苏锦画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起身,进房间,关门,插门闩,动作一气合成,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让挂在房顶的众暗卫齐齐拍手叫好。

    被关在门外的宋楠只好努力地拍着门板,销魂的语调回荡在整个院子的上空。

    所以说不要以拒绝常人的方式拒绝厚脸皮的人,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苏锦画头疼地打开房门,由于宋楠是整个人趴在门板上的,所以冷不丁一开门没控制好,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在楼顶塞着耳塞的暗卫们看到这一切,开始很认真的考虑要不然再凑钱买个眼罩。

    实在是没脸看啊!

    看着宋楠很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高级绸缎还沾了地上的尘土,发冠也有点歪了,活脱脱一副落魄的样子,苏锦画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宋楠心底叹了口气,要是能看到她这么笑,摔一跤也值了。

    “小苏苏,”宋楠把苏锦画的脑袋搬过来对着自己,“跟我回去好不好啊?”

    苏锦画拍掉他的爪子,转头看向床铺。

    “你在整理行李?!”宋楠顺着她的实现看过去,床上俨然是大包小包的包裹和一些还未来得及打包的衣裳。

    于是我们高兴异常的宋楠直接把人扑到床上,开始啃啃咬咬摸摸滚滚,把床铺上的包裹统统扫到了地下。宋楠看着身下人红晕渐渐爬上脸颊,纤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和着窗外依稀的阳光,朦胧得宛如梦境,心底一片柔软,挥手拉上床帘,缓缓欺身下去……

    在房顶的暗卫悄悄放回瓦片,眼观鼻鼻观心地望天,同时摘下耳塞。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些平常这个时候不太能听到的东西。

    比如说——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大侠我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别踢了,你要废了我啊——”

    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响亮的砸门砸窗,叮铃哐啷响彻天空,合着宋大少爷哭爹喊娘的求饶声,让众暗卫流着泪默默地塞上了耳塞。

    于是好不容易美美睡一觉睡醒的苏锦年下床吃了点东西,想要找妹妹叙旧,结果被暗卫强行阻止了。

    “我们的主子吩咐了,他跟小苏姑娘独处的时候不得打扰。”

    “他们打成这样都不行?!你们也不管管?”苏锦年表示十分不理解。

    我们也不理解啊!

    可能这就是情趣吧?

    暗卫苦着张脸硬是把苏锦年请回了房间,还贴心附赠了一对耳塞。

    然而并不能睡着的苏锦年气呼呼地趴在床铺上,“宋楠把我的花花抢走了!”“嗯。”秦子安在一旁擦刀。

    “喂!你这什么反应,这么敷衍!”苏锦年更气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看这架势,你妹妹已经被宋楠吃死了,这不是当然的吗?”秦子安好笑地把苏锦年拨过来。

    被强行翻过来的苏锦年怒视秦子安。

    “而且你妹妹嫁人了,你不会一直打算呆在宋家吧。”秦子安毫不在意地笑笑。

    “可是我又没有地方可以去。”苏锦年抱着枕头坐起来。

    “来我这儿吧。”秦子安吹了声口哨,一个黑衣姑娘从窗户里翻进来,“你跟着小年,要是她哪天想过来,你就带她来。”

    黑衣姑娘眨了眨眼睛,“是。可是宫主你这算什么把我送出去了吗我知道我平时话有点多而且不加标点可是——”

    “打住!”秦子安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对苏锦年说,“这是我的影卫小六,让她跟着你吧,你也不能老靠你妹妹和妹夫那边的人。”

    他们至少还是我妹妹和妹夫,可是你什么都不是啊……

    苏锦年在心里想了想,还是别说出来的好吧。

    “你现在因为治好了镇子上的人,所以名气大增,估计不出一个月,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个神医,而且关于的身份……”秦子安话没说完,苏锦年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这次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弄了那么多的□□,只是为了把消息放出去……”苏锦年抓着枕头的指尖泛白,“我到现在才想到!”

    “所以让小六跟着你吧,至少多一个保障。”秦子安皱着眉,将枕头从苏锦年的怀里抽出来。

    “呐,秦子安——”苏锦年似乎想起来什么。

    “什么?”秦大侠看着苏锦年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一阵翻腾。

    “我好久都没有吃糖葫芦了。”苏锦年眨眨眼。

    “……”

    “很久了,都有两三个月了!”

    “……”

    “要吃冰糖葫芦,西巷的那个!”

    “……”

    “苏神医啊,”窗外突然翻下来一个暗卫自告奋勇道,“我去帮您买吧。”

    “啊……你是宋家堡的小十六是吧?”苏锦年一拍大腿,“那就拜托你了。”

    小十六得令欢快地撒腿跑去。

    “诶,记得买橘子芯儿的!”

    “得嘞!”

    望着小十六扬尘而去的身影,苏锦年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抱着被窝翻个身闭目养神去了,留下僵着脸的秦子安在那儿僵着身子,拼命擦刀。

    五天后,镇上的后续工作基本上结束。

    宋楠早早给家里写信说要带准媳妇回家,因此苏锦年作为苏锦画唯一的家属,当然是要跟着去的,而秦子安则是由于个人原因不能一道同行,只能陪三人到半路速水镇,因此留下影卫小六保护苏锦年。

    这一路上免不了担惊受怕,是不是来个突然袭击,隔三差五来个小偷小摸,尽管没有遇上实力多么强大的敌人,但是胜在人多,对方是车轮战,弄得众人有些疲惫不堪。

    “宝藏个头!”苏锦年瘫在马车里,毫不在意形象地开始爆粗口,“再值钱的玩意,这都这么久了,早烂掉了好吗?!”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宋楠大吃一惊,“江湖上穿得神乎其神的。”

    “姐,瘫着像什么样,起来,”苏锦画看不过去把姐姐扶起来,“里头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都过去这么久了,宝藏的地点早就不清楚了。”

    “干脆我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什么玩意给砸了算了。”苏锦年伸手,气呼呼地抓了一块桃酥饼啃。

    “那不是你们家祖传的宝贝,砸了不要紧?!”宋楠接着吃惊。

    “谁稀罕那个,把我们家的人都害得七七八八,都快死尽了。”苏锦年撇撇嘴表示不屑。

    “问题不只在于这里,要玉牌大不了就给他,”秦子安端着茶杯分析道,“问题是这回声势造得太大,招来了太多的是是非非。”

    “可怕的是人心,”宋楠皱眉叹气,“你既然都有把玉牌砸了的觉悟,那人家要抢,大不了就给了人家。”

    “就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拿了东西又害人。”秦子安接下去道。

    “怎么会?”苏锦画震惊道。

    本来想着大不了不要这玉牌了,虽说有些大不敬,但是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信念。

    “你是说……他们会以为我们知道宝藏的所处地,把我的花花抓走?”苏锦年沿着他的意思推敲下去,“关键是我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秦子安放下茶杯,语气沉重,“是整个江湖说了算。”

    “而且,不管你俩知不知道,他们一旦拿到了那玉牌,你们都活不了。”宋楠补充道,“因为失去了玉牌,你们就失去了作为守门人的资格,同时也失去了意义,但你们又是知情人,对方会担心你们抢了他们的宝藏,按照江湖惯例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深秋的风带来的凉意直入心底,片片落叶无助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凄凉地飘落,阳光不受阻隔,毫无保留地打在落叶上,却也生不出什么暖意。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苏锦画的身子向姐姐那边靠了靠,伸手握紧了她泛冷的指尖。明明只是深秋,却已经这么畏寒了。

    “我没事。”苏锦年笑笑,“手指有点冷而已,身上可暖了。”

    苏锦画不语,只是将姐姐的手握得更紧,希望能透过一点暖意过去。

    秦子安有点不自在地掀开帘子,跨步上马,临走还不忘拽上考虑着怎么吃豆腐的宋楠。后者一副不满的样子,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跨下马车。

    “其实宋楠只是看上去有点不靠谱,”苏锦年侧头看着妹妹,“日后可要好好待他,不要老是把他打成那样,成何体统。”

    “嗯。”苏锦画轻声应下。

    马车平稳地行驶,后头越来越远的是,过去的小镇,前面越来越近的,是未来的迷局。

    已经——无法后退了。

    另一边——

    “你就这么让你那徒儿跑了?”青衫男子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白衣男子,有些不理解。

    “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又管不着。”白衣男子淡淡地喝了口茶。

    “你是喜欢他现在这样,还是以前那样?”青衫男子见状也不再纠结。

    “以前除了在我面前之外,便是高傲地不可一世,”白衣男子回想道,“现在么……怎么说?倒是平和了不少。”

    “那个不是叫接地气?”青衫男子好笑道,“他自己发明的词语还挺好玩挺能概括的。”

    “不只是这个,现在比以前傻了不少,”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骑马出去还不知道让下人给马加个鞍,蠢得不行。”

    “你至少还能看得到你的徒儿,”青衫男子有些伤感起来,“我要是能找到我的徒儿,就算蠢一点也没有关系啊。”

    此时,刚刚被议论的中心人物正在努力地骑着马。

    “我靠!这都是什么破玩意!”男子破口大骂,“这么颠下去老子的下半身就要爆炸了!”

    马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你蠢得不装马鞍还赖我咯?

    “算了算了,前头有个挺大的镇子,”男子望了望前方,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嗯……应该是速水镇。”

    马儿打了一个响鼻。

    “等会儿去镇子上把你卖了,长得这么好看应该能卖不少价钱,”男子拉着马鬃嘀咕道,“然后就去买下小贩那头买下所有的糖葫芦。”

    “……我没记错的话,女主她姐就是爱吃糖葫芦,我买下以后伪装成糖葫芦小贩,这回应该能见着主角团没跑啦啊哈哈哈,”男子突然神经病一般地仰天大笑,“快,叫我天才!”

    马儿甩了甩头,打了个响鼻。

    我不认识这个神经病,一点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