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

小和尚不洗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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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众人,哪个把这不知道哪个村里蹦出来的土鳖豪强当回事。

    陈刚笑眯眯的指着山脚自家旱地边上那块未知主人的土地问道:“哎,问你点事情。那边那块地,喏,就是有棵大榕树旁边的那块地是谁家的?”

    村姑顺着鲜衣怒马,仿佛脸上写着“我是恶少”的陈刚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辨认了一番,回道:“回这位少爷,那块地就是冯家的。”

    “哦,就是死狗这家人的地?”陈刚有些意外,恶趣味的指着挂在魏小贤马鞍旁边的死狗笑问。

    村姑目光闪烁的望了两眼那只**迸裂的死狗,低头喏喏回应道:“是的,就是他们家的。”

    陈刚看看天色,快到中午了,大伙走了这么久,不饿也差不多了,便对村姑说道:“那什么,这大中午的,我们这一帮人也打算找个地方歇歇,吃个饭,给你点钱,帮咱们做个农家小菜呗。”

    说罢,示意管家掏出二两银子递上。

    村姑俩眼冒光的一把接过银子,喜滋滋的擦了擦,咔,一口咬下去!哇,好成色!

    别说吃点小菜了,就是把家里那几只下蛋的母鸡全宰了,那也是有赚不陪。

    靠!这才叫土豪!那小气吧啦的冯家,算个鸡毛土豪。

    拿了银子,这村姑简直化身后世导游,各种口沫横飞的介绍村子里的情况,自家的苦难,冯家的恶行……边说,边引着众人进了自家院子。

    据村姑介绍,自家姓韦,老公姓谭,今天老公上凤山赶圩卖土货去了,就她跟两个孩子在家收拾粮种,预备着过些天春播。

    这韦村姑家里寒酸是寒酸了点,可地方倒是不小,院子里虽然停不下马车,可是陈刚一行十几个人进来,却不觉得拥挤。院墙靠东的方向居然还有个葡萄架子,葡萄架下一口水井盖着防尘的板子,嫩绿的葡萄芽在春日暖阳下格外娇嫩。

    韦村姑张罗着自家两个半大的孩子往院子里搬桌子,凳子。乡下哪里来的茶杯?一人一个大海碗,咕咚咕咚的,飘着茶叶沫子的茶水就往里倒。看得小丫头莫惠心鼻子一皱一皱的,瞧那架势,估计渴死也不喝这玩意的了。

    李婶儿倒是敬业,麻溜的来到葡萄架子旁边的水井里,打上一桶清澈的井水,盛了一碗,尝了一口后,端着井水来到莫惠心身旁坐着的陈刚面前躬身禀报道:“少爷,这井水甘甜,很是不错。”

    陈刚瞄了一眼碗里的井水,清澈透明,显然水质不错,点了点头,吩咐李婶儿道:“去给莫小姐烧壶开水来,咱家小心心怎么能喝这种茶!”

    说罢,顺手指着葡萄架下东刨西啄的几只母鸡说:“让主家宰了那几只鸡下饭。”

    “是,少爷。”

    有了李婶儿的帮忙,两个妇女在厨房里一阵叮叮当当,锅碗瓢盆一通响,不多时,饭菜飘香。

    因为条件实在有限,因此,几位有身份的陪着陈刚、莫惠心共坐一桌。其它下人挤挤又是一桌。剩下主家三人,那就只能是厨房里呆着了。

    饭菜上齐,陈刚端起碗筷招呼道:“来,吃饭吃饭。”

    众人开动,唯独莫惠心皱着眉头,拿着筷子研究了半天,又一脸嫌弃的比划那碗饭半天,愣是没下手。

    陈刚一瞧这状况,得!

    大小姐这是各种嫌弃各种挑剔呢,估计,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怕是桌子都能给掀翻了。

    哎!

    陈刚摇了摇头,挑选了一块肉质最嫩的鸡排肉,剥去鸡皮,往自己嘴里一塞,然后把剥好的肉放在莫惠心的碗里“小心心,别挑啦,再挑就饿死了啦!赶紧动筷!”

    刚才还一脸苦相,撅着嘴的莫惠心,此刻笑得比春光还明媚,甜甜腻腻的嗯了一声,然后夹起鸡排,终于肯下嘴了。

    等陈刚吃饱了,端着茶碗看了一眼莫惠心的饭碗,笑了。

    牛!真牛!这大小姐……

    只见莫惠心饭碗里的饭就中间那块被挖了个坑,凡是跟碗沾边的,半点没动……

    这小丫头有够娇气!

    众人吃饱喝足,正闲聊消食的当口,就听见院子外面一阵吵闹,两家的管家和小厮魏小贤快步出门查看情况。

    不一会,管家陈方道进门禀报道:“少爷,那冯家的人看见咱马鞍上挂着的死狗,正闹腾呢,喊打喊杀的。”

    哟嗬?

    陈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冲身后一众家丁挥手。

    呼啦啦一下,十几号人冲出院子,把村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分开众人,陈刚来到争吵的现场,就见小厮魏小贤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拉拉扯扯,旁边还有一位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的恶少带着一帮子家丁咋咋呼呼的要往上冲。

    “停!”

    陈刚一声怒吼,暂时镇住了激动的双方,走到近前,斜睨着对面的恶少,比恶少还恶少的瓮声瓮气道:“哪里来的土鳖!敢惹本少爷?活腻了?信不信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啥?”那恶少不干了,一蹦三尺高的跳脚骂道“戳你奶的咧!哪来的山蚂拐?敢到凤山牛叉哄哄!想死就说,阿哥送你副棺材,半价打折!”

    这回,陈少爷不干了。

    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个飞腿,把对面这恶少踹了个四仰朝天,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向身后的家丁们一挥手,大吼:“搞死这帮野仔!踩死山蚂拐!”

    轰!

    现场顿时乱套。各种拳头、大脚、鞋子、马鞭、土疙瘩一阵乱舞,甚是激烈!

    方才那恶少,看着牛皮哄哄的,被陈刚踹倒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刚死死压着,一顿痛打!

    陈刚愣是忍着旁边恶少家丁的老拳不撒手,脑门上挨了几拳,背上多了几个大脚丫子,不管不顾的,只管揪着恶少,打得恶少惊叫连连,直呼下人救命。

    混战一开,村子里的土狗们又嘚瑟起来了,围着激战的众人狂吠不已,也不知道是帮谁助威?又或者,谁赢了,给谁助威。

    惨烈的战斗,以陈少爷方人多势众胜利告终。

    当陈少爷得意洋洋的拽着恶少的领子站起身来的时候,莫惠心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对着毫无反抗能力,就剩下哼哼的恶少一顿粉拳,叫骂道:“让你打我陈哥哥,打死你……”

    陈刚恨恨的吐了一口被打破了嘴唇后,含着血色的唾沫。把莫惠心拽过身后,对已然变成猪头的恶少说道:“你是谁?吃饱没有事情做,惹本少爷干嘛?说!为什么惹我?”

    “……”众人一阵暴汗。

    都不知道为啥,就打了人家一顿,打完了才问人家,为什么惹自己!

    陈少爷,果然……果然够混账。

    那猪头恶少疼得呲牙咧嘴的回答道:“你们打死我家的狗!我是大帽桥冯家大少爷,冯平威!我大伯是凤山冯家的家主!小子,你敢打我,哼哼,有种别走!”

    陈刚笑了,一把将冯平威推倒在地,挥手赶人“去,那么有种,去找你家大人来!看看你们冯家有几牛叉!本少爷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陈刚示意一众下人让开道路,把冯平威等残兵败将放进村里搬救兵。

    这个大帽桥村,挺大,而且户型分散,沿着村路一直延伸进去,稀稀拉拉的民宅,东一堆,西一片的。就看见冯平威一行人走了好远,一直到一座小桥边上的一片庄子才进了庄园。

    看来,这就是冯家了。

    不多时,就看见冯家呼啦啦涌出一堆人来,似乎刀枪棍棒的物件人人挥舞。

    陈刚头疼了。

    自己这一伙人,啥也没有啊!真要开搞,白挨了。

    陈刚赶紧吩咐魏小贤,护着几个女的上车先撤。自己则带人在这里堵着,到时候亮出身份,相信也不会挨揍得太凄凉。为防万一,还是让女的先撤,安全第一。

    好说歹说,这莫惠心拧着性子就是不走,拽着陈刚的袖子闹腾,大小姐脾气上来,惹得陈刚脑门青筋直跳。

    火起来,挥舞着巴掌“啪啪啪”一顿PP打过去,把吓坏了的莫惠心一把推给丫鬟莺儿,吩咐李婶儿和魏小贤照顾好这疯丫头。

    可算把这不依不饶的小祖宗给弄走了,嘘了口大气,笑眯眯的冲车厢里探出头来哭哭啼啼的莫惠心摆手吼道:“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这破锣嗓子惹得莫惠心噗呲一声,挂着眼泪就笑了,嘴里嘟哝一句:“臭陈哥,唱那么难听!”

    众人死死憋着笑,不敢吭声,魏小贤一脸谄媚的马屁如潮:“少爷唱得真好!这是秦腔吧?是有点怪怪的,不过,那也是咱家少爷唱得好,换个别人,不定怎么鬼哭狼嚎呢……”

    众人的笑笑闹闹间,冯家的刀枪棍棒来到跟前停下,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一身华丽的僮家服饰以上好丝绸缀边,金线织绣的腰带上挂着个绣包和玉佩,抬手间,硕大的镶宝石纯金戒指那是灰常的闪亮啊!壮锦绣织的包头巾上各种金银装饰俗不可耐,似乎不如此无法显示他的土豪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到我大帽桥来欺负我冯家!活腻了?”土豪大叔怒目圆睁,唾沫横飞的开口训斥道。

    管家陈方道一步上前,双手背负,一身上好青色松江细布衫的衣角,在春风煦日里轻轻飘舞,常年为官家服务的傲气,顿时亮瞎了对面这土鳖的眼睛。

    气质这种东西,说不清楚。然而,陈方道此刻举手投足间的官家气度,真真实实的与这些乡野村夫截然不同。

    “大帽桥冯家?嗤……”陈方道嘴角微微一扬,四十五度角仰望晴朗天空,喝问道:“凤山冯金早是你什么人?”

    土豪大叔顿感鸭梨。

    嗯?既然认识自家堂哥,还敢直呼其名!看这老货拽得一四七条的样子,好像很有来头……嗯,加份小心!莫踩着地雷!

    “咳!”土豪大叔干咳一声,回应道:“敢问老者何人?我代堂兄向老先生问好!只是,这不明不白的杀了我家狗儿,打伤我孩儿,怕是柳城县吴太尊也不好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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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绩巨惨,哈,或许真是我写得不够好。无所谓了,反正闲来也无事,写着开心,各位看得开心,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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