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冷烟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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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太后与段萩莹那聊的笑意盈盈的样子,气的玉兰直接一屁股把段萩莹给挤到了地上,自己则是一副发无事般的坐到了那位置上,对着太后无事献殷勤又似撒娇似的讨好起来。

    对于玉兰的这一极为不雅的举止,太后倒是没有责怪,只是宠溺的拍了拍玉兰的脑门,说了句:真是无礼!倒也没再说什么了,甚至连段萩莹跌倒在地也没多说一句。就好似,对于玉兰这般的举止早已见怪不怪了!

    段萩莹气的上下牙齿下打架,却又不能奈何,于是只能悻悻的自地上站起,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却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该继续与太后谈戏,如果继续谈戏,却已没有她的位置,如果不继续谈戏,太后又没下懿旨,她又不能退下。于是,只能半尴尬半无措的站在了玉兰的一侧,然,放眼望去,站着的只有宫女与太监。于是乎,倒是让人有一种她也是成了那些宫女太监中的一成员了!

    太后继续一边观戏,一边在玉兰的言语下,再次笑的合不上嘴,甚至就边一帝的润妃也是抿唇浅笑,只是站在一侧的段萩莹脸色却是越来的越黑,越来的越难看了!

    琇浣一如大家闺秀,举止优雅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高雅的气质,那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典雅,那不是一种故意的装作出来的。看着琇浣,更让段慕风想到了上官霞蔚。

    自在宫宴上坐下后,琇浣一直能感觉到有两抹来自不同方向的光芒一直直视着自己,有一抹那是自己很熟悉的脉望,她知道那是她的臣哥哥投来的眼神。然后,另外那一抹在她抬眸扫望时,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来自何方!她甚至有一瞬间的茫然,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根本就没有那一抹光芒的存在!然而,当她再次收回视线时,那种怪怪的感觉再次出现,那种感觉让她浑身的不舒服,就好似自己不着片缕的被人看着一般。

    整个宫宴,言子愉是所有人谈论的对像!

    为什么?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妾室却参加宫宴的!

    有人说她在相爷心里地位过高,虽然只是妾氏却能参加只有正室嫡子才能来的宫宴!按着这架式,她扶正是早晚的事!怎么说,相爷身边除了她再没有其他女人了!

    但是也有人说,就如玉兰公主所言,是言子愉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明明自己只是一个妾,却也敢来参宴!甚至还带着她那庶出的女儿,所有,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母女俩一样的不知分寸!

    言子愉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却是气的咬牙切齿!于是又将这一切都归罪到了琇浣身上,如果不是琇浣的出现,她如今已经是段慕风的正妻了,而故在这里受人白眼!

    所以说,这母女总归还是母女,就连心里想的怨的都是同一样理由!想说她们不是母女都难!

    沐少卿的视线是随着段萩莹转的,见着玉兰又以公主的身份欺压着段萩莹时,他真恨不得再像那日一般的再甩玉兰一个狠狠的耳刮子!

    玉兰当然也是接收到了沐少卿那投向她的杀人一般的眼神,玉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对着他投去一抹挑衅的鬼脸。

    舒霸天一如既往,君临天下,一脸威严中带着肃穆的坐在那专属于他的高高在上的正位上,扫视群臣,只是眼神在掠过沐少臣的时候,会露出一抹浅浅的痛苦。

    皇后的视线是在玉兰与琇浣身上来回游移的,时不时的也会瞥向一旁的沐少臣,在看到沐少臣的时候,皇后的眸光里会露出一抹诡异,那是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沐王爷一整晚都显的有些不尺自然,似是有什么束缚着他一般,俨然的与在自己的沐王府时是两个样的,似乎在逃避着谁。

    沐王妃的嘴角自始自终都噙着一抹耐人导味的深意,眸光有意无意的在四处扫视着,似是在寻着什么人却又不像!

    唯独段慕风整个宫宴上就似一个木头人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与反应。

    段府。

    所有的下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月挂正顶,照亮着一切。

    大红灯笼高高挂,段府的主子们都去了皇宫参宴,家丁丫环们在做完自己手头份内的事后,也就三三两两,四五成堆的围在一起,除闲话家常着,有几个甚至还做着小时候与家人一起过上元节时的游戏。倒也是各有各的热闹,各有各的情趣!虽说不能出府去逛外面更为热闹的上元灯会,不过倒也不显得寂寞。

    乳娘独自一人,一脸愁容,与人格格不入。

    看着那些个脸上个个挂着浅笑的人,乳娘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家里的那个男人昨儿下了死令了,说今晚要是不给他一百两银子,他便将她所做的一切告诉相爷或者小姐!

    一想到琇浣,乳娘的脸上再度露出一抹痛苦中带着自责的表情,是她对不起夫人,是她对不起小姐!可是她别无选择!如果当年她不那么做,那么……她别无选择!真的身不由己!

    这天真是奇怪的!昨儿还淅淅沥沥的飘着不停的小雨的,今儿倒是暧阳高照,圆月挂顶了!看着那高高的挂在头顶的,圆圆的银白的月儿,乳娘的眼角流下两滴悔恨的眼泪!

    多少年前,在她还是少女季节的时候,她也曾见过这般圆润的月儿!那时候的她是幸福的,有一个相亲的姐姐,相爱的男人!但是,什么时候,幸福却是远离了她,为了姐姐,为了美玲,她放异自己,放异那个相爱的男人,却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月儿依旧高高挂,一如多少年前的那抹圆月一般,只是人却已不再是多少年前的人了!物似人非,人去楼空!还有比她更为可悲的吗?

    深吸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日子还是要过,她的命还是要保!所以,她别无选择!

    其他的丫环与家丁都是宿在府内的,但是她不一样的,她是每晚都回自己的家的,虽然那个家她真的很不想回去,虽然她很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她没有办法!

    慢慢的踱步在院内,眼睛却是一直瞟向那大门,似是在等着谁的回来。

    “乳娘!”

    “啊!”乳娘惊了一下,转头望去,见是春天时,倒吸一口气,只是那心却是扑扑的直跳,“怎么了?”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惊慌的情绪,不解的问着春天。

    春天更是一脸的不解,疑惑的看着乳娘,“乳娘,你怎么还没回呢?今儿是上元节,小姐说了,如果事情做完了,可以早点回去的!你不用回家去与家人团聚的吗?福婶与康嫂她们都早早的回了,乳娘可是还有事没做完?要不春天做你做了,你先回吧!”春天很是好心的说道。

    “哦,不用,不用!”乳娘赶忙摇头:“我这事情都做好了!”

    “做好了,那你先回吧!没事的,小姐说过的!”春天浅浅的一笑,微微的眯着眼睛对着乳娘说道。

    “我这……呃……”乳娘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她是在等着言子愉回来,拿不到那一百两,她不敢回家啊!

    “嗯?”春天露出一抹笑容。

    “我……我这就回了!”乳娘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再看一眼那大门:“对了,春天!你知道小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有些小心的看着春天问道。

    春天摇了摇头,“不知道!乳娘找小姐有事吗?”

    “没!没!”乳娘有些心口不一的勉强一笑:“就是担心着小姐,这都这么晚也,还未回府,心里有些不踏实着!”

    春天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小姐是与老爷一起去宫里参加上元节的宫宴,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吧!乳娘有什么好不踏实的!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小姐回来就行!”

    “那……”乳娘微微的犹豫:“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