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薛谦勋的从一而终!

忽然飞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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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谦勋回到府里,先去给祖母请安,又去给她娘请安,丫鬟银耳在门外候着,见少爷风度翩翩走过来,脸颊通红的快步迎接他:“给少爷请安,”

    薛谦勋也不搭她话,目不暇视进入她娘的房间,留下银耳在外面跺脚,薛谦勋进屋后,发现她娘并没在卧室,而是坐在客厅外侧的小屋间,出神的看着桌上的古琴,薛谦勋叹口气说:“娘,你这不是在为难你自己吗?”

    沈氏脑海里想着当年和相公一朝一夕的恩爱,恍如进入梦境,忽被儿子这一声给弄得不知所措,站起来后撩撩发丝如无其事道:“闲来无事,想弹弹琴清清心中郁闷之情,谁知却不知如何下手弹奏,这就是所谓的:桂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娘,你这是作甚,您忘了您还有孩儿,孩儿会一直陪着您,切莫为了闲人而置气,”薛谦勋很是厌恶他爹那喜新厌旧的性格,若真心喜爱一个人,定会时时刻刻想着与她长相厮守,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唐青儿的面容,还有她搞怪的表情,薛谦勋脸色不由得一紧。

    沈氏上前拉过儿子的手说:“娘只是感概时间已逝,一切皆是镜花水月而已,”换了口气继续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莫怪沈氏这么问,这几天儿子总是早出晚归,听下人们说在寻找一些关于种植方面的农书,他们家根本不需要学这方面的书籍。

    “店里有些事情,刚处理妥当,”薛谦勋不想让他娘看出或者发现什么,胡乱的塞个借口堵住他娘的嘴。

    沈氏看着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儿子,就因为命格太硬,才致使他到现在还未成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问:“勋儿,最近可有看好或者引你注意的女儿家,如果有,娘亲帮你去提亲,”

    “娘,你又来了,您忘了清远大师的话,”薛谦勋一般不喜这个话题,看她娘神色还好,便想起身离开。

    沈氏忙拉住他道:“听下人说你最近在找有关种植的书,娘这正好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说着叫了银耳进来,把早上找到的那本书拿来。

    薛谦勋看到书名,心里一喜,这不就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齐民要术”,爱不释手的摸着。

    到底是她生的儿子,如何看不出勋儿溢于言表之情,笑着开玩笑道:“你要是拿这书送给心上人,娘还有些欢喜,若是关于生意上的,娘便不说什么了。”薛谦勋向来有主意,听到她娘的话一笑而过。

    沈氏抬头看银耳进屋后一直盯着儿子看,脸色还红红的,便起了心思,拉着儿子的手说:“银耳,你今天多大了,跟我有五年了吧。”

    进府这么些年,银耳耳濡目染不少事情,听夫人这么问,心里一喜,害羞道:“奴婢今年十五,”

    “岁数也不小了,你娘可成给你许配人家,”

    “回夫人,我娘还未将我许配给他人,奴婢想一直服侍夫人,不想离开夫人身边,”

    沈氏笑着扶起银耳,又对勋儿说:“你身边就三顺一人服侍,照顾的也不那么周到,银耳这丫头性格柔顺,脾气温和,我把她调到你身边去服侍吧!”又转头对银耳说:“你可乐意去少爷身边服侍?”

    银耳偷偷看少爷一眼,脸色绯红道:“一切由夫人做主,”

    薛谦勋面无表情,仿佛他是看戏的那个人,见她娘等他回复,淡淡回道:“我不需要,三顺即可。”转身走了,临走手里还不忘拿走她娘答应给他的那本农书。

    银耳本就倾慕少爷久已,奈何少爷一直冷冰冰,不易亲近,好不容易夫人有意把她调到少爷身边服侍,心里的小鹿便一直跳个不停,谁料少爷当着夫人的面直截了当拒绝她,她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看着少爷转身离开的背影。

    沈氏叹口气,她早就知道银耳的心思,若儿子不是命理太煞,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儿子安排通房丫头,只盼儿子娶一位心意相通的妙龄女子相扶一生,看着银耳道:“你还是在我身边服侍吧!待过段时间我便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银耳的心碎了一地,颤抖的跪下道:“夫人如此待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妄想。”

    沈氏的话点到截止,挥了挥手让银耳出去,晚上也不用她服侍,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屋里就剩下沈氏一人,扶着琴慢慢唱道:“旧时琴音复又起,谁未忘,旧时光?”慢慢拨弄轻音,便不知不觉的唱道:“松海静,宿云低,只身负手信步踏尘泥,竹影摇,星月稀,空山叶落清风起秋意,是岁趁夜弄箫伴你,飒飒寒剑气,而今双鬓斑方觉流年急,恰是如此清夜曾与你共醉忘川西,长风几万里,一曲凌云听沧水鹤唳,风清烟邈不染悲喜素月如你,不曾语却已默然相许,平沙漫漫那年一别已久矣!”

    从外面回来的薛老爷听到这哀怨的词曲,不由得愣神,细听之下竟是从沈氏房里传出,难道是她在弹唱,多少年没听到她弹琴,薛老爷走向郭氏院子的脚步停下,转到沈氏的院子,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弹的忘神的沈氏,脸上戚戚然,也不知声,只在一旁倾听,待琴声收了,沈氏抬头见老爷在门口立着,施然的给他扶了礼。

    薛老爷同沈氏对望一会儿道:“这些年苦了你,”

    沈氏伸出玉指拢了拢发梢道:“老爷说的哪里话,勋儿如此有出息,婆婆对我如此好,能做薛家媳妇已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薛老爷还要开口,沈氏劫道:“老爷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恩,店里发生点事情,我去看了一眼,”

    “哦,那老爷吃饭了吗?”

    “还没,不如你陪……”薛老爷这话还未说完,沈氏便对他说:“老爷,我这也未提前给你准备饭菜,晚间路过郭妹妹那,看她已经替老爷准备好饭和菜,老爷不如去郭妹妹那进食吧!”

    薛老爷听曲生情,想着这些年有些亏待沈氏,便想晚间在这吃饭留宿,哪里料到沈氏竟当着自己的面把他轰了出去,恼怒道:“你这妇人,怎如此不开窍。”

    沈氏对薛老爷已不抱任何幻想,今天不过是看到古琴,有些触景生情罢了,谁料到他竟会这样多想,脸上诚惶诚恐道:“老爷怎如此说。”

    “哼,”气急的薛老爷一怒之下甩袖而走,若他回头,定能看见沈氏嘴角泛起的嘲笑之意。

    薛谦勋回到书房,想起今天唐青儿的总总表情,嘴角一直翘起来,等三顺从外面进来后,敛了敛笑容,问道:“何事?”

    三顺便把同唐青儿祖母的对话告知少爷,得到少爷赞许的点了点头,三顺乐坏了,少爷在青儿小姐家说那么多话,相当于在府里三天的量,少爷更是许久没有嘉奖过他,记得上次少爷嘉奖他,赏了他十两银子,乐的他在府里逢人便笑,这次少爷有夸奖他,不知该赏多少银子。

    薛谦勋总觉得从唐家村回到府里,心里浮躁的很,想了想对三顺说:“你去牵马,一会儿我们去清远寺,”

    刚才还说少爷心情好,怎么这回功夫又变天了,而且这时辰想去清远寺,不敢反抗少爷的命令,只能苦着脸出去准备去清远寺的东西。

    薛谦勋带着三顺趁黑天去清远寺,没有告知家里人,待到了寺庙,来到清远大师的住处,看到侍奉清远大师的小沙弥道:“清远大师可成睡下,”

    小沙弥道了声薛施主好,便说:“主持正在屋里念经,”

    “烦请你通知一声清远大师,告诉他我来了,若有时间,请他出来见上一面,”薛谦勋说完话,抬头望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在夜晚显得更加的明亮。

    一刻钟后,小沙弥出来,请薛谦勋进去,三顺则在外面坐着等少爷出来。

    薛谦勋抖抖衣袖,给清远大师行礼,清远大师含笑道:“因何而来?”

    “弟子有些混沌,想要抓住一些思绪,却又觉得抓不住,”

    “可是因情所困?”清远手里捻着佛珠,慢声问道。

    “恩,确实有些迷茫,”薛谦勋知道这是佛家圣地,不应该说这些儿女情长,七情六欲之事,可唯有在这里,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佛家有云,一切万有皆由因缘之聚散而生灭,称为因缘生、缘生、缘成、缘起。因此,由因缘生灭产生万事万物的道理,称为因缘生灭法;而由因与缘和合所产生的结果,称为因缘和合。一切万有皆由因缘和合而假生,没有自性,此即”因缘即空“的道理。”

    “大师,弟子从未有过见这样的人,你觉得她近在身边,可慢慢了解,却发现总是有你不曾发现的一面,让你有种想要剥开全部的伪装,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唐青儿对于薛谦勋就是谜一样的人,觉得很亲近,却又离你很远。

    清远摇了摇头道:“如果以烦恼为因,以业为缘,能招感迷界之果;以智为因,以定为缘,则能招感悟界之果。所以才有这”十二因缘“即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施主的种种表现,在老衲看来,施主凡心已动。”

    薛谦勋确实对唐青儿动心,木讷道:“大师,可知是谁?”

    “老衲猜应该是上次误闯此地的那个丫头吧!”从上次清远看到薛施主看那丫头的眼神,便可猜出薛施主心中之人。

    薛谦勋脸色微红道:“大师,若此女,与我命符不?”

    清远大师笑而不答,反说道:“众生相遇皆为缘,”

    薛谦勋脸色一喜,这大师变相的对他说:“相遇为缘,因缘生情,因情生爱,因爱生子,因子生息,繁衍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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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感觉我写的好不错啊!文采还是有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