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闭嘴

一惯作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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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成玉使尽力气紧握双手,但那热度越来越高,丁成玉开始绝望的哭泣,她不想哭的,可人始终是恐惧死亡的。她就要死了,她不想死。

    银色的光芒在眼前闪现

    怎么,是爆炸了吗?

    丁成玉手中泛起一束银光,在这太阳已下山的傍晚时分显得格外的耀眼。她终于明白不是火yao的亮光,而是那颗陨石,那颗原本黑黑小小的陨石在发光,且那光芒逐渐明显,逐渐扩大。

    丁成玉看向前方的张九州,不,那光太亮了,她都已看不清他们了。丁成玉瞪大着眼睛想看清楚,可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她感觉头晕目眩。

    “张九州”丁成玉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她坚持不下去了。

    所有人目光投向她,人们脸上的表情或绝望,或愤怒,或害怕……

    张九州回头,恐惧瞬间包围着他的所有感官。

    “不~~~~~~~”

    他不可以失去她

    他身型跃起直奔向她

    那光已把她包围

    他看不清她

    不,不要,不可以

    他们死也要在一起

    “快回来!”炅天擎大喊,可比他更大声的是轰然的爆炸声。

    轰~~~~~~~~

    火光冲天,浓烟四起。随着震天的巨响感觉似乎大地也为之震颤,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人们还来不及反应。

    快到炅天擎傻傻的站着,他不敢置信,他迈了一小步,两小步,他迈开大步朝那浓烟快步走去。

    “放开我,我要去,我要去救……”炅天擎转头大声对周仁吼到。

    周仁默默的对他摇了摇头。

    岳琳在不远处掩面哭泣。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

    结束了吧……

    不,还没有结束!

    “你们都不许过来。”韩森拿着手枪已站在岳琳身后,他一脸脏黑但却掩盖不了他的恐惧,炅天擎和张九州太恐怖了,幸好现在死了一个,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能全身而退。

    火光映着炅天擎和周仁的脸色异常诡异,他们不声不响,一动不动。

    杀气,真正的杀气。

    不过比他们身型更快的是一道蓝光……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一支握着枪的前臂顺着抛物线落在一旁的地上,韩森抱着已断的右臂哀号着。

    “我说你们能不能开心点,我还没死呢。”一身古装打扮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是那招牌笑容。

    “你,你……”周仁对着突然出现的张九州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你你你的了。”突然老宅的门打开,丁成玉从里跃出,快步拉着周仁和岳琳,把他们推向老宅,丁成玉边关上门边朝着他们快速说着:“你们快进去,快,没时间了,回去后可要记得我们啊。”

    “好,大共告成”拍拍手回身朝张九州走去:“相公,我们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穿的是古装吗?”

    “恩!这的确是个问题。天擎这要靠你了。”

    “……”

    “他还没回过神来。”

    “可警察已经来了。”

    “……”

    “最后自然是炅家老夫人出马才让我们安全过关的。至于韩森吗,估计他现在生不如死,因为没前途了吗。”丁成玉往嘴里丢了颗话梅。

    “也就是说你们在爆炸之前就穿越到了古代,然后又从古代回到了爆炸那一刻。”音励幽说到。

    “对,当然我们没想到会回到那关键时刻,其实我们是早到一步的,但我们不能出现,否则不就有两个我和两个丁成玉了,所以我们只能等。”张九州对丁成玉一笑。

    “那你们是怎样穿越时空的,还有又是怎么回来的。”一旁的炅天擎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那颗陨石,我们到古代后才参透的。不是说那颗陨石需要某种强大能量做催化剂才可能释放自身的能量吗?那种催化剂就是你炅家的能力,所以我们拜托了古代炅家人也就是你祖先,这样才能回来。”丁成玉解释到。

    “对,我想可能是那陨石的能量能够拖曵时间,形成时空的重叠进而才能穿越时空吧。”张九州顺着话题继续说到。

    “好了,我走了。”音励幽起身走向花店大门。

    “那么林月兰呢?”炅天擎突然问到。

    “她为了一个‘毒人’留在了那里。”丁成玉闲闲开口。

    已走到店门口的音励幽瞬间定住,转身,坐下。

    “老公,我们今天打佯吧,我现在大肚子要出去走走。”丁成玉拉着张九州起身。

    “我一起去。”炅天擎紧跟其后。

    “我也去。”音励幽亦起身。

    “你,先看店!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毒人’的故事。”丁成玉笑的一恋灿烂。

    本节完

    英才中学绿荫环绕的美丽校园

    校长办公室,两股杀气扑面而来,校长打了个寒噤。

    学习组长和教导主任怒目而向,还是为了那个问题学生张文云斗。

    就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高中组一等奖的奖状发到学习组长手里的时候,派出所的通知单也发到了教导主任的手里。

    “开除!”

    “不能开除!”

    “必须开除,派出所都下最后通牒了,昨天还气走了两个老师……”

    “绝对不可以开除,后天还要带队参加全国中学生辩论赛,那么多差生要他补课……”

    ……

    校长看着唇枪舌战的二人,无可奈何,双手捂住耳朵,看着墙上滴答的钟,一,二……

    终于,数到一百的时候,两个人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喘气。

    校长慢条斯理的:“该我说了?”二人点头。“那就,照旧吧,留学查看。”校长把嘴凑到教导主任的耳边,“下次开除也不迟。”,又捉过学习组长的耳朵,“记得别写到档案里。”

    下课铃声响起,公布处分的广播也响起。衣衫不整,嘴角淤青的文云斗,听到广播,似笑非笑翘了翘嘴角,已经拿了15个留校查看了,查来查去,还不是为了方便下一次继续查看而撤消处分?查看是假,留校是真。同学四散而走,文云斗逆着人流走向教室,正好看到班主任迎面而来,于是停在高三(1)班的门口,拿着啤酒瓶的手搭到班主任肩上,笑一笑,“老师,走啊,陪我喝一杯,庆祝一下?”班主任尴尬而愤怒的甩开他的手,文云斗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免好笑。

    被气走的那一男一女两位老师,都是因为表扬他遭的殃。

    “老师,为什么表扬我这个整天打架的不良少年?”,“老师,谢谢你夸奖,你暗恋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就这样,文云斗还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全国最知名学府法律系。他的玩劣,大学时登峰造极,把鼎鼎大名的学校当厕所,撒够了野,辍学去当歌手,引得校长拿着鸡毛掸子一阵追打……

    薄冰双手各拿五根很长的荧光棒,走向演唱会门口,t恤背上是七星的签名。

    一个保安拦住她。

    “小姐,请出示门票。”

    “好的,等等啊,我找一下。”

    薄冰抽出右手掏门票,右手荧光棒滑落到地上,她急忙用左手去扶,左手的荧光棒也掉在地上。后面人群大声嚷嚷让她赶快,一个男生推了她一把,她几乎站立不住。

    “不好意思,等等好吗?我马上找到票了。”薄冰尴尬地微笑,人群毫不领情,把她挤到边上。忽然一只手从地上帮她拾起荧光棒,并接过她手中的荧光棒,薄冰抬头,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善意的微笑。

    “我来帮你吧,你快点找票。

    “啊,太感谢了!”

    “快开演了,我已经买不到荧光棒的了,可不可以借给我一根?我也是七星的歌迷。”

    “当然,当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七星?”团长大人的脸笑开了花。

    “你背后的衣服上写着的啊。”

    “对哦,我自己都给忘了。”团长大人终于从书包里抽出了票。

    “这样吧,我帮你去验票,你先拿好荧光棒,等会一起进去。”

    “好啊。”团长大人毫不提防地把票递给男生,接过他手中的荧光棒。

    男生拿着票朝检票口飞奔而去,冲进检票口。薄冰捂着还没扣好的包,拿着七零八落的荧光棒追过去,男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把票还给我!”薄冰被流水般的人群挤到一边的铁门上,重重地撞了一下鼻子。检票口里面,肥胖的小甜甜突然堵在薄冰面前,双手叉腰,薄冰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你耍赖!”薄冰伸手抓她,却够不着,愤怒的大喊。

    小甜甜得意的离去。薄冰垂头丧气的在演唱会门口徘徊。一个卖黄牛票的上来兜售。

    “小姐,要买票吗?现在只要100块一张。”

    “20?”薄冰伸出两只手指。

    “20你卖给我好了!”黄牛说着转身离去。

    一只手伸到薄冰面前,拿着一张演唱会的门票。薄冰抬头,看到一个长相奇丑,满脸青春痘的男生。

    薄冰警惕的地上下打量,“你是?”

    丑男生道:“放心吧,肯定能进去。”

    薄冰接过票,仔细看,发现没问题,高兴的笑笑,“谢咯,不会收我钱吧?”

    丑男生大义凛然:“当然不收。”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也是七星的粉丝么?”

    丑男生摇头,一群丑男生突然围住薄冰,齐声大喊“我们是你的粉丝!”。

    薄冰吓得落荒而逃,一群男生追去。

    文云斗妈妈坐在钢琴前,弹琴。5岁的小文云斗开门,带着5岁的小若心走到妈妈面前,妈妈弹琴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他们俩。

    “妈妈,这是我的女朋友王若心,以后是我老婆,你教她弹钢琴吧。”

    “文云斗,你又乱说话了!以后我都不来了。”

    “文云斗,你长大了真的娶若心吗?说话可要算数,做不到的事情不可以承诺。”文云斗的妈妈看着儿子,觉得好笑。

    “若心那么漂亮,为什么不可以娶她?”

    “文云斗,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了。”

    ……

    小文云斗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冲到床底,喊“妈妈”,床底空荡荡的。文云斗转身又跑,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冲到柜子前,把柜门打开,喊“妈妈”,在衣服中翻找。文云斗冲下楼,穿过客厅,打开大门,喊“妈妈”,四下无人。

    文云斗爸爸走过来,要把门关上,文云斗顶住门,不让他关。

    “不要,你不要把妈妈关在外面,她马上就回来了。”小文云斗略带哭腔喊着。

    “妈妈不会回来了,有爸爸也是一样的。”文云斗爸爸的语气好冷漠。

    “不要,我要等。你不让我见妈妈,你坏蛋!”

    “你又想吃板子了吗?”

    ……

    小文云斗坐在钢琴前面发呆。若心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把一个闪光的球塞到他怀里。

    “文云斗,那么黑,你为什么不开灯?我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

    文云斗站起身就跑,闪光的球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若心愣了一下,放声大哭,边哭边拣着地上的碎片。

    文云斗听到哭声,停下来,回头看到若心哭,不忍心,又跑回来帮若心收拾地上的碎片。

    “若心,别哭,别哭,我教你弹钢琴……”

    过不多久,文云斗和若心各拿一个闪光球放到钢琴上,文云斗和若心一起弹琴,开心的笑。

    ……

    17岁的文云斗,17岁的若心。文云斗在钢琴前坐好,准备弹奏,若心坐在酒柜旁的沙发里,微笑看着他。文云斗对若心会心一笑,“下面这支钢琴曲《容颜》,由文云斗作曲,文云斗演奏,献给王若心小姐,祝她17岁生日快乐!”

    若心坐在草地上发呆,她的大学同班同学兼追求者——肖飞——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唐老头那么重要的课,你都不上了。认识你以来,还是第一次逃课。”肖飞有些不解地问。

    “这样不是很好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原来逃课的感觉那么好。当全世界都在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负责任的时候,你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若心还沉浸在她和文云斗一起到校长办公室商量复课,文云斗临时变卦,飞奔到新专辑发布会现场时的情景。

    “若心,不要因为那个小子不认真就否定你自己。”

    “没有啊,我是很认真的在体会着逃课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只有跟他做同样的事,才能体会他是什么心情。”

    “若心,看着我!”肖飞看着她空洞的眼眸,忍不住担忧。

    若心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远方,“我不想骗你,我现在很想跟他在一起,他退学,我也退学,他唱歌,我也唱歌。他无所事事,我也无所事事。”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就要让他知道。”

    “他应该知道的。”

    “很多事只放在心里面,是不会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

    “约他出来,带着我去。告诉他,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们小时候虽然感情很好,毕竟不能代替爱情。请他以后不要再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想见你就找你。想忽视你就忽视你。否则,你的男朋友不会放过他。他如果在意你,就会接受不了。”

    若心苦笑,“算了吧,文云斗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威胁。”

    “他自己会去衡量,要面子还是要你。”

    “如果我赌输了呢?”

    “去告诉他,你这么做,都是骗他的,只是因为不想失去他,因为在意他。如果还是输了,这里还有一个在吃醋却还不是你男朋友的人在等着你。”

    若心看着肖飞那落寞的表情,有些不忍,“我虽然很感动,但是恐怕很难喜欢上你。”

    肖飞笑笑,“我喜欢你的坦白,上课去吧。”

    “嗯。”

    文云斗被若心约到了国民大学法律系的阶梯教室,两人并排坐在楼梯上,一缕夕阳从窗户中钻出,洒在两人身上。若心把头靠到文云斗肩头,文云斗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

    “文云斗,我看了新闻。”若心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响。

    “嗯。”

    “你为什么要开记者会?绯闻对你的事业影响很大。为一个考不上大学小丫头,值得吗?”

    “我说了我该说的话,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可是,我很担心那个歌迷对你纠缠不休。有些歌迷通过这种手段借机亲近偶像,也想趁机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不是那种人。”

    “可是,我真的担心你。”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该担心他,不是吗?”

    文云斗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小花园,草地刚冒出新黄的嫩芽,一棵桃树上花开得正旺,一对恋人正在树下争吵。

    女孩拍着白裤子上的泥土,推着男生,“叫你不要推我,你看,被你弄得满身都是土。”

    男孩帮她拍着身上的泥,边拍边说“你还不是动不动就把可乐浇到我头上?”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文云斗还在努力回忆那天的画面,若心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文云斗惊讶,想要转回头看她。

    “不要回头,不然我会没有勇气说下去。”若心把整个脸都贴到了文云斗背上。

    文云斗只好继续看着窗外,吵架的两人已经和好,男孩把一朵桃花插到女孩的长发上,两人相视而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担心你。其实,那天在餐馆里骗你说肖飞是我的男朋友,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你了。即使你那么冷淡的离去,我也只想着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觉得我背叛了你,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

    “若心……”文云斗的声音有些感动的哽咽。

    “就算你对我只是兄妹般的感情,也留在我身边吧。不要离我越来越远,答应我。”

    若干年前……

    七星父母的房门虚掩着,10岁的小七星躲在屋门外偷听,七星母亲哭泣的声音、吵架声、砸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

    “为了那个女人,你真的要跟我离婚?连七星你也不顾了吗?”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七星父带着哭腔的哀求。

    七星母亲突然推门出来,看到小七星,抹了把眼泪继续往外冲,小七星吃力地跟着母亲跑去,七星父看到小七星,也跟着追出了大门。

    七星的母亲在街上迅速而盲目地走着,边哭边穿过人群,小七星被拥挤的人群挤倒两次,又爬起来,继续追着。

    七星的母亲在一个红绿灯口,刚刚变灯的那一瞬间,被一辆大货车撞得如灰尘般飞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小七星看到这一幕,痛苦而不敢相信的神情,慢慢在脸上散开,凝固成一个永远无法消退的画面。

    “妈……”七星冲到母亲跟前,哭着摇晃不再动弹的尸体。人群渐渐聚拢来,七嘴八舌,感叹着这意外而又平凡的悲剧。只有七星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这出悲剧的主角,而且,是永远……

    小七星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爸爸,和一个陌生的阿姨。而那个陌生的阿姨,则看到了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交织着仇恨、绝望与极度悲痛的目光,在一个7岁小孩的眼中升腾。

    ……

    夏日音乐台的颁奖典礼现场,舞台装饰时尚而隆重,女主持人站在颁奖台前,手拿一个信封。背后立着硕大的“夏日音乐台2006年度颁奖典礼”的logo牌。

    “现在,我们来颁发最佳原创歌曲奖,七星。”

    七星走上台,接过奖杯,举起示意,歌迷们再次尖叫。

    “感谢我的唱片公司,感谢夏日音乐台给我这个鼓励,也感谢支持我的歌迷朋友。另外,我希望能把这个奖项与我的母亲一起分享,是她把我带进音乐的美妙世界,现在把这首《美妙世界》送给大家。”掌声如潮。

    台下,七星后妈的脸上木无表情,只有她知道,那个被感谢与分享的母亲,并不是她,而是多年前躺在卡车轮下的那一位。

    ……

    一片萧索而冷清的墓地,七星走到亲母的墓前,看到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七星拿起花,看看上面的署名,一下子把花扔到墓边,用脚踏碎。再把自己的花双手颤抖着,捧放在母亲墓碑前。

    七星凝视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妈妈,你失去的,我都会一一帮你讨回来。”

    文云斗走进家门,脑子里还萦绕着若心白天说的话,以及晚上和薄冰、七星与芙蓉等人的巧遇。

    “你,过来一下。”老爸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次又是什么事?

    文云斗怀着戒备和莫名其妙的心,走向老爸坐着的沙发。

    一个耳光直接打到了文云斗脸上。文云斗负气而又不服的看着他。

    “这次又是为什么?”

    一张报纸扔在他面前。

    文云斗拣起报纸,看到娱乐版头条的标题:“文云斗绯闻属实,高中生留校查看”

    “你怎么胡闹,我也管不了你,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学生?还让记者写出这么难听的话?”又是一个耳光过来,连芙蓉的那个,今天总共三个。

    文云斗看了爸爸一眼,没有争辩,而是跑回房间,四处翻找校长的电话。

    ……

    英才校长办公室

    文云斗西装革履的站在校长面前,足足是校长的两倍高。这两个人,不用说,不打不相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文云斗是迄今为止,走进校长室次数最多的学生。当然,也是教会校长讨价还价的学生,无论是对菜贩子,还是教导处,或者班主任。

    “为什么要给她处分?你明明知道那些都是谣言。”文云斗坐下来,好显得比校长矮半个头。

    “校规第3条,第25条,和第102条,你不是都很熟吗?为什么还来问我?”

    “撤消处分吧。那个是女孩子,跟我不一样。”

    “如果你还没毕业,我也照样处分你。”

    “你处分我那么多次,还没玩够?要怎么你才肯答应?”

    “我已经答应,等她考上大学,就撤消她的处分。”

    “你明明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15)班的学生哪个考上过?”

    “不可能吗?那你这个(1)班的高才生就帮她补课吧,补到成绩提高,我就提前撤了她的处分。”

    “这是你自己说的?”

    “要不要立个字据?”

    “当然要,你经常反悔。”

    十分钟后,一张白纸黑字已经写好:

    “本校长同意,沈薄冰如果有任何一门课的成绩提高到年级前一百名之内,就立即撤消她的留校查看处分。”

    “我会让你看到的,很快。”文云斗说完收起字据,快步离开。

    校长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以来,……你终于明白惹祸要承担后果的道理了。终于,在社会中被调教得像个样子。”矮墩墩胖乎乎的校长抹了抹感动兮兮的眼泪。

    话说,歌坛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在经历了漫长的厮杀之后,活下来的新人终于只剩下乔七星和张文云斗两人,此二人不但囊括了歌坛所有大小奖项,而且,把全国的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白领、中年主妇和老奶奶分成了乔、张二派。虽然武林中帮派林立,诸如“q大星团”、“zt中学文云斗联谊会”……等等,但追根溯源,总免不了以此二人作为分水岭。

    两边人马各自占地为王,却始终没有一方能联合起来,彻底击垮另一方,究其原因,乃在于各团体都希望自己能在偶像面前一出风头,武林盟主的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偶像旁边的那个位置,毕业以后直接做了偶像夫人,不但一辈子有好听的歌享用不尽,坐着飞机周游世界,而且还有可能凭借夫君的关系,在娱乐圈小有名气。所以,联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四分五裂的局面当中,自然也是有人浑水摸鱼的。比如我——英才中学七星粉丝团的团长沈薄冰。本人甚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做嫁入豪门的傻梦,而是抓住机会,在明星们退役前,好好赚点老公本。像爸爸说的,我这种读书留了两级的傻丫头,虽然长得清纯可爱,但是要嫁个高智商又体面的老公还是颇成问题。至于老爸为什么那么早担心我的终身大事,很简单,因为我的学业已经彻底失败,毫无指望,无须担忧。

    要说我为什么支持七星?而不是文云斗?因为,七星,他真是好完美,完全是我喜欢的那一型^_^,长得清秀且不失男子气,风度翩翩、温和体贴,所有活动都积极配合,提到粉丝们,永远是感激不尽的语气。而张文云斗对粉丝和记者的态度,除了“太拽”和“欠揍”两字,无其他词可以形容。我只想赚几个小钱,还不想当烈士。

    “嗨,大家好,我是英才中学七星粉丝团的团长沈薄冰……”

    我正对着从芙蓉那借来的dv镜头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录制准备放到本团网站上的招生简章。冷不妨就被这丫头在后面偷袭成功,捏了我pp一把,真是个色鬼!我也毫不示弱,朝她胸前伸出咸猪手去……。

    “哎,打住,不然dv还我。”芙蓉这个小妞,除了威逼利诱,你还会做什么?

    “还你就还你……”我假装把dv递到她面前,咸猪手说时迟那时快,不但得逞摸她一把,还把dv倒手又拿了回来,芙蓉捂胸一副受惊若宠的样子,我如江洋大盗般豪情万丈的哈哈大笑,粗声粗气的,“小丫头,现在知道我这个团长不是盖的了吧?”

    “要不是你黑票,团长早归我了!”芙蓉抢不过我,开始耍赖,明明是我把她从个p颠p颠跟着买水的小粉丝扶正,坐上了副团长这把交椅,嘿嘿!懒得跟你计较。

    “不过说真的,我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自己那张脸,自从昨天被小甜甜她们修理过后,就惨不忍睹,不要到网上破坏形象了,不然收入大减。”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再说,我挨刀也是为了你们。”说起昨天挨刀的惨痛经历,我的手忍不住就掐上了芙蓉这个叛徒的脖子。

    回忆起来,昨天的恐怖场面仍历历在目。我,不但被小甜甜那帮恐龙折腾得够呛,而且,还被张文云斗那个瘟神撞了两次脑袋,搞丢了毕生最重要的一张七星的照片。没错,就是那个叫做张文云斗,无数女生看了以后忍不住流口水,却和我不共戴天的瘟神。明星归明星,帅归帅,账还是要另外算。

    小甜甜,培德中学“文云斗粉丝俱乐部”的部长,体重两百斤,身高1。70米,外号“死肥猪”和“恐龙帮主”。方圆百里,敢跟各校粉丝收租子的,就我和她二人。

    昨天,平安夜的前夜,天阴沉沉的,飘着小雪,我站在即将举行的“夏日音乐台”年度颁奖典礼现场旁边的小巷中,准备迎接来自小甜甜的挑衅。这只恐龙提出要我们全体成员自动把颁奖典礼门票进贡给她,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啊,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看看冻得抱着胳膊瑟缩的团员,开始给她们打气:

    “我们的口号是?”我举起自己的家伙——一根加长型的荧光棒,如黄蓉举着打狗棒。

    “恐龙不灭,誓不罢休!七星,我们永远爱你!吼吼!”和我穿着一样比抹布还不如的校服的团员们,举着他们的荧光棒,大声吼叫。我满意的笑笑,带头鼓掌。

    “今天的对手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甜甜,我们赢了,就是七星赢了,她们输了,就是文云斗输了,知不知道?”我拿着荧光棒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果然,兵不能一日不训。

    突然眼前一阵黑压压的,我抬头望了望天,奇怪,雪才刚下就这么大了吗?

    “团长……”一个惊恐的声音飘到我耳边,我转过身一看,忍不住也打了个冷战。一群恐龙堵在巷口,还三个、三个的叠起了人墙,把刚刚亮起来的街灯全挡住了,人数是我们这边的三倍。站在最前面,肥壮足以相扑,满脸横肉狞笑着的,正是敌人之首——小甜甜。

    君子是识相而逃,还是战死沙场呢?最后我决定,大不了被扁一顿,留住以后赚钱的饭碗。何况我是老大,不用亲自动手,打不过再跑吧。

    “哼哼,……既然敢跟我挑,就把今天晚上的票统统交出来吧,放你们一马。”小甜甜步步向我逼近,如戏弄到手的猎物。这家伙真是混****的吗?说话那么粗鲁?果然培德的学生以缺德而闻名。

    “怎么样?”肥猪的脸快贴到我脸上了,口水啊,恶心死了!

    “哼,……”我冷笑一声,绕着她周旋一圈,上下打量,又用荧光棒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小甜甜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就凭你这个猪头样,打赢我们也要被文云斗扔出来吧?”我听到了笑声,而且绝不是从我的兵口中发出的。小甜甜愤怒的转回头,寻找笑她的人。

    真是大好时机,“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大家上啊!”我大声呼喝,等待身后一拥而上的大军。

    “团长,我们去搬救兵啦,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声音的主人正是芙蓉,而她的身子,已经爬到墙上,准备逃跑,跟在后面的团员如蚂蚁,把矮矮一堵围墙弄得黑压压一片。

    ·#……··……#¥%*—·#

    死芙蓉!这是什么话啊?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不管啊!

    我回过头来,眼睁睁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被小甜甜的肥猪蹄“霹”、“啪”两下,十分清脆。接着,小甜甜往我身上一推,就把我顶到墙边,摔翻在地。天啊,两百斤重的恐龙,我嘴里满是腥味,她却得意地坐在我肚子上扭来扭去。我条件反射,发出了嚎叫,声音之凄厉,连我自己都吓呆了:

    “张文云斗,天底下最恶心的男人,粉丝也都是恐龙侏罗纪……”

    我静静等着猪蹄再度亲吻我的脸蛋。然而,令我愕然的是,小甜甜追着文云斗的车狂奔而去。远处一个女生传来吆喝声:“文云斗走了,姐妹们快追,回头再收拾她!”

    嘿嘿,我这句话居然立了大功,把那个甚怕恐龙的张文云斗吓跑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我抬头正准备跑路,突然一根荧光棒旋转着飞了过来,如电影中的场面,接着,我头上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迷糊中,我感到自己正在凉爽的泳池中游泳,蓝蓝的水,我舒服的伸展着。睁开眼睛,原来是芙蓉这逃跑的小贼正拿矿泉水浇我的脸。这么冷的天,还浇我矿泉水?

    “颁奖典礼快开始了,你还看不看了?”芙蓉扔掉瓶子,扶我站起来。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副团长,对我脸上的伤痕看都不看一眼,开口就是颁奖典礼,不是医院,有志气!就凭这个,逃跑的事非跟你算清楚不可。

    我被芙蓉半拖半扛到了检票口,“你的票呢?”芙蓉着急问我。

    “不知道啊。”我借机靠在她胸前,休息一会。芙蓉提起我的书包,翻过来就往地上倒东西,然后扑在地上一阵好找。

    “喂!,你丢成这样,等下连扫垃圾的大婶都不会放过我……”

    “没有,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闪了。”这小妞最后一句话出口,人已经在一丈开外。

    “喂,喂,你们的票没被那只猪收缴,全是我的功劳,怎么说也该让我进去啊……”

    我不依不饶追着她去,检票口的警卫大叔和扫地的阿姨一人一胳膊把奋不顾身的我拖了回来,他们连这招都识破了,唉……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果男主角换成七星,就完全可以用时来运转来形容了,不过,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事实证明,后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明白“祸不单行”这句古语所蕴涵的人生真谛。

    丢了票,又被丫头们抛弃的我,唯一的办法只剩下在这个连阿拉伯王子也打不到车的时间和地点,站在寒风中,等待一辆可以载我回家看电视直播的伟大出租车。

    一个小时过去了,胳膊举得都快成自由女神了,没想到像我这种一贯被丫头们零食和水伺候,抬进演唱会现场的大人物,居然也有喝西北风的时候。

    一辆车经过,我欢天喜地,它朝我直冲而来,毫无刹车的意思。我着急一个闪身,忘了自己的脚刚经过恶战,筋不在骨上,“噗”地跌坐在地。我扶着脚踝,一股钻心的刺痛,眼泪条件反射的刷刷往下流。

    该死的肥猪,还有死肥猪的偶像张文云斗,还有那群死丫头……

    正当我把能诅咒的名字都念了一遍,准备重头开始的时候,四只轮子忽然在我眼前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这辆出租车居然是纯白色,好帅的车!听说最近出租车改朝换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碰上了,运气真不赖!呵呵,更愉快的是,没等我站起来开门,车门已经“哒”的一声打开了,司机大叔还对我大叫了一声“还不快上车?”这年头还有这等好人啊?我刷刷诉苦的眼泪顿时变成感激社会的见证,四“爪”着地,猫猫般爬上车。

    我才刚坐稳,车子便如弹射椅般,飞了出去,我的头如槟榔般“当”一声撞到玻璃上。

    “师傅,不能慢一点吗?虽然我急着回家,但也不是那么急,反正都误了大半场了。还有,能不能开一下广播,我想听听‘夏日台’的年度音乐颁奖典礼。”

    我捂着脑袋,对着昏暗车窗的倒影使劲照,看有没有再肿出一个馒头,另一手扯起安全带往脖子上套。这个时候能打上车就不要计较太多了,省得被扔下去。

    “……”

    没有反应,车里一股僵持的气息。我放下手,玻璃中一张模糊但却绝对正点的英俊而冰冷的脸看着我,虽然那张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却开始汗毛倒竖。

    “转过头来吧。”年轻而好听的声音,说出我最不愿听到的一句话。

    我盯着玻璃,如电影片的逐格扫描,慢慢把头转正,看了看张文云斗那比外面的风还要冷得可怕的脸。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服,绿色的纯棉衬衫,头发也是特意做的造型,看起来犹如一件摆在博物馆的现代雕刻艺术品,和七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在七星脸上,绝对看不到文云斗这样刀削般的棱角分明,七星的线条永远是柔和的。我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该继续搭一程免费的车,还是大义凛然跳下车去?仇人见面,究竟是要分外眼红,还是互相利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