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奇怪现象

一惯作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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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倒是挺帮你师父的,对了,这也难怪,你是鹰门数一数二的人物,是最忠实的一分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温和的男人已不复存在。

    “我不想干什么。”黄国强走到摄像机前,凑近镜头:“丁成玉你都看清楚听清楚了,好好想想该不该与我们警方合作。”

    即刻,张九州的愤怒已呈惊涛骇浪之势席卷全胸,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显的平静。他死死盯着黄国强,看着他走出门外,然后目光又转向那摄像机,眼神似乎能穿透那镜头直直对上另一边房间内丁成玉的双眼。

    而隔壁的丁成玉也紧盯着电视屏幕中的张九州,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无法思考,直到屏幕上的画像消失又恢复成一片雪花状。丁成玉闭起双眼,纷乱的思绪让她的情绪降到了“谷底”。

    孤儿,斗殴伤人?黑社会,东方鹰门,甚至还有杀伤性武器……这些……太乱,太复杂,太不可思议。这些和她认识的张九州完全无法联系起来,可事实是令人无法抹杀的。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而她又该怎么办?

    ……

    房门打开的声音让丁成玉睁开双眼,眼内的淡淡血丝让她更显疲惫之色。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是相信张九州还是与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黄国强志在必得。

    ……

    “黄队长。”丁成玉的声音沙哑。

    “嗯?你说。”

    “该说的我都已经对你们说了。”

    她信任她所认识的张九州,自己爱的也是如今的他,她能抓住的是现在和未来,至于过去她不了解所以无法下定论。爱情也许会使人盲目,但是丁成玉也坚信真爱亦能拯救人的灵魂。

    ……

    “我想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黄国强严厉的对着丁成玉:“现在你是在警察局,面对的是法律,你这样的态度是在拿你的人生开玩笑。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丁成玉低着头,站起身,跟着警员走出审问室,她当然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事到如今自己的人生早已脱离了轨道。看着铁门在面前重重关上,丁成玉从来没有想过,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在拘留所过夜。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滴泪滑下脸颊……

    然则事情终将继续下去,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因为转机有时就会出现在这看似无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丁成玉就得到了自由。

    在黄国强异常难看的脸色下,丁成玉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收回视线正见张九州背对着她站在街边,心中雀跃着刚想叫他,但不想一辆黑色房车开至张九州面前,载着他快速绝尘而去。丁成玉难以置信的僵在路中,不知该如何反应,汹涌的失落感如潮水般瞬间灌满她的全身心。

    丁成玉摇了摇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回家。

    都市的早晨总是热闹非凡,马路上的各种车辆已排成了长队,公交车内挤着里三层外三层赶着去上班的乘客,街上的行人步伐更是匆匆又匆匆,然而丁成玉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却依然觉得异常孤单。一回到家就见父母留给她的纸条,他们出去旅行了。也好,至少这事他们还不知道,否则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暴。丁成玉走进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她太累了,身累,心也累。

    本以为好好睡了一觉能让自己沮丧的情绪有所缓和,可随即发生的事情使丁成玉又一次惨遭打击。被拘留的事情父母还不知道,可单位自然已经知晓,如此她丢了工作。

    丁成玉手拿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如行尸走肉般的步行回家。现今张九州不知去向,父母也不在身边,工作又没了……

    哼,事情还可以更糟糕一点,更糟糕一点~~~~~丁成玉直想尖叫。

    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许久,翻转过身,眼神依然定定的看着前方的书桌。

    吃了还剩半碗的泡面,电脑、随意摆放的书籍、手机、钥匙……

    手机!

    丁成玉猛的起身,下床走到书桌边。这真叫百密一疏,他们竟然没有查她手机里的照片!丁成玉把手机连上电脑,开始翻看她在地下石室内拍下的照片,阅读起只来得及拍下一半的日记。

    从日记上的内容看来,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这本日记的记录者叫魏文彬,他旁边的女子叫苏清,而日记里另一位记录最多的人名叫韩国忠。

    他们是一群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当年他们三人和其他几名同学就被下放到了那小镇,日记刚开始的内容似乎是记录此三人的爱恨情愁。两名男青年本是好友,但不幸的是他俩同时爱上了年轻貌美的女同学苏清,接着自是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恋。而从日记的内容和照片上看,结果苏清是选择了魏文彬。但后来发生了变故,由于有传言说魏文彬的爷爷在解放战争时期属于敌对势力,而韩国忠为了得到苏清,则在魏文彬的背后散步谣言说他是判****的后代,虽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在那个年代还是对魏文彬的前途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而就在这时,韩国忠又想尽办法让上级组织把他和苏清二人调离了那小镇……结果可想而知,最终那里只剩下了魏文彬一人。

    要不是日记中还提到了那古屋的地下石室,丁成玉真对这情感日记没什么兴趣。其中写到他们发现了那所古宅下的石室,三人在那大石快表面的凹陷正中找到了一块上古时代的陨石。

    丁成玉看到这段兴奋异常,难怪那表面的碗状凹陷会那样的平整规则,原来是正中小凹槽里的“天外飞石”所致。

    由于他们三名知识青年是学地质的,所以对那石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对它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分析。最后那颗陨石更是被苏清带离了那里,接着……没了!

    日记后半部的内容应该就是他们对这大石块和那陨石的研究数据,可遗憾的是这真正有趣的地方丁成玉还来不及拍下。

    “拜托~~~”丁成玉懊恼的抓了抓头:“我这不是等于瞎忙活吗?这拍了等于没拍。”

    那神秘女人既然那么重视这日记,说明定对她进行的事情有帮助,可现在关键的内容没拍到,真不是一般的郁闷。丁成玉瞬间又被打回原形,无精打采的躺回床上,闭着双眼,拉上被子蒙着头。

    ……

    她丁成玉现在可没精力去搞这些事情,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工作。

    ……

    那女人如今是被炅家救走了,那么日记自是在炅家那里,那她去问他们不就可以了?糟糕,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

    哎呀,她怎么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

    要不……找工作的同时顺便……

    丁成玉刷的翻开被子,又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看着那张照片。不知这照片上的人还能不能找到,照说他们如今的年龄应该和自己的父母差不多,如果能找到他们尤其是找到苏清,不就可以知道日记后半部的内容了!

    接下来的两天,丁成玉始终处于忙碌状态。她不断的找工作面试,不断的跑档案馆和图书馆查找当年被派往古镇的那些知识青年的资料。每天一大早丁成玉就起床外出,奔波一天后晚上回到家蒙头就睡。她不让自己有停下来的时间去想张九州,去想他的不告而别,可每到第二天早上她的眼睛总是又红又肿。

    她怎么可能不想张九州……

    那么张九州到底是去了哪里?其实只要仔细想想答案便很容易找到。那天张九州一走出警局大门来到街边,炅家的车就把他接走了。他知道丁成玉就在他身后,但还是硬着头皮狠下心坐进了车里。张九州从汽车后视镜内看着丁成玉一脸不解和伤心的表情内心挣扎万分,可他依然无任何举动,就这样坐在车内,直到汽车越行越远再也看不见女子的身影,然后他闭起双眼,一脸疲惫。他现在是要去和炅天擎汇合,那神秘男女已被他们先一步带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两个开口了。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道路两旁富有欧洲风情的建筑和整齐划一的高**国梧桐,体现出这座城市的特有风情。然而一个转弯立刻又进入了现代建筑林立的繁荣商业街区,之后汽车更是无声无息的拐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小街上,最后在一条普通的弄堂口前停了下来。

    张九州打开车门,走出车外打量着这条能一眼望尽的小弄堂,只见弄堂靠内的一扇石库门内走出来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恭敬的来到张九州面前朝他点点头,一侧身作了个请的姿势,张九州也对他微一点头,然后就跟着这名老者走了进去。

    从外表看这是一栋标准的石库门房子,而走进去就会发现房子内部进行了较大的改动,这栋房子已与旁边另一栋石库门老房子打通相连,从而房间内部的空间也扩大了许多。张九州穿过前天井,走进客堂,然后绕过前厢房和后厢房走上二楼。进入原来应称做前楼的房间,炅家大少已在那里等着他。

    “你这地方不错,闹中取静,大隐隐于市啊。”张九州不客气的倒坐在老式沙发上。

    “哈,过讲了。”炅天擎倒了杯酒递给张九州,然后开口说到:“丁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保证警察不会再骚扰她。那天之所以不让穆毅把你们一起带回,是考虑到你们两人毕竟是该国公民,一切还是按照程序办事比较好,这样更容易处理。不过你想清楚了,确定不用和丁小姐解释吗?”

    “经历了这些对小珏来说一定不会好受,我不想让她再难过。而现今我这外人既然已经插手此事,那么再要撇清置身事外就显得矫情了。”张九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你也不用太固执了,丁小姐也不是软弱之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更容易遇到危险。这次多谢你们安排让她父母去旅行,这样也许能减轻她所要面对的压力。”张九州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是小事,只是她的工作必定也会受到影响?要不要?”炅天擎提醒到。

    “这倒不用担心,这种工作没了就没了。”张九州停了停继续说到:“看来警察一早就盯上我和小珏了,他们倒也有点本事竟然连你们的耳目也能避过。”

    “我们?不,你误会了,尽管奶奶想让你们帮忙可是她并没有派人跟踪你们,而我们也是临时接到的匿名电话,所以那天穆毅才会及时赶到。现在我正让穆毅对这通电话进行调查。”

    “哦!”张九州有点出乎意料,但如今更主要的是那两个神秘人:“那么那两个人怎么样了?他们说了什么?”

    炅天擎摇了摇头:“他们什么也没说,其实我也是刚到这里,也还没见过他们,我们现在就去见她们。”

    “怎么,他们在这里。”张九州拿着酒杯站起身。

    “对,就在隔壁。”

    如果不是已知自己身处的地方,张九州会以为自己其实是在一家大医院内,而这里则是一间设备齐全的现代化重症监护室。

    屋内的窗帘拉着,略显昏暗。受伤的大个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鼻上插着氧气管,手背上吊着点滴,更多的是前胸贴着的各种不知名的医疗仪器的导线。

    本以为会见那女人在一旁守护,可出乎张九州意料的是她也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手上同样吊着点滴。

    炅天擎轻声向张九州解释到:“他也算命大,子弹再偏离几公分就会射中心脏,否则再及时抢救也是没用的。而她是怀孕了,已经3个月了,之前稍稍动了点胎气。”

    “怀孕!”得到这个消息的张九州不置可否,毕竟这似乎不是重点。

    女人并没有睡着,当两个男人悄然进屋后她就睁开了双眼,微微转头毫不避讳的看向他们,但很快又转回头去,闭目养神起来。

    见这情形,两个男人也不觉得尴尬,只是互看一眼感到对方如此不合作的态度对事件本身很是麻烦,看来还需要更努力的沟通才行。

    “这位是张九州先生,想必在古镇您已经见过面了。”炅天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就这样直接介绍起来:“而我姓炅,叫炅天擎……”

    “炅,你说你姓炅。你……”女人不等炅天擎说完人猛然从床上坐起:“你……”

    见她如此态度,炅、张二人都是明白人,清楚事情开始有转机的希望。

    “您慢慢说,别激动。”炅天擎趁热打铁:“对,我姓炅,曰火炅。我是炅家第七十代长房长孙。”

    “长房长孙,长房长孙。”女人似是着了魔般自言自语:“不,这,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一定要回去,否则……否则……”突然女人像是体力不支的倒回了床上。

    炅天擎转身刚想出门找医生和护士但被女人制止了。

    “不,你别走。过来……都过来,我有话要说。”

    炅天擎和张九州走近床边只听女人虚弱的说到:“我叫岳琳,他叫周仁。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女人吃力的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本本子和一张照片递给炅天擎:“但是,你如果能找到这日记上所写的那颗陨石,我就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不,不是如果,你一定一定要找到。这,这关系到炅家的安慰,炅家的百年基业。”

    炅天擎面无表情,心里却闪过一丝疑问,可女人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她突然直起身体,抓着炅天擎拿着日记和照片的手,盯着他的双眼分外郑重的说:“答应我,一定要找到,否则……否则炅家将永远消失。”

    说完女人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一旁的张九州赶忙走出房间去叫医生,而屋里的炅天擎则看着手中的东西,他知道自己不是轻易受影响的人,但这个叫岳琳的女人刚才的话语则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了他的情绪,似乎如果不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他们炅家的确会遇到灭顶之灾,尽管他炅天擎从来不相信毫无根据的言论,可是这次他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必须相信她,也绝对要相信她。

    经过医生的检查,岳琳的身体并无大碍,尽管她刚怀孕三个月,但肚子里的孩子发育良好,昏倒只是由于过于激动和些许的贫血所致,只要静心保养几天即可。

    炅天擎不声不响的退出房间,回到隔壁屋子立刻就开始研究起这日记上的内容。

    虽然日记上的感情记录冗长又拖沓,但他依然看的仔细又认真,因为他并不想放过任何线索。炅天擎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日记,唯一的动作就是转动眼珠和抬手翻页。而张九州也不打扰他,静静的在一旁自蘸自酌起来。直到天色渐暗,张九州吃完晚饭回到屋内,炅天擎抬起头,站起身把日记抛向张九州后才走出屋去用晚饭。接着张九州同他一般,对这本日记倾注了所有的注意力。

    日记的前半部分自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而后半部分的内容要有趣的多,那老宅子下有石室,当年被日记中的三名学地质的大学生发现,他们就此进行了一番研究,石室中的大石块据日记上记载,它是陨石坑的中心部分。从他们的研究结果来看这块石头已有4万多岁了,陨石坑则形成在大概距今1万年前的时间内,而日记上提到陨石时,却写的非常含糊不清,只有四个字“自在效应”,并在这名词后加了重重的问好。旁边的一些用铅笔写的小字似乎涉及到了一些物理学上的知识。可毕竟他们当时还是学生,对这些也是力不从心,很难进行深入的研究。

    张九州读完合上日记,现在那岳琳让他们帮她找出这颗陨石,那么就说明陨石一定有着特别之处。

    “哈~~~陨石,有点二流科幻小说的味道。”

    ……

    “你为什么觉得这事情和科学有关?”炅天擎走进屋时正巧听到张九州的自言自语,沉默了片刻突然发问。

    张九州被他这一问也愣了愣,随即抬起头:“我~~~~随口说的。不过……如果真能找到这颗所谓的陨石就能真相大白,那何乐而不为呢?”

    “恩,日记的最后,魏文彬把这颗陨石当作离别礼物送给了苏清。也就是这照片上的女人。”

    “那么……”

    “那么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网查找这个女人。”炅天擎神情严肃。

    当他们两人打算要找出这叫苏清的女人时,肯定没想到丁成玉在后一天亦作出了与他们相同的决定,当然炅家找个人比起丁成玉来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第二天的中午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三天后我们就可以见到那叫苏清的女人。”炅天擎边挂断电话边说到。

    “三天?”

    “因为苏教授正在国外开会,与其我们飞去找她还不如在这个城市等三天来的快点。”炅天擎回答到。

    “我看中央情报局也没你们厉害。”张九州语带戏谑。

    “好说,好说。”炅天擎则照单全收。

    ……

    而在炅天擎和张九州去见苏清的前一天,丁成玉则是刚巧遇到了韩森。

    一连几天丁成玉几乎都是泡在档案馆内查资料,刚开始她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因为这些当年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而地方的档案馆内就算有那时的资料也只是存放当地青年的情况,所以能查到的机会渺茫。但是结果很幸运,丁成玉竟然在众多的资料中找到了“苏清”,她居然就是本市人,只是这资料离现今已有三十几年的历史,那些记录其上的家庭地址如今基本都已不十分确切了。当丁成玉以为又走进“死胡同”的时候,韩森的及时出现让她欣喜异常。

    “韩森,你怎么在这里?”丁成玉实在是太高兴了,当她从档案馆出来步行到公车站时,突然见到韩森也在等公车。瞬间,希望的火苗在她心中燃起,韩森可不是一般的警察,查个户口真太易如反掌了。

    “嘿,小珏,好久不见。”韩森回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也是一脸惊讶。

    “太好了,我有救了。”自从古镇回来后丁成玉还是第一次露出真正笑容:“不,是林月兰有救了。”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丁成玉自然是对韩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原来是这样,那两人就算不是罪犯那也必定知道真相。”韩森道出自己的观点。

    “对。”丁成玉对他能那么快接受自己的观点而心情大好:“要不是那个黄国强,我可能早就知道真相救出林月兰了。”

    “黄国强这几天可是脸色可是奇差,脾气超大。”韩森说到:“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调查这苏清现在所住的地址?找到她就能了解这日记的全部内容,还能找到那颗陨石。可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丁成玉一脸奇怪。

    “不明白这和能不能找到月兰有什么关系?”韩森提出自己的疑问。

    “呃!这个……不是说不能放弃任何能找出真相的线索吗?而且要是能找到陨石就有知道真相的筹码了。”

    “你是说,用陨石来交换那女人所知道的一切?”韩森说到。

    “可以这么说,无论有用没用,总要试一试,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那陨石。”丁成玉已打定主意,她是决不会退缩的。

    “可如果炅家先找到……”

    “不可能,我们一定会比炅家先找到!”丁成玉说的很大声,表情很愤怒。她百分之百肯定张九州是和炅家在一起,哼!看谁厉害。

    “好,为了月兰,我会尽力的,你等我消息。”韩森也是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

    想不到韩森的动作奇快,第二天早上便告知丁成玉他已找到苏清的下落,很快丁成玉乘着韩森的车子驶向目的地。而这天张九州与炅天擎也驱车出发去与苏清会面了。

    两辆车子几乎同时出门,方向相同,都必须经过这座城市的一条江流,只是一辆是走过江隧道,一辆则是过越江大桥。而后更是巧合的汇合在了同一条马路上,炅天擎的车在前,韩森的车在后,但谁也没发现谁。最后在一条三叉路口上又“分道扬镳”,一辆驶向一所大学分校,另一辆则往一处居民区开去。

    韩森载着丁成玉驶进居民小区的大门,小区不大,车道并不宽敞,但进进出出的人不是很多,看似在不久的将来这块地区是要进行拆迁了,许多居民已搬离了这里。车子顺利的右转在第四排房子最靠内的20号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下车,丁成玉抬头望了望这式样老式的普通7层楼公房后,便跟着韩森走了进去。由于白天每层楼道的声控灯并没有电,所以光线昏暗。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每户人家都装有铁门且都紧紧的关着,毫无声息。过道上堆着许多杂物,有不知何用的木版、废纸箱、塑料袋、破拖鞋、簸箕……楼梯旁的铁栏杆锈迹斑斑,原来鲜艳的蓝漆早已面目全非。

    他们来到三楼,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前停下。

    “这里就是苏清住的地方?”丁成玉开口询问。

    韩森也不说话,从口袋中拿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毫不忧郁的塞向那铁门上的锁孔。

    “这样妥当吗?”丁成玉一惊,他怎么连钥匙都搞到手了,苏清难道不在,他们竟要私闯民宅,那是犯法的,何况韩森还是警察。

    韩森停下动作,微微转过脸,正巧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镜片的反光让丁成玉知道他正看着她。

    “没事。”冷硬的回答后只听得一阵钥匙在锁孔内转动的声音,铁门打开了。接下来房间的大门同样的应声而开。

    韩森推开房门示意丁成玉先进去,丁成玉向房间内看了看然后心情忐忑的跨出了第一步。一走过玄关处迎面就是一间普通客厅,客厅正前方就是一大一小的两间房间,右手边则是厨房和厕所间。房子是一般的两室一厅,不大,装修也不时髦但很干净。

    客厅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饭桌,几把椅子和一台双门冰箱。丁成玉的眼光四下扫了一圈,举步走向另一间房,推开门原来是一间卧房,房间连着阳台,由于是朝南方向,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肆无忌惮的照耀进来,光线大好。

    丁成玉站在门外打量着这间房间,它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蓝色的窗帘,粉兰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一色系都为深蓝色的被罩、床单和枕头。可这房间的布置似乎太生硬,太简单,颜色还是以冷色调为主,并不像是一位女性的卧房,但丁成玉当时并没多想进而也没有进入房间去确认一下自己的疑惑。

    她只是看了几眼后转身又来到隔壁,按规律,旁边一间应是小房间。这小间如今被主人用作了书房,整排的木制书架、大书桌、电脑和……丁成玉的视线被那书桌上大大小小放置着的相框吸引,她走了进去。

    相框共5个,由大到小的排列着,丁成玉迟疑了会,但还是伸手翻转过最小的相框,上面是张黑白照片,一位年轻女人抱着名婴孩,丁成玉一眼就认出这名女子就是苏清。接着她又拿过下一个相框,同样是苏清和孩子,只是那男孩已长大了不少,看来这是苏清的孩子。第三张照片已变成彩色,男孩看来已经上了初中,丁成玉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似乎是要证实什么,她突然有点焦躁的放下手中的照片,急切的伸出双手同时拿起剩余的两个相框。

    ……

    怎么会这样!!!

    ……

    “看来你是发现了!”不知何时韩森已站在了丁成玉背后,面无表情的开口到:“欢迎你来到我家。”

    丁成玉身体先是一震,她慢慢放下照片僵硬的转过身体,转而露出笑容:“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苏清是你母亲,还要弄的那么神秘。真有你的啊,呵呵呵呵~~~~”丁成玉的笑容很灿烂,语气很轻松,但她的心里则是紧张万分,眼前的男人心机之重不是她能对付的,要小心了,可还来得及吗?

    “早说,早说我怎么会有胜算呢?”韩森毫无表情的面容逐渐乖张起来,显得有点可怖,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向丁成玉走进一步。

    “你想干什么?”丁成玉再也绷不住了,她眼内闪过一丝恐慌:“你别再过来了。否则,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韩森置若罔闻,一步步向丁成玉逼近。丁成玉自知无路可腿,她紧紧的靠着书桌,幸好她还有所准备,放在背后的手中握着刚才转身时从书桌上抓过来的镇纸,情急之下她抄起镇纸向韩森砸去,可比她更快的是对方的手刀。

    一记手刀狠狠劈在女子的劲背处。

    丁成玉顿时感到一阵眩晕窒息,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她几秒之内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倒向一旁,由于人已昏厥,丁成玉的额头随着倒下之势重重的磕到了桌沿,随后人才跌落在地上。血液缓缓涌出伤口,顺着额头滑下,滴在灰色的地毯上,晕开一抹红,这红色如花般逐渐绽放扩大,不一会色泽又由嫣红转向暗沉,仿佛一朵花在顷刻间枯萎。

    “嘿嘿嘿~~~哈哈哈哈~~~~”韩森平静的看着倒下的丁成玉,随后发出一阵怪笑,且越笑越开心。

    房间里的空气比冰还冷!

    张九州下车的时候眼皮狂跳不止,他下意识的停下动作,感觉自己的心脏不明原因的一阵悸动。

    ……

    小珏!!!

    ……

    “你怎么了?”炅天擎关上车门,发现张九州的脸色不对。

    “没什么,眼皮突然跳的厉害。”张九州回过神来。

    “没想到你还迷信,眼皮跳也不一定是坏事,可能是好事。”炅天擎不以为意。

    张九州弯了弯嘴角表示回应,他拿出手机找到丁成玉的电话,想了想又翻下手机机盖。他太多心了,小珏不会有事的,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张九州把手机放回衣袋中,同炅天擎一起走进了大学校园。

    苏清是f大的地质学教授,现年52岁,尽管如此看上去却也只是40岁左右的样子,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上好姿容。由于此次炅家对她的研工作给予了全面资助,从而得以让她的团队能够心无旁骛的进行研究工作,所以一听说炅天擎有事相求,想当然的她是满口答应。

    三人寒暄过后在苏清布置简单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一时谁也没有说话,苏清自然是等着眼前的两位来客开口,而不速之客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从何说起。气氛似乎有点僵硬,可两个男人毕竟不是等闲之辈,终于炅天擎率先开口。

    “苏教授,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此次来的目的是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只要是我能帮的上忙的我尽量。”苏清虽心里疑惑但很客气。

    “是这样,我们想请教一下关于这上面所记载的地下石室的情况。”炅天擎拿出日记放在苏清面前:“包括那石块和那颗陨石。”

    当双眼划过日记表面那手写的钢笔字时,苏清仿佛是被下了魔咒般视线一动不动,直到炅天擎与张九州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她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过那日记的表面,脸上的神情苦涩但又参杂着一丝的甜蜜。

    许久她放下手,说到:“抱歉,我不……”

    “苏教授,除了那地下石室的情况,其他我们毫无兴趣,这日记和照片我们也不会留着,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如今只因那古镇的老房子牵扯到了有人失踪,所以我们才会来找您帮忙的。”张九州插口,打断苏清正要开口拒绝的话语。

    “是的,这照片和日记我们并无兴趣,我们只是要找出真相,这事情也关系到我们炅家的存亡。”炅天擎适时的拿出照片。

    “物归原主?!”苏清拿起照片,眼里一片温柔,但脸上神色更显伤心:“已经没有办法物归原主了,人都不在了,不在了。”

    苏清看着照片,许久许久的看着照片,久到让两个男人的心情开始沮丧,希望逐渐退却,这时她却突然开口。

    “那石块按日记上的记述已很清楚了,是从一巨大陨石坑的正中间开采下来的。据我们当时的查探,这石块所在的岩层至少有4万年的历史,当时的研究设备十分简陋,这时间估算还很保守。而陨石坑则是在大约1万年前形成的,按照这石块表面的凹陷我们推测这陨石坑应该有60—80米的直径宽度,最深达20米左右。可是你们要知道那颗陨石也只有乒乓球般的大小,按常规它是不可能形成这样规模的陨石坑的,不过这还不是它最奇特的地方。”

    说到这里,苏清翻开日记,指着其中一页上的钢笔画说到:“有一特点我们当时并没有敢记录下来,你们看这副画,陨石就在这石块正中的凹槽中,但其实它不是镶嵌在那里的,而是悬空在那小槽中。”

    苏清对着面前两位男子继续到:“你可以拿起它放在你的手心,你可以把它丢向任何地方,但是,那颗陨石永远也碰不到地球上的任何物质!也就是说它的周围有种斥力存在,当它接近另外的物体时,那斥力会瞬间扩大,以至于让它悬停下来,使它永远碰不到任何东西。所以也永远无法真正检测出它到底是什么,因为触摸不到它。”

    能够拿到,却碰不到!

    这是何等奇怪的状态!

    “这就是……‘自在效应’?”张九州开口询问。

    “对,这是我们根据它的性质归纳的名称,它永远独立存在,自由自在。所以我们猜想它内含的物质成分也不可能与任何陨石相同,这成分也不会是地球上所有的。”

    “但我想苏教授您一定知道的比这些要多吧,因为陨石被您带了出来,那么多年了,如今的科技手段比当年可上升了不知几个等级了。”炅天擎语调平常的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