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目睹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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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简单的在井水边洗漱过后,纷纷跑来厨房找吃的。八妹最先踮起脚,将灶台边上的那铁盆盖儿掀开。

    “哇,好漂亮的粥啊!闻起来真香!”

    “粥吗?哪里来的?”七妹也踮起脚尖朝那上面看,“嗯,真的哦,八宝粥哎!”

    八宝粥只有腊八才可以吃到,所以大家都觉得很是稀奇。

    王月华走了过去,嗔怪地打了八妹和七妹的小爪子一下:“先给你们的娇娥姐姐盛上一碗,剩下的你们才可以吃!”

    说着,王月华就拿来一个花瓷碗,盛了满满的一碗粥,盖上铁锅的锅盖。

    “王妈,我来送给娇娥吃吧!”豆豆微笑着伸过手来。

    突然,娇娥的声音从院子那边的堂屋传了过来:“我来了,不必给我送去了!”

    “哎呦,我的娇娇儿,你怎么就出来了,也不多躺一会儿,当心着了风,落下什么病来!”

    见娇娥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王月华忙将碗放下,跑过去扶她。

    娇娥却笑了:“我又不是人家生了娃的媳妇,要坐月子,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娇娥来了,其他姐妹却是高兴了的,她们敲着碗筷,急着想吃饭。

    “来了,来了!”王月华搀着娇娥过来,豆豆高兴的将碗递了过去,然后小心地看着她:“娇娥,怎么样,能自己吃吗?”

    娇娥从碗里舀了口粥,点了点头,其他姐妹见了,纷纷嚷着要吃。

    王月华赶紧给她们每人的碗里各添了一大瓢的粥。八妹一吃到嘴里,便嚷着:“姆妈,我还要一碗,别给盛完了!”

    “好了,好了。会给你留的,吃着碗里的还念着锅里的!”

    “真甜!”七妹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满足的笑道:“姆妈,我们以后天天都吃这个吧!”

    “死丫头,家里哪里有那么多粮食给你吃!今天是豆豆煮的,你们享一天福就该知足了!”

    七妹听了,感激地看了豆豆一眼,又埋头吃了起来,好像生怕一落后,就没的吃了。

    忙完一个早上。豆豆和娇娥总算有时间坐下来聊聊天。她们俩像往常一样呆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头。豆豆看着那个小小的窗洞问娇娥道:“昨天,昨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豆豆其实很不想提起娇娥的不愉快回忆,况且娇娥才刚刚醒过来没多久。可能还没好全。

    可是,豆豆就是非常的好奇想知道些什么,她想弄明白,这条养育了村子里世世代代的小河怎么就突然出现水怪了。

    娇娥保持着沉默,一边痛苦的摇头,一边躲避着豆豆的目光。

    豆豆见状,非常不舍,将娇娥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娇娥,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不会勉强你的,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昨天在水里,哦。不是,昨天坐车回来太辛苦,你得多休息才是!”

    豆豆显然不想再提起娇娥落水的事情,因为娇娥此时的目光非常的恐慌,仿佛又陷入了落水的状态。

    豆豆帮娇娥脱去外衣和鞋袜,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哄着她睡觉,在此期间,娇娥都没有跟豆豆说一句话,豆豆心里很不是滋味,怪自己不该在娇娥面前提起这事的。

    待娇娥睡着后,豆豆轻轻走出房门,将门缓缓带上,跟姆妈说了声,便出门去了。

    现在是白天,所以河边还是可以见到一些大人和孩子,豆豆找到常在这条河边摆渡的老人。只见他正坐在自家搭的小窝棚下面,窝棚由两条粗壮的木棍支撑着。

    虽然是个艳阳天,可老人依旧穿着一身蓑衣,戴着一个大大的蓑帽,他正眺望着眼前的那条河,一边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椅上喝稀饭。

    稀饭好像很烫,他每次都沿着那碗边吸食那滚烫的稀饭,大口咽下,又张开嘴巴,呼出热气来。

    旁边一个小煤炉子上面架着一个已经烧的漆黑的钢筋锅,锅里头咕咕的冒着米汤泡泡。

    “潘爷爷,早啊,您在喝稀饭哪?”豆豆轻快的从绿绿的草地上一阵小跑的来到那摆渡老人的面前。

    这个老人在这里摆渡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名叫潘润冬,村子里无论大大小小的人儿都认得他,而且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见多识广,会讲很多的故事,当然都是他经历过或者看过的。

    “豆豆回来啦!”潘润冬将那青花大碗放在面前的泥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摆渡恐怕以后都不能做咯!”

    潘润冬的目光透过斗笠,眯成一条细缝,盯着眼前那微波粼粼的河水。

    “昨天刚把你们俩给送回来,娇娥就溺水了,怪我这个老头子哟,没有早点告诉你们这里出现水怪的事情!”

    豆豆正愁没人问这水怪的事情,一听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

    “噢,潘爷爷见过那水怪吗?是在我们刚刚放暑假才出现的吗?”豆豆记得她和娇娥去苏州之前好像还没听家里人说过这事。

    “放暑假?哦,看我老糊涂了,我只记得五月份有一次好像见过那水怪,那水怪呀,长着如刀尖一般锋利的牙齿,身体很长大,可是,因为它不露出水面,所以只能看到他那黑乎乎的影子,在水里面到处游动着。”

    “哇,真的是水怪吗?爷爷怎么遇到的呀?”豆豆本来还不是特别相信有这种事情,只当是谣传,兴许娇娥只是被水草给缠住了脚,才在水里游不动,沉了下去,因为这种事情,村子里每年夏天都会溺死一两个娃娃。

    “那天,我还记得是和今天一样的艳阳天,太阳高照着小河,我照常来河边摆渡。可能因为天气尚早,所以也不曾见到什么人要过河去。况且,娃娃们都放了暑假,所以基本上就我一个孤老头子在河边这样看着小河。”潘爷爷端起地上已经差不多凉了的粥,咕嘟喝下一大半去,然后用袖子一抹那乌黑的嘴边胡桩上沾着的粥屑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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